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徒靖,”沉默了一会儿,沈玉棠道,“你与我的关系,你心里清楚。倘若你真的与我在一起,你便注定与皇位无缘,你真的想好了吗?”沈玉棠问他。
在祈冥国这两年,他已经将这个司徒靖的处境摸索得清楚。祈冥国的皇帝之所以会介入这件事,就是因为他想用她来牵制住司徒靖。
司徒靖看似放荡不羁,但其实他与宗政无情一样,都是一颗随时爆炸的火药。只要让他冠上乱伦的名声,他做皇帝的野心就会被打压。祈冥国百姓也朝臣不会接受一个与自己妹妹乱伦的君王。所以,皇上才让沈玉棠嫁给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牵制住司徒靖。
沈玉棠就是他的死穴。
司徒靖沉默。
“如果能与郡瑶妹妹在一起,我司徒靖愿意。”
“你别回答的这么干脆,”沈玉棠道,“司徒靖,你父皇之所以把我关在这里,逼我接受你,想必你也知道原因,他就是想打压你,让你胜败名落,离皇位远点。你明知这是一个全套,却偏偏往里跳,你这是傻,还是冲动?”
“郡瑶妹妹,”司徒靖开口,“随你怎么说,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可以放弃一切。”
沈玉棠不知要说什么好。
低头沉默了下去。
许久,她忽然浑身颤抖了起来,感觉到身体发冷,抱紧自己瑟缩到墙边。
司徒靖忙上前一把搂住她,“郡瑶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逍遥散又发作了、”
“冷,好冷。”沈玉棠身子不住地发抖。
司徒靖将她狠狠拥抱在怀里。他并不想让她这样,可是又控制不了她。这段时间他已经试给她戒掉逍遥散,但她根本不听。她知道她是想麻痹自己,不想让自己再去回忆过去的事。但越是看她这样,他就越心疼。他是很想得到她。但如果这是用她的痛苦换来的,那么他可能要重新考虑了。
“郡瑶妹妹,其实你可以把我当成他们,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们替身。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他们照顾你,只有这样你才能从你喜欢的人那里解脱出来。想忘掉一个人自己很难做道,但若将对他们的爱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许就容易得多。我知道你心里同时爱上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再多容纳一个。让我走进你心里,将你解救出来。我或许就是上天派来给你,救赎你的人。你接受我吧,好吗?”
沈玉棠沉默了下去。
一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司徒靖也不知她是因为逍遥散的药效而无力反抗,还是在思绪什么。
就这么一直静静地抱着她。陷入深不见底的沉默。牢狱里传来冷飕飕的风。打在两人身体,让人心底寒冷。
沈玉棠彻底折服在这种温暖的怀抱。她,累了。
真的很累了。两年的时间她无时不刻不想念那个人,她已经心力交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司徒靖。”许久,就在两人都沉默到底时,女孩柔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司徒靖微微一怔。垂眸看她,“在。郡瑶妹妹,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接受不了你。我没办法做你的妻子,但倘若你愿意,我可以接受你这个哥哥,我们一样可以以兄妹身份在一起。但你要给我提供逍遥散,我还想吃,我不想戒掉。”
“郡瑶。”司徒靖沉声,“我不想你只做我妹妹,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我想得到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得到你的一切,要你的一切,你懂吗?”
“不行,我接受不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没有位置在容纳别人了。”沈玉棠试图推开他的手。
但却被司徒靖紧紧地搂着。司徒靖有些激动,“为什么不行。你喜爱宗政无情,又喜欢宗政无心,为什么不能再喜欢我。我自认我司徒靖不比他们哪里差。论身份,我也是皇子。论武艺,我也不比他们差。论才识,我从小就在宫中被我父皇学习皇家才学。我哪里比不上他们。”
“不是这个问题。”沈玉棠快被他搂得无法呼吸,用力推了推他,“司徒靖,我不喜欢你。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和平相处,我们最我只能做兄妹。”
“郡瑶,你别这样。”司徒靖有些微激动,“你不要只做兄妹,不要……”忽然凑近,将唇压在沈玉棠嘴上用力撕咬了起来。沈玉棠使劲推了推他。但司徒靖霸道的吻让她窒息的难以招架。
“答应我,做我的妻子好不好?”司徒靖一边抢吻她一边问。
沈玉棠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紧闭双眼,任他在自己唇上肆无忌惮。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再给你逍遥散。”司徒靖最后用这个威胁她。
一提到逍遥散,沈玉棠眼睛猛地睁了开。她现在最离不开的就是这个。起初是因为想用这个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过去。但到最后,她发现她完全离不开这东西。甚至产生依赖。她的确减缓了思念的痛苦,但这种对逍遥散的依赖让她感觉堕落。
但她还是愿意继续依赖,至少不会再想心里所想的人。
“司徒靖,就算你威胁我你也得不到我的心。即便我在这种情况答应你,那我也只是会是为了逍遥散,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司徒靖继续吻着她,“我不管有没有意义,只要能得到你,我不管别。”说着又在沈玉棠身上用力地吻着。
沈玉棠被他吻得身体渐渐软下去。慢慢地,她闭上眼睛,只好任由他。
“好,我答应你。”许久沈玉棠终于道。
司徒靖一怔。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可以嫁给你,但是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能再碰我。”
“好。”司徒靖想也没想,“我答应你。郡瑶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等你心甘情愿接受我时,我再碰你。”
沈玉棠心底微微的厌恶。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