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心,你想气死哀家是不是!”肖太后气得浑身都发抖。
“若沈玉棠出事,这太子我也不当了。我会陪她一起死。”语毕,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开。
肖太后气愣在当地。怔怔看着那甩袖而去的男子,脸上是无可奈何气氛的神色。
无心,这个无心,太不像话了。
总要想个办法阻止无心这孩子对沈玉棠越陷越深的感情才好啊。
……
沈玉棠量身定做的那衣服很快就送来了。
沈玉棠刚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深水粉色的小袍子将她衬托的更动人,只是当下她没心思欣赏。
“郡瑶,怎么样?这身衣服还满意吗?”司徒靖在身后看着她。
“满意。”沈玉棠系上最后一粒扣子,抿唇道。
“满意就好。”随即伸手将一些银子给了送衣服的人。
那人出去后。司徒靖来到沈玉棠身后的,突然抱住她。吓了正在瞅铜镜的沈玉棠一跳。
迅疾转身,惊慌地看他。然后就感觉到面前的男子凌乱的呼吸。
“郡瑶妹妹……”
沈玉棠一怔。
“靖……靖哥哥……”你干嘛抱我。
“你放开我。”
“郡瑶妹妹,你好美……”一边说,一边欣赏着好,凑近闻了闻她体香。陷入无法自拔的兴奋。
沈玉棠瞪大了眼睛。怔怔瞅着面前的郡瑶公主的哥哥。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郡瑶公主不是司徒靖同父异母的妹妹吗?那他为什么……
“你知道吗?”然后就听他开口说,“你小时候就很美,我就很喜欢你。常常在你晚上睡着时偷偷潜入你房间……
沈玉棠:……
“可是后来被母后发现了,母后说我们是兄妹,不可以这样,让我离你远一点。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还是经常趁母后不在时接近你。可是你很不乖……不喜欢我碰你,每次我抱你,你都咬我,我生气,就把你绑起来……”
沈玉棠:……
“你身上每个地方都被我碰过……你也早就是我的人了……”
沈玉棠毛骨悚然打了个哆嗦。这个司徒靖……
居然喜欢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是你越来越怕我,甚至后来一看到我就跑,但是你小啊……根本跑不过我,小腿很短……每次没跑几步就会被我抓住。我喜欢你,喜欢抱着你。喜欢你的一切……可惜……”司徒靖顿了顿,“你这个小妖精,越来越怕我,但又让我欲罢不能。有一次竟然趁我不在,和我哥哥勾搭在一起,我看到我哥哥给你好吃的,你吃了,还对他笑,我心里嫉妒就好像一把无法收拾的火,想要将你们这两个贱人给杀掉。所以……之后我那个哥哥被我烧成了木炭。而你……”
司徒靖从背后抱住沈玉棠的手忽然一用力!沈玉棠中眉头一蹙,脊背发凉。
“而你……居然背叛我!所以我让你离开祈冥国,把你送到这边,省得你再在宫中勾引我哥哥!”
沈玉棠心里的凉意更盛。
没想到司徒靖阴暗的一面是这样的。其实若他不跟她提及这些,她还觉得他挺正常的。但现在……她恐怕要对这个司徒靖有一个重新的认识了。
祈冥国……沈玉棠刚才从他的话里听到了关键三个字。
祈冥国,这个国家的名字很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那个龙思思身边的阿柴,好像也就是祈冥国的人。
司徒靖不是北周的靖王,而祈冥国的靖王。他真正的身份是祈冥国皇子。怪不得在他身份被揭穿后,那个阿柳还一直管他叫殿下。原来是这样。
而他喜欢的郡瑶,也是祈冥国公主。同父异母的妹妹。
“司……司徒靖,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也不叫他什么靖哥哥了。沈玉棠直呼他名字。
微微挣扎了一下,想摆脱他束缚。
司徒靖唇角扯了扯,凑近她耳边,低声道,“郡瑶,你知道小时候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因为我就喜欢你这种反抗劲儿,你越反抗,我就越喜欢。”
沈玉棠:……
默默安静了一会儿,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如果这样的话……那不反抗了。以后都不反抗了。
另一边太子越过高墙潜入庄园。沿着墙底小心翼翼地走。
不一会儿发现有很多人往这边走,他微微一愣,迅疾躲到一颗树后,避开那些人的视线。
只听一个人出声道,“已经几乎所有地方都找了,但还是没看到他一点蛛丝马迹,他会不会已经逃出去了?”
“应该不可能,这个庄园这么大,要进来容易,但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他从他逃出来,也不可能走了出去这庄园。”
“那为什么会没人?”
“走,再去那边找找。”说说,几个人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疾奔而去。宗政无心眼里不知是什么表情。直到他们彻底离去。他才树后走出来。
看着那些渐而远去的背影,他眼神黯了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谁从哪里逃出来了?
难道是七哥?还是沈玉棠?
应该不会是沈玉棠,七哥武功那么厉害,即便他暂时被他们控制住,他们也未必能拿他七哥怎么办。难道七哥他自己逃出来了?
九皇子在心里默默想。而且照他们刚才那个意思,倘若真的是七哥,那他应该还在这里。
下意识地,宗政无心左右寻觅了一下。希望能找到他想见到的那个身影。
然后就在这庄园里降低存在感地兀自搜起来。
因为所有人力都调去搜捕宗政无情,所以此时也少有人注意到他。而他所寻觅的地方也都是那些人搜过的。所以没有人再回来重新找一遍。所以自然没人发现他。
时间一分分过去,宗政无心在庄园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宗政无情的迹象。
在考虑是不是他想多了。
不过他到发现一件事,就是这个庄园比他想象的还大。大到仿佛迷宫,若稍不留心,就会迷路。
好在他刚才在听到那些人的话后,就在每一处都做上标记,以防自己回来时找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