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芝哭的声嘶力竭,梁秋月赶忙把人抱在怀中,“妈,你还有我呢!”
她轻轻拍着许蔓芝,柔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许蔓芝由大哭变成了小声的啜泣,最后神色怔忡的望着天花板。
她悄悄按摩许蔓芝的穴位,直到她慢慢睡着。
她也松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波无法避免的刺激没有引发急性心肌梗塞。
这一波熬过去了,只要许蔓芝自己能想开,坚定的离婚,那以后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她怕的是许蔓芝优柔寡断,被戚向安说几句好听话哄回去,毕竟两人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不是假的。对于许蔓芝来说,这感情肯定不是假的。
第二日,老太太醒来后发现又回到了那个保姆屋,陡然间心脏跳动的剧烈了起来。
等缓过来后,记起昨晚的梦,她也不嚷嚷着请个大师给房子里做法了,只想赶紧回自己乡下的小洋楼。
她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那栋小洋楼。现在想起村里那些人对她的羡慕嫉妒阿谀奉承,仿若如做梦一般隔了好多年。
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到城市里住?在村里被人嫉妒羡慕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这享福?
结果福没想到,还被许老头的鬼魂下了个够呛。
老太太连早饭都没吃,就让家中司机把她送回村里,赶的急的跟有鬼在追一样。
许蔓芝醒来时,老太太就不在了。她病歪歪的倚在床头,没什么精气神。
“妈,你以后想怎么办?”
许蔓芝从前温柔如水的眼眸此时有些呆滞迟缓,她缓缓抓住梁秋月的手,很是用力,“我们出国,去看看,我要亲眼看看。”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欧昊天就开着车到了戚家别墅,结果就扑了个空。
他本来不想走这一趟,但欧母很关心这件事,一天好几个电话,他也已经敷衍不下去了。
他一身合体的西装,身量高大,此刻双手掐着腰立在戚家门口,凌厉的眉眼之间都是不耐烦。
他不相信家中没人,认定戚明月是不想见他,给他下马威。
哼,他不过是遭人算计睡了个女人,她就这样不依不挠,以后还得了?!
他冷哼一声,掏出手机打了过去,随即那头显示电话已关机!
“Shit”!他愤怒的踢了脚边的栏杆一把,扭头就回了车里,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般疾速驶出。
回到公司的欧昊天一路带风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到了总裁办那一层,就看到上身穿着白色衬衣下身牛仔裤一脸清纯的裴思思正拿着一叠文件在打印室乖乖的站着排队。
欧昊天皱了皱眉,回到办公室,招来助理,“最近公司新召人了?”
助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过问这种小事,点了点头,“是的欧总,最近公司新来了一批实习生,都是从一流大学内招的优秀人才。”
恰巧此时裴思思乖巧抱着文件走过的画面印入了欧昊天的眼帘,他勾起唇角,浑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她,调到总裁办来,以后当我的贴身助理。”
助理有点懵逼,贴身助理是个什么鬼?他怎么不知道公司有这职位!
但管他呢,老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欧总,把她的工位放到那吗?”助理指着与欧昊天办公室的一个隔间,隔间由乌色的玻璃隔开,从这边能看透里头,从隔间内却看不到办公室里。
欧昊天满意的点点头,这助理挺有眼色!
“记住,不要多嘴多舌,你的老板只是我!”欧昊天警告道。
助理心中一凛,杨秘书几日前被调到了海外,听闻是因为其对欧总的母亲多说了什么,惹怒了欧总。
裴思思在懵逼的情况下顶着众位同事的羡慕嫉妒眼神被调了岗位,待进了隔间不久,接到总裁办公室的内部电话后,她起身去茶水间给欧昊天弄咖啡。
她只会冲速溶的,冲好后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
带着磁性的声音有几分熟悉。
待推开门走进去,与办公桌后的人四目相对时,她手上的咖啡杯掉了,摔碎在了地面上,滚烫的水溅到她的脚面、裤腿上。
她嘶了一声,蹲下身,眼中很快蕴起了一包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没想到,他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他肯定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耍她很好玩么?
她眸中水汽氤氲,语气倔强,“我是不会同意被你包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马上就去辞职!”
蹭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欧昊天邪魅一笑。
是她自己又把自己送到他面前来了,再次见她,想逗弄她的心思更加强烈了。
“我们欧氏集团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能拿到这个实习机会还不珍惜,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太蠢了!”欧昊天将人拉起,嘴角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笑意。
“我从不喝速溶的咖啡,把地面清理干净,十分钟后,再送来一杯。”
裴思思咬咬唇,垂着头开始清理地面。
她不能走,他说的对,欧氏集团她好不容易才进来。
她妈死了,家中还欠了一些钱,以后她什么都要靠自己,实习生的工资虽然低,但转正后非常可观,不管是为了以后的前途还是什么,她也不能放弃。
既然他没再提包养的事,那她也就把两人之前的事“忘”了。
裴思思握握拳,给自己鼓劲,加油,你可以的!
欧昊天垂着眼看着裴思思慢吞吞的动作,如乌龟一样,还挺可爱,唇角勾出笑意。
待到下班时间,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裴思思踌躇着进了欧昊天的办公室,“欧总,我可以下班了吗?”
欧昊天心情很好,裴思思在隔间里的一举一动被他看了个全,因为观察她,工作时频频走神。
他低头看了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走吧。”
裴思思有些懵,直到她上了欧昊天的车,被他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她立在玄关,仰着小脸,绞着手指,“欧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