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舟脑袋晕乎乎的，她也不能分清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她看着他有点模糊的轮廓，突然喉咙有点涩，她张了张口，“你们是真实存在的吧？”还没等他回答，姜满舟又垂下头，自顾自地说：“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你们一定是真实存在的，是那些人记忆不好。”
声北衍沉沉的看了她几眼，她垂着脑袋看上去情绪不太高，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姜满舟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她整个人又被按进了怀里，似乎是怕她又跑，他的力度微微大了些，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情绪不明地说：“下次不来你梦里了，你来我梦里吧，梦里的你太傻了。”
姜满舟脑袋确实晕乎乎的，但是对于别人说她傻她还是很敏感的，抬起头，一板一眼地反驳他：“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声北衍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一说她傻她反应倒是大了起来，无奈地点了点头，语气却很宠溺，“嗯，我傻。”
姜满舟这才没在纠结了，脱离他怀抱，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
风轻飘飘的，似乎有花香，吹拂在鼻子间，弄得鼻尖发痒。
姜满舟声音低低的，脑袋又清醒了些，提醒：“拥抱也不代表谈恋爱，我不早恋。”
声北衍没忍住笑了，她的眼睛明亮亮的，漂亮极了，像是藏着光，四周都因她而亮，他的心莫名变得柔软，他顺从着，妥协地说：“嗯，不代表，只是一个拥抱。”
姜满舟嘟哝着“嗯”了一声，但是还是忍不住，顺从着自己的心加了一句，“想念的拥抱。”说完，她觉得耳尖发烫，伸手又去提领子，把自己的半张脸都给遮住。
声北衍没辙了，伸手去拉她的领子，哄着她，“我没看见你耳朵红，真的，这样会喘不过气的。”
姜满舟：“......”
没看见我耳朵红。
怎么都感觉有点欲盖弥彰。
没看到那他怎么知道她耳朵红了？
“小破神。”声北衍喊她。
姜满舟抬了抬眼睛，乖乖巧巧地，“嗯？”
“我......”声北衍看着她，眉眼带笑，“真是有点想你呢。”
姜满舟：“哦。”
声北衍挑了挑眉，“就这样？”
姜满舟抬头看着他，偏偏不如他的意，“还有......”对上他略微期待的眼神，“我知道了。”
声北衍呵了口气，胸腔微微发抖。
姜满舟扯了扯领子，“这不是梦吗？你怎么可以来我梦里的？我的梦这么好进，都没有什么防线的吗？”
声北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自然是因为你在想我，我才来得了。”
姜满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地接：“不对啊，那我之前想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见来我梦......”
吧啦吧啦说了好长一串，姜满舟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
应该......
“嗯，我知道了，是我来晚了。”
声北衍眸子亮了些，里面藏着喜悦，他把折了好一会儿的紫色花朵递给她，“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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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舟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梦见声北衍把她送上了一个带翅膀的车，然后她就醒了。
她坐在床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还是不太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