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吓一跳。从来没见过十二云卫的阵势,今日一见,有点震惊。没心里准备。可见宗政无情手里的人多训练有素。
带头的面具男子开口,“沈姑娘叫我们过来何事。”
沈玉棠认出这个说话的人就是给她信号筒的那个,就是那个她一直觉得很眼熟的云卫。因为他们声音隔着面具,她也听不出他们的原音。
忍不住说道,“我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然后巴拉巴拉将自己有求于他们的事跟说了一遍。
几个人听后默然点头。随即,唰地一下,不等沈玉棠反应,就集体冲天而上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面前。
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沈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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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
“混账东西。老夫这几箱东西可是价值连城。你居然把它们给弄丢了??!”义善堂后院,即时赶来本想验货的胡太师发现原本在院后放着的箱子没了后,气得不行,正对着秦总管一顿骂。
秦总管一脸的瑟瑟。她也是疑惑。这里四周都是密封,高墙耸立,他中途只离开那么一小会去了躺茅房。回来看,箱子就不见了,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东西就这么在眼皮子下凭空消失,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也是一脸的迷茫。
胡太师气得脸都紫了。好容易冒那么大险从那里将这些东西给运出来。现在居然就这么丢了。真想磨刀宰了这个秦总管。
“太师,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刚才就上了躺茅房,前后也不过一盏茶时间,根本没听到认何动静,回来一看,这里就……”
啪!地一声!不等他话落,胡太师就甩他一巴掌。
秦总管一脸火辣辣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吭声。
“这里一共十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何其的重,怎么可能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了?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将这些重物给不留痕迹地搬走?”
秦总管低头怯怯的脸上浮起回忆的神色,“太师,先前我好像在这里看到少夫人了……”
“少夫人?”胡太师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沈玉棠。
“是,太师。在这些东西搬运过来时,我好像听到一些声音,等我过去看,却什么也没有。无意间抬头就看到一个背影和少夫人很像。”他仔细回忆地说道。
因为先前见过沈玉棠,所以他才觉得那个背影和那次胡书航带来的姑娘很像。
“不可能。”胡太师否定,“这里的箱子那么重,而且足足有十一个,她怎么可能一个人搬走那么多。而且即便是她,那么短时间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里全是高墙峭壁,普通人根本进不来,即便进来,也翻不出去。除非是轻功及其厉害的人。而且内力也十分浑厚的人,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松将几十吨重的东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盗走了。沈棠她没这个本事。”胡太师说道。
而且他之前就观察过沈玉棠,好根本不会武功。这里连个脚印和其他痕迹都没有。也不像其他人来过。
这事就怪了。凭空消失,了无痕迹。
秦总管也摸不着头脑了。如果说东西丢了,有没有其他人来过,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沈玉棠,没别人。
……
另一边。沈玉棠抱着面前横放着的十一个箱子,高兴得不行。挨个打开看了看,手摸到底果然都是真金白银,珠宝首饰。
乐得她嘴都合不拢了。
“发财了,发财了。”沈玉棠兴奋地嘟哝。这辈子都不用再去上街乞讨了。就算以后跟宗政无情闹分手了,也不愁吃穿了。
一侧在那里双手抱胸、站成一排、一直当个背景板、一脸无语的十二云卫:……
他们按照沈玉棠指示去义善堂后院将这十一个箱子偷出来,本以为是什么大行动,大计划,哪想偷出来后,沈玉棠是想占为己有。
他们是干大事的云卫,冷酷无情,只为主人宗政无情卖命。
这么掉身份,没节操,有损云卫高冷气质的行动能不能不找他们?
二十人默默无语地瞅着那捧着手中金银珠宝乐得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小丫头:……
额头有能挤出无数滴汗的感觉。
沈玉棠啪地合上盖子,对他们说,“把这些都给我抬回去。”忍不住美滋滋地拍了拍,“给我藏好,千万别告诉宗政无情。”
二十云卫:……
听主子的,还是听主子他老婆的???
沈玉棠大摇大摆走了开。她得赶紧回太师府了。洋洋得意地拍了拍小手。
小金库,小金库,她终于也有自己的小金库了。估摸这些没有个十万两都不信。她要先把脏物据为己有再想下一步怎么对付这个老奸巨猾的胡太师。还有他背后的势力。反正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她这是在普度众生,帮他减少造孽感。
……
回去的路上。
沈玉棠被一个老人突然拦下来。那老人直接跪在她膝下,吓了她一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那老人哭诉着道,“王妃……请你给我老夫做主,求你替我老人家做主……”一边说一边哭。
沈玉棠被弄得一脸的莫明。
先不说他是怎么认出她身份。这突然从不知哪里蹿出来给她下跪,说让她给他做主什么的,换了是谁都得吓得不轻。
忙莫明奇妙的问,“你是……”
白胡子老人家抬起头,“我姓陆,叫陆辰,我女儿陆雪嫣被人害死,请王妃娘娘给我做主,为我女儿伸冤……”说着脑袋又叩了下去。
沈玉棠:……
忙蹲下扶她,轻声道,“你先起来再说。”
老人家直起身。
“你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要向我伸冤?”
老人家抹了抹眼泪,“我女儿两个月前嫁到太师府,没两个月就死了……”巴拉巴拉……
沈玉棠听后,神色微变。陡然想到之前刚到太师府时,听到的那个上吊而死的姑娘也姓陆。不禁在心里默默地想,原来就是她。
忍不住问,“你说的太师,是胡太师?”
“是……就是他……”老人略显激动了起来。
沈玉棠佯装辩驳他,“你胡说,胡太师可是大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老人家情绪更激动了。
“什么大善人,呸,他就是个伪善人。以后王妃你就知道我老人家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他神情愤愤。一提到胡太师就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沈玉棠暗暗观察他反应。在心里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