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不是外地人一样。”
“我好歹也在这几十年了，也能算半个内地人了吧。”谷天明轻咳了一声说道。
“你不是住在山上三十年吗？”姬玥眸色一亮，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谷前辈，你刚来就被囚禁在山中，为何还有时间娶妻啊？你们有孩子吗？”
他脸色一僵，有些尴尬道，“那是迫不得已，只有在这里成家，才会被允许留下来，当时我们只是挂个名，连堂都没拜，甚至连……咳咳……怎么可能有孩子这回事。小姑娘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可是听说人家一生未嫁，谷前辈，要真是这样，你可就太糟蹋人家姑娘了。”姬玥挑眉调侃道。
“嘿，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光问这些有的没的，就没点正经话是吗？”谷天明吓唬着她转移话题。
“我问别的你也不告诉啊。”姬玥鼓了鼓腮帮子喃喃道。
“谁说我没告诉你了，方才我不是全说了吗？”闻言，他瞪目叉腰，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姬玥不悦地往后退了两步，说了一句一直很想对他说的话，“你就不能做个干净的疯子吗？”
谷天明一愣，也知道自己身上太久没洗过澡，不过闻久了，也不觉得自己身上到底有多臭了。
“真的很臭诶，就算我们打败蛊灵，你这样子要怎么出去啊？”
“等等，谁说打败蛊灵就可以出去了？”谷天明眉梢挑起，“你以为打败蛊灵就可以出去了？”
姬玥表情呆住，“难道……不是吗？”
“谁说是呢？”他竟然对着姬玥翻了个白眼！
“那到底如何出去？”姬玥忽然有种白忙活了一场的感觉。
谷天明的表情严肃起来，托着下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研究了三十年。”
“然后呢？”姬玥赶紧问道。
“至今尚未得出结果。”
她面前仿佛有一阵秋风吹过，夹带着脆黄的落叶，凄凉而荒廖。
谷天明同情地看了看她，“别伤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跟我一样，在这里成个家，当个安逸的疯子。”
姬玥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许久未有动作。
蓦然，她抬起头看向谷天明，坚定地说道，“总之，我们先联手将蛊灵揪出来，之后的事情再说！”
谷天明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姬玥的眸中那满意度越来越高。
“还有，前辈，下次我再来之时，你能先将自己收拾好吗？”姬玥发誓，她真是非常诚恳地在请求他。
她说着将浴桶、热水、擦身巾、干净的换洗衣服，甚至熏香的花瓣……一切能想到的，全部都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睡觉的山洞中。
“拜托了！”她双手合十，平生第一次这么求人，清亮的眸中除了真诚就只剩下真诚了！
谷天明脸色有些尬，拨弄了一下自己污垢满布的头发，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
“如此甚好。既然这样，前辈，晚辈就先告辞了。”姬玥扬起微笑，明媚的小脸上天真灿烂，与方才逼他说出真相之时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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