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一个男子声音传过来。
沈玉棠一怔。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一个男子靠在一边的墙上,在地上坐着,正朝他们这边瞪过来。
沈玉棠:……
这才发现原来这屋子还有第四个人存在。她还以为除了她、青青、二号,就没有别人了。弄了半天这还有个人。
那刚才怎么不出声。一直坐在那里看他们。有意思吗?
“你是谁?”沈玉棠问了出来。看着那个男子,微微皱眉。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男子有些不耐烦,“我告诉你们吧,这就是黑店,没错,你们别再瞎猜了。现在可以安静点了吗?”
男子一身白色锦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矜贵。
沈玉棠瞅着他的眼神变了变。他们吵吵关他什么事?本来被那个老板给骗来了,就有点心情不爽。这突然又冒出个阻止他们说话的人,心里就更烦躁了。
还有,这男子长得怎么这么好看?皮肤白的跟女的似得。
“吵吵怎么了?”沈玉棠问。态度横。就吵吵你能打我是怎么?
都被绑在那里了,晾他就算有那个想法,也没那个机会。、
况且她身边还有二号和青青保护。
“你……”男子没想到她如此无礼。忍不住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噎下去。他不想跟这些人浪费口舌。还是养好体力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这里。
这个黑店老板太可恶了。
“咣”地一声,门被突然撞开。就在沈玉棠还想开口骂他点什么时,两个男子走进来。
不是先前那个包子店老板,而是另两个沈玉棠没见过的。
沈玉棠一见他们就立马窝火,“你们这些人,快放我出去。抓我们干什么?”
两上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只是放下手里端着的饭菜进来放在地上,就转身走了开。
沈玉棠一脸的愤愤,“喂!叫你呢!听到没有!回来!你们老板呢?把他叫过来!我要找他!”
沈玉棠气得不行了。她不能被关在这,她还得去找神医呢。
然后就听墙角那边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带着微微的厌烦。
“我说姑娘,你能不能不叫?”男子掏了掏耳朵。他被关在这里三天了,一直都很安静,自沈玉棠这几个人来了,就打乱了他安静的世界,禁不住十分的烦躁。他本来就讨厌喧嚣。这些庸俗的人类,遇事就只会自乱阵脚。倘若那老板能放了她,那还那大费周章抓他们来干嘛?
不用脑子吗?
男子瞪着沈玉棠的眼睛不自禁就流露出鄙夷和白痴。
沈玉棠一眼瞪回去,“看什么看!我叫不叫要你管!”
男子:……
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凶。一点尊老爱幼地礼貌都没有。凶丫头!气得他转过脸去也懒得搭理她。
“喊什么喊!”这时刚才离开的那两个男人又回来。听到这里刚被关进来的小姑娘大吵大叫,忍不住回来看了看。咣地一声踢了门一脚。脸上是恶毒的神色。
沈玉棠小身板缩了缩。忙往一边二号的身边挪了挪。吓死她了……
两男人进来瞅了瞅她。又看了看旁边一言未发的青青和二号。脸上的表情很阴沉。手里一人拿个棒子,在他们面前走了走。沈玉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手里的棒子,眼睛转了转。
“我告诉你们!聪明的就赶紧给我吃饭!否则赶明把你们送去做事,你们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知道没用的人一般都是什么下场吗?”那个男子看着沈玉棠他们反问。
然而不等他下一句话出口,一边的男子就抢着道,“被打死了,尸体拿去给花当化肥。”声音慵懒,透着不耐。
俩男子一怔。回头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抢话。
那个坐在地上,极其镇定的男子无语闭上眼睛撇撇嘴。
“麻烦二位,和这几个烦人的家伙说清楚。尽快告诉他们后果,让他们赶紧吃饭。”省得在这吵吵嚷嚷,烦死了。
两男子眼睛闪了闪。这个坐在这里的男子是三天前抓来的。当时与这几个人的情况一样,都是来店里吃东西,最后被他们老板给下药捉来了。但这个男子很淡定。从被抓来就一直坐在那里不吭声。该吃吃该喝喝,他们老板还在想这男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三天过去了,都觉得他挺老实。便放下了心。本还以为今天沈玉棠他们三个是来救他的同伙,但最后才知道并不是。
俩男人觉得这男子态度挺好的,便也没冲他发脾气,而是将矛头指向沈玉棠他们,“你们几个,赶紧吃饭。别想着能逃跑。我告诉你们,进来这里就没有一个能逃出去的。像那边那个人一样,他就是因为知道逃不了才乖乖在这里听天由命。你们几个别聚在一起给我耍花招。”他指的是那边坐在那里的男子。
沈玉棠回头瞅了一眼那男子,有点不顺眼。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和这家黑店老板是一起的。
顿了一下开口道,“不是我们不老实,是他!”她手突然指向那边的男子,“是他,是他告诉我们,说让我们叫,只要叫了,你们就会过来,然后让我们趁机把你们两个给弄晕。我们就可以跑出去了。”
那边的男子:……
青青:……
二号:……
“什么?”俩男人脸唰地一下就变了,居然有这事?
回头看向那边一脸懵的男子,先前还算客气的神情变了变,“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胆肥了,不想要命了。他们说这男子怎么那么老实,弄了半天一直在算计。
走过去,手里抽出腰上挂的鞭子,对着他就啪地一声抽了下。
那男子一个瑟缩,缩了缩身体。
二号回头看着沈玉棠,仿佛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人家明明没让他们叫,为什么要害人家。
沈玉棠瞪了一眼那男子。那挨了鞭子的男子也刚好对上她眼神,不禁咬了咬牙齿。
然后那俩男人就走了。
门砰地一声被摔上,只留里面四个坐以待毙的他们。不一会儿门外响起铁链的哗哗声,显然是大门被从外面上了锁。
沈玉棠心沉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