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亮怔了一下下,“对,太子爷,您想想,两万两保住一个江山帝位,不亏吧?如果你还不是太子的话,有人告诉你,你花两万两就能做太子,你说你会不会答应?”朱哥亮语气严肃地反问他。
宗政无用默。当然会。
“你要知道,太子殿下您得罪的人可是执拗的角色,青山留不留得住,就要看您的诚意了。这天下没有人不爱财,两万两摆在她面前,她还能不为所动吗?”
宗政无用深吸一口气。好像这郎中说的也没错。
沈玉棠那臭丫头虽然是个孩子,但却鬼得很,金兰公主那样刁钻的人都栽在她手里。
“老实说,两万对我而言是九牛一毛,可我怕的是我到时候会授人以禀。所以,这两万两我恐怕是不能出。”宗政无用神情严肃。
朱哥亮微微凝眉,揪了揪小白眉毛,陷入思虑。
半晌突然开口道,“太子殿下,既然你不能出这个钱,草民到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宗政无用问。
“您出不了这个钱,又或者不方便出。那么为何不让别人出?”
“让别人出?”
“对啊。你想想,钱是别人出的,如果到时候真的如您所说授人以禀,那么你也可以推卸责任将收买人心这件推给那人。您一点损失也没有。既然没有损失银子,也没有抓住把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宗政无用静默了下去。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谁又能平白无故拿出两万两给他呢?虽然两万两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可对别人来说那可就不是小数了。
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朱哥亮又开口,“草民刚才替殿下算了一下,太子您命中一位天神相助,这个天神叫祥瑞星君。草民刚才算过来了,他就在西北方,所以……太子只要您去往西北方向找到那个祥瑞星君所在的地方,这两万两自然就有着落了。”
“祥瑞星君?”宗政无用一脸诡疑。祥瑞星君是什么鬼?
“是的,太子。”朱哥亮一本正经。祥瑞星君是庇佑防邪的守护神,太子您贵为天子,所以祥瑞星君才一直暗中庇护于您,若不是祥瑞星君的庇护,恐怕现在太子您也不会惹了一身麻烦还能安泰无恙。
宗政无用半信半疑。
然后就听朱哥亮又说道,“如果太子能让家中有祥瑞星君的人家出这个银子,那么太子您此次的大难必会顺利渡过。有了祥瑞星君的协助,你逢凶化吉的几率就会大大提高。怕是就算再来一个麻烦,也会转败为胜、遇难成祥。”
“真的?”宗政无用一脸怀疑。越听越觉得其中玄乎。
朱哥亮神情认真,“是的太子,请您相信草民。否则草民就是一万个胆,也不敢来这里戏怒太子。”
宗政无用想想也是。但没出声。
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那你说的那个祥瑞星君他在哪里?快带本太子过去找他。”
“太子殿下莫急,刚才草民在心里算过了。他就在那个地方没错,太子殿下现在跟着草民过去找他便是。”
“好,现在就去。”宗政无用等不及。
随即便与朱哥亮出去了。
许久来到一座府宅面前,领路的朱哥亮停下来。宗政无用看了看府宅门上方的牌匾,微微凝眉:沈府?
“你说的祥瑞星君在这里?”他疑问。
“是的,太子殿下,祥瑞星君就在里面,您进去就好。”朱哥亮说道。
“太子进去禀明身份,跟他们要两万两即可。”
宗政无用还是觉得有些荒谬。但想到这小郎中刚才说的也情理可通,但忍住了当下的疑虑沉默下去。
好,那他就试试。
念毕,就挺直身姿跨上了台阶直接进沈府大门。
来到里面,丫鬟见生人忙回屋禀报。沈鸠出来看到他时吓了一跳。毕竟他常出入皇宫,对太子熟悉。没想到他会突然登门造仿。
“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
“沈鸠不知道太子殿下登门,如有怠慢,请太子殿下见谅。”
“无碍。”宗政无用沉声,“本太子今日来此是有一件事想请沈将君帮忙。”他刚才见到他时就认出他了。
沈鸠抬头,“太子殿下所为何事?”
宗政无用缓声道,“本太子是奉皇命微服出巡,近日发现南边的河堤塌陷了,本太子想重修一番,为王都百姓做点有意义的事。”
沈鸠狐疑。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本太子这次奉命微服出巡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所以想在沈将军你这先借一点。”
沈鸠眉头凝得死死的。就猜到太子突然上门不会平白无故。原来是想跟他借银子。
“那太子想要多少?”
“两万两。”
沈鸠脸唰地一下就沉了,脱口而出,“两万两?!”语气带着震惊。
“怎么了?”
沈鸠咽了咽空气,“没……没事……不过太子殿下要两万两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禁不住艰难地问了句。
宗政无用脸色微沉,“为百姓造福,再多的银子本殿下也要出。难道将军你不这么认为吗?”
沈鸠:……
一脸的无语。
站在那里不知要说什么好。
如果就这么是拒绝了,还被太子说个不为百姓着想的话,可若是答应了……
心里禁不住有些叫苦了。两万两,那可不是笔小数,沈府当下就是翻个底朝天,家里也可能搜不到值两万两的东西。这还得他花时间去筹备。
“那就这么定了。”见他没再说什么。宗政无用开口道,“事后,念你为百姓造福有功,皇上若是知道此事,将军你总吃不了亏。”
沈鸠脸上不知是表情。那也就是说……这两万两即便他“借”出去了,这位太子爷也不会还他了???
宗政无用离开沈府,本想去找那个小郎中,但却发现那小郎中没了影。他还想着若是这件事真能如她所说摆平,赏她点什么也行。但却没想到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