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白调好颜料,然后让霍庭坐在画室中间。
沈路白拿起笔,十分专注的描摹着霍庭的轮廓。
然而沈路白不知道的是,他在认真画画的时候,霍庭也在专注深情的看着他。
霍庭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仍是一动也没动。
因为他动一下沈路白就要擦掉重新画,于是小奶包举着画笔让他不许动。
说本来他快要画好了的,但是霍庭动了下搞的他又要重新擦了画过。
“好好好,不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霍庭就真的坐着一下都没有动。
只能说总裁的定力是真的强大。
因此霍庭也很期待沈路白的画作。
两个小时之后沈路白终于画完了。
沈路白把画笔放在一边,用手擦了擦脸,然后一脸满意的盯着自己的作品,又看了眼霍庭,点点头,十分的满意。
“霍庭,好啦,你过来看像不像。”
见霍庭还不走过来,沈路白小跑过去就要拉霍庭过来看,但是被男人给制止了小孩的动作。
“等下。”
霍庭说道。
沈路白疑惑的看着他。
“腿麻了。”
霍庭因为保持着一个姿势,所以现在一动就感觉脚下有密密麻麻的针扎着。
沈路白见此,于是十分体贴的把画架哼哧哼哧的抬到霍庭的面前去。
看到自己画像的时候,霍庭差一点笑着的脸没有咧开。
“怎么样?”
看到沈路白一脸求夸奖的样子,霍庭只能硬着头皮夸道:“我们家乖宝画的真是太像了。”
“我们都是两个鼻子两只眼睛,还有这飘逸的头发,我们家乖宝真棒。”
说着说着,霍庭还真觉得挺好看的。
说完后他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奖励一个亲亲。”
沈路白一脸傻笑道:“一个不够,要两个。”
“好,两个。”霍庭立马就满足了沈路白。
然后把他脸上的颜料擦掉:“快去洗脸,都快成小花猫了。”
“等下,我让张伯找个框给裱起来。”
沈路白说完,噌蹭蹭的跑出画室去找张伯,没多久张伯就跟着上来了。
张伯也很期待小少爷的画,但是在他看到的那一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犹豫的看了眼少年,随后就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霍庭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可怜的张伯,一把年纪了还要说谎。
然后张伯一脸笑着说道:“沈少爷画的真是太好看了,不知道沈少爷这画的是谁呢?”
“是庭哥呀。”
“对对对,我说这鼻子眼睛看着怎么那么像呢,沈少爷果然有绘画的天赋。我这就去找个框给裱起来。”
说完张伯就跑了。
他怕多待一秒他会破功笑出来。
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画上的画像竟然是他们家大少爷。
张伯觉得沈路白的画是比抽象派还抽象。
不过也不能完全说不一样,只能说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巴,这是最像的地方,其他就……
怎么说呢,算了,还是不说了,赶紧找相框去。
“霍庭,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嗯,我们家乖宝真是太厉害了。”
在家陪沈路白吃过午饭之后,霍庭就回公司了。
沈路白最近迷上了画画,于是整天都泡在自己的小画室里面,一个人津津乐道。
如果不是到饭点肚子饿了,他估计都能在里面待上个三天三夜都可以不出来。
沈路白今天像往常一样,待在自己的画室里面,但是美好的心情却被不速之客给搅和了。
“少爷,门口有个人说是您朋友,硬要闯进来。”
沈路白放下手里的画笔然后去洗了个手跟着佣人下去了。
“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
沈路白一出门就听到了乔思南的声音。
随即一张小脸立马冷了下来。
“我和你说,我可是你们家少爷的朋友,冲撞了我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乔思南在霍家下人面前趾高气扬,就差用鼻孔看他们了。
沈路白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乔思南你脾气还挺大的?竟然跑来我家叫嚣?”
沈路白让那个佣人下去,站在门口看着乔思南。
“小白,都是他们不让我进,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他们竟然敢把我拦在门外。”
“小白我和你说,他们敢这样对我,那肯定是霍庭默许的,明知道我是你朋友还把我拦在门外,那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说到底其实就是放着你呢,你看逸承对你多好,虽然他没有霍庭有钱,但是他是真心对你好的。”
“而且你忘记了你父母是怎么……”
乔思南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沈路白却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我父母一定是被霍家给害死的?”
“我不是和你说过有一次来找你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吗?”
乔思南不明白沈路白怎么突然又问起来了,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
反正他以前经常来霍家找沈路白玩,要是被问起的话,他就说有一次无意间听到霍庭打电话说起的。
沈路白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过你说为什么十几年前的事情为什么霍庭又在十几年后突然打电话说起呢,你说他当时又是在和谁打电话的呢?”
“我怎么知道?”
乔思南的被问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随即又做着为沈路白好的样子,道,“小白,你看霍庭他现在不就露出马脚了吗?”
“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你在霍庭那里没有什么地位了,所以他们也见风使舵的对你一改之前的态度。”
以后他来这里的时候都可以随便出入,这些下人都不敢出一句。
沈路白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他特地和张伯打过招呼了,以后但凡看到乔思南,一律不准把人放进来。
“乔思南你说错了,是我让他们不要放你进来的。”
“小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思南总觉得最近沈路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但是好像又没有变。
以前他说什么沈路白都不会反驳,只会和条听话的狗一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是最近他总是感觉沈路白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