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姜满舟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去酒吧，没再撑着头，而是全部趴在了他的肩头，带着点鼻音，又忍着哭泣，“我......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好多年了......”
声北衍心尖一颤，觉得心疼得不行，崔暮栖没告诉他为什么出了校门，现在也不知道说的是谁，他又怕她难受，低声道：“想见就去见。”
趴在肩头的姜满舟浑身颤了颤，带着点抖意，嘴巴磕着他的衣服，声音很低，很难过，“见不到了。”
声北衍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刚刚说了多了荒唐的话，什么叫想见就去见？
原来她今天哭全是因为她说的这个人，声北衍也没问，虽然很想知道是谁，可是也怕她伤心，就温声安慰她。
他也没想到姜满舟会告诉他。
“我有一个哥哥，对我最最最好了。”提起他她就觉得忍不住泪，但是脑袋昏昏的，又觉得自己不能开了个口就不说了，只好忍耐着，“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名字，姜斯城。他很温柔，对我最好，他是一个医生，他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可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好像做了很了不起的事。”
姜满舟想到姜斯城，又一次把他从模模糊糊的记忆里揪了出来，“不管他多忙，回到家总是第一时间来看我，上学的时候就去学校接我，我很小的时候就过得跟个小富婆似的，我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我......”
听到她的哽咽声，声北衍知道她是想起了伤心事，忍不住要哭了，明天起来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今天晚上哭了这么多次，他像是带了笑意，故意扯了一个话题想让她开心一点，“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吃的就是小富婆吗？”
虽然很想哭，但是这个话题也确实引开了她的注意力，她轻声笑，“嗯，小时候有好多好吃的，我就是小富婆。”
声北衍温声笑，心脏却在抽着疼，只好顺着她的话，“嗯，这条街最富的小富婆。”
可能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在小区外她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胳膊，她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声北衍觉得直接上去不太礼貌，就用姜满舟的手机给她爸妈打了一个电话。
姜满舟站定，睁着不太清醒的眼睛努力看着他，突然扯唇笑出声，“谢谢你，但是不要记得我今天哭得这么难看。”
声北衍眉眼柔和，点了点头，“我记性差，明天早上起来就忘了。”
“你给我爸妈打电话了吗？”姜满舟眼睛眯着一条缝问。
声北衍揉了揉她的脸，“嗯。”
“谢谢啊。”她又说谢谢，声北衍笑了声，“你今天晚上要说几次谢谢？”
姜满舟撑着脑袋：“哦，好像确实不礼貌。”她扭头看向他，看起来像一只小猫，“你是不是喜欢我？”
明明知道她此刻是醉着的，可是声北衍心跳还是漏了一拍，呼吸不自觉加重了一些，扭头看着她，一个嗯字还没说出口。
姜满舟忽然往前面凑了一下，在他面前的时候忽然又侧了一下脸，冰凉的唇覆上他的脸颊，还故意“啵”了一声，然后离开，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亲你一下当做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