这堂课终于考完了。
等到全部都在两个人的指示下站了起来，他们两个一路路的收卷子，发现班上好多女生都在盯着他们看，那目光毫不掩饰，眼睛都不带眨的。
其中有一个女生平时还挺张狂的，而且胆子也很大，声北衍收走了她的试卷以后，她还站在原地没动，就扭头盯着他继续往后面收卷子的背影看。
那个女生长得还挺高的，模样也还可以，尤其是那么盯着人的时候，总觉得有点过于认真。
姜满舟的卷子还没被收到，她看了一眼，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在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看就看，至于看这么久吗。
有什么好看的。
姜满舟知道有挺多的人看着他，但是可能是因为还有点害羞，明目张胆地看了一眼仿佛就是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一样，再收回视线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姜满舟觉得，声北衍能长成这样，也挺正常的吧，但是那个女生迟迟没有收回目光，卷子都收了也没离开，姜满舟下意识地就有点觉得不太舒服。
这么想着，声北衍已经走到了后面，姜满舟可能想得有些过于出神了，自己的手一直压着卷子，姜满舟沉默着看了两眼。
他把那叠卷子整理似的在桌上磕了一下，又垂眼看着她，像是还带着点笑意，“要我给你延长时间吗？”
姜满舟抬了抬眼，把手抬起来。
声北衍收了卷子，又对她说了一句，“先别走，等会儿。”
然后扭头转身的时候还加了句，“怎么这么出神。”
姜满舟“啊”了一声，本来没想着等，但是看见教室里还在等的好多女孩，她前桌是个男生，交完卷子就出了教室，她就出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喊住他，“还要我等吗？”
声北衍顿了顿，拿着手上那叠挺厚的卷子回了头，带着一点笑意看着她，尾音上扬，“嗯？”
姜满舟似乎是不太满意，又嘟囔了一句：“你叫这么多人等你？”
声北衍扭头看了看，轻笑了一声，又像是什么也不在意地冲着教室里其他停下来的女孩说了句：“交完卷就出考室吧，别逗留。”
话音一落，已经有好些个女孩退出了考场。
声北衍冲她挑了挑眉，似乎是看她的反应，姜满舟垂了垂眼睛，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解释，还是在跟他解释：“不然我一个考生跟一个监考老师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声北衍这次没再说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回了讲台，把那叠卷子放进了文件袋，这时，崔暮栖也收好了卷子，也将它放在文件袋里。
教室里的人也都渐渐出去了，所以那个女生站在那里就显得很突兀，她像是专门等着声北衍和崔暮栖收好卷子，看他们忙完以后才凑上了前。
把包里早就准备好的手机拿出来，冲崔暮栖礼节性地笑了一下，就把视线移到了声北衍身上，“请问我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她上来的时候声北衍也没抬眼，而是一直在低头整理两份文件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往角落里看了一眼，姜满舟已经不在那了，在往前走了，然后扫了她一眼，“抱歉，我要去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