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话锋一转,开口说,“但话说回来,我毕竟要回宫,身上不能带这么多银子,放在皇宫也不合适,所以,”他看向宗政无情,“七哥,这两箱银子我觉得还是放你这比较妥。”
宗政无情没出声。只是看了看那两个箱子,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
半晌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响起来,“这就是个惹祸精,自找麻烦,迟早惹来杀身之祸,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宗政无心开口道,“我和你,七哥,我们两个要好好保好护她。”
若不是他和宗政无情,恐怕那丫头早就死在太子刀下了。这丫头……哎……
————-
沈玉棠去了躺孙家堡想找乌龙,但却发现他不在那里,算算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这个小伙伴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最近得了一大笔银子,她心里到是开心得很,一连几天都没再也去乞讨。一直在沈府柴房发呆。这个柴房也是几亩三分地,在屋子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起身来回走了走,便想开门出去转一转。
门刚推开,就看到沈海棠和秋橘出现在门口。微微一怔。后悔自己开门了。
一开门就见这两个扫把星,真是出门遇鬼了。
转过身去,暗暗叫苦。因为知道有沈海棠出现的地方铁定没好事。
果然,沈玉棠进来没好脸色地看着她,“沈玉棠,你最近是越来越忙了,整天往外跑,连家里活都不干了。你是不想再在我们家住下去了吗?”
沈玉棠抓了把瓜子坐在桌边,自顾自嗑着,没理她。
看得沈海棠气不一处来,“沈玉棠!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说呗?我耳朵又不聋。”沈玉棠头也没抬地嘟哝了一句。
“你……”沈海棠气得不行了。
“出去,干活。把外面的衣服洗了。”禁不住说道。
沈玉棠噗地一声吐了口瓜子壳,抬头看着她,“天天洗衣服,你和你娘是有多脏?没两天就洗,这要是说出去会不会笑死人全王都城的人了?堂堂沈将军的女儿、王都城第一才女,和夫人是个极其不将就卫生的人,你说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智障?总把自己衣服弄脏。”沈玉棠冷嘲热讽地道。
“你……”沈海棠脸唰地一下就变了,“沈玉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想造反?!我是沈家的嫡女,我爹的掌上明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过街老鼠,寄主我们家的一个给我们沈家做苦力的贱人罢了!你竟敢跟我顶嘴?!”
“就跟你顶怎么了?!”啪地一声拍桌站起。沈玉棠怒由心生。一大早上的,就跑来她这装母老虎,烦不烦!
“我这几年有少给你们干活吗?!要你们一分钱了吗?你是从你娘肚子里蹦出来的,我也是从我娘肚子里出来的,哪里不一样了?还不都是同一个爹弄出来的?!你若是觉得我跟你哪里不一样了,你去问咱爹!问他为什么同是他造出来的,我俩却不一样了!”
“你……”沈海棠脸都气绿了下去。没想到她会这么顶撞自己,以前她也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是怎么了?是吃错什么药了???
“沈玉棠,你再给我说一遍。”沈海棠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手不自禁攥成了拳头。
沈海棠道,“王都第一才女,还皇上亲口封的,就只会在自己家里欺负妹妹,毫无修养,没有教养,趾高气扬,仗势欺人,哦……对了,我忘了,还有……王都第一才女还会在大街上偷人钱袋呢。”说到最后,沈玉棠嘲讽地笑了。定定地看着她。
沈玉棠脸唰地一变,“你……”火冒三丈,“你说什么?”
“我说……”沈玉棠一字一句道,“王都第一才女,还在大街上偷人钱袋,而且还是偷和当今圣上皇帝的儿子,九皇子的钱袋。这王都的第一才女还真是有才,有德……”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沈海棠惊讶在当地。一边的秋橘也是怔住。
沈玉棠看着她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海棠,没想到你也有这种爱好。你说如果我让九皇子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你说你这第一才女的封号还会不会继续留着?皇帝可能会给你另赠赐一个号——王都第一扒手。哈哈哈……”沈玉棠想想就禁不住笑起来。看这沈海棠那气结的表情真是爽到家了。
沈海棠狠狠握了握拳头,眼里顿时冒出能烧死她的火。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贱人嘴这么毒。今天她才认清这小贱人嘴脸。难怪她娘唐丽华一直说她是后患,看来娘果然没看错人。沈玉棠留在她家里真的是养虎为患。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可能认识九皇子?上次那个被偷钱袋的男子的确是九皇子。若不是看到他钱袋上刺绣,她也不敢肯定。这贱人整天神出鬼没的,究竟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迟疑着看向她,狠狠吸了一口气。对了。如果细看的话,面前的这贱人怎么跟那天在街上指证她说她偷钱袋的小老头那么像?
忍不住抬手无根手指头挡在她脸上,细细看了看她眼睛。神情一变,“沈玉棠!原来是你!”她终于认出来了。
沈玉棠没反应。
“你这个贱人,原来是你诬陷我!”
“你傻了吧?听不懂你说什么。”坐下来继续磕瓜子。
沈海棠气气,握了握拳头,半晌,猛然抬手甩出一巴掌。
然而手还没碰到她脸,沈玉棠就突然起身,一个瓜子盘呼在她脸上。
沈海棠:……
一边的秋橘傻在了当地。没想到这个沈玉棠会对大小姐动用。反了,简直反了。忙转身冲出门口在院子里大叫,“夫人!夫人!不好了!大小姐被二小姐欺负了!二小姐居然动手打大小姐!”
不一会正在里面更衣的唐丽华闻声急忙赶了出来,“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在吵吵嚷嚷。有什么好吵的?”禁不住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