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非常重视这次关于三国的接待,因为它将直接代表着吴国的颜面。
主要负责接待的人是吴澈和谢清安,其他官员当做辅助。
谢清安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去上朝,一天不回来,晚上直到三更半夜才会回来,也没精力折腾。
这几天陈一瑶过得可舒坦了。
不过舒服的同时,她也心疼男人。但是作为朝堂命官,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
陈一瑶窝在男人怀里,借着烛光用眼神描绘着他满是疲惫的五官,眼里难掩心疼。
说实话,最近这几天他回来的时候她睡着了,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她都没有好好看看他的时间。
谢清安感觉到女人的注视,闭着眼睛抱紧怀里的女子,就算很累也不忘关心她。
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瑶瑶,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今天下午睡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睡不着。”陈一瑶一只胳膊搭在男人的腰上,在他怀里轻轻蹭蹭问道:“相公,陈国越国和南疆的人什么时候到?”
估计他们快来的那段时间是他最忙的时候。
“陈国越国的人六月初十到,南疆的人六月十一到。六月十二宫内会举办宴会,到时候你和清遇他们作为家眷要进宫参加晚宴。”
现在是五月二十五,还有半个月时间。
“相公,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朝。”
男人累的前一秒刚嗯了一声,后一秒陈一瑶就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陈一瑶靠在男人怀中,耳边是他咚咚的心跳声,让她心里很踏实。
慢慢地,她也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谢清安在百忙之中还是抽出了时间为两个孩子庆生,孩子的满月宴他没有参加,两岁的生辰他必须要参加。
虽然没有大办两个孩子的生辰,但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人都来了。
吴澈吴敏裴念安何逾白刘晓静等等……
两个孩子收到了很多礼物。
吴烨和何夕颜也给两个孩子赏赐了不少东西。
明明是个低调的生辰,却因为吴烨的举动搞得人尽皆知。
让朝臣们再一次认识到了皇上对丞相的看重,心里默默决定一定要跟丞相交好,不能得罪丞相及其家眷。
小璟文和小璟婳的生辰过后,谢清安又忙起来了。
……
六月十一。
吴敏提前约了陈一瑶去福满楼看陈越两国的人。
吃完早膳,陈一瑶带着两个孩子还有陈一然谢清依去福满楼。
今天京中戒备格外森严,街道两边被官兵紧紧护住。
她们到的时候,吴敏裴念安和赵之言已经在雅间坐着了。
比起读书,裴念安更喜欢做生意。
但裴家是吴国首富,遭皇上忌惮。
如果他这个裴家唯一的儿子继续做生意,会引来皇上更多的忌惮,所以裴念安才会去书院读书,给皇上做出一副他喜欢读书对生意丝毫不懂的假象。
今年年初,裴家把一半家产上交给了皇上充盈国库,裴家也成了皇商。
裴念安现在不去书院读书了,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吴敏:“瑶瑶姐,快进来坐,估摸着还得要一段时间陈国和越国的人才会到。”
陈一瑶走进雅间,笑着说:“你们来的可真早。”
“我们也刚到不一会儿。”说完,吴敏便蹲下身子,笑嘻嘻地看向两个孩子,“璟文璟婳,快来让我抱抱,几天没见真是太想你们两个小家伙了。”
吴敏隔三差五去丞相府拜访,她也是小孩子心性,能跟两个孩子玩到一起去,现在两个孩子可喜欢她了。
两个孩子笑意晏晏地走到吴敏跟前,小璟婳脆生生地说道:“敏敏姨姨,我也想你。”
虽然小璟文也喜欢眼前的敏敏姨姨,但“天生高冷”的他除了对自家爹娘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吴敏高兴地摸着小璟婳的脑袋,“璟婳的嘴真甜,真是我的好侄女。”
这时,一道略有些幽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璟婳,你不想裴叔叔吗?”
小璟婳噔噔噔跑过去,抓住裴念安的袖子,甜甜地说:“我想裴叔叔。”
裴念安嘴角的笑都还没来得及扬起,就见小丫头对一旁的赵之言说:“我也想之言叔叔。”
“我也想你们。”赵之言笑着回了一句。
裴念安一把把小丫头提到怀里,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你个小丫头,倒是不会厚此薄彼。”
“嘻嘻嘻嘻嘻嘻……”
看着这张可爱的笑脸,裴念安的心都要被融化了,除了夸奖的话,其他话都说不出口了。
唉!
他终于明白冷冰冰的谢清安为什么会在这两个小包子面前那么温柔了。
陈一瑶走过去坐到椅子上,一旁就是窗户。
此时窗户大开,一转头就能看到下面的街道。二楼不高,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的人的一举一动。
街道两侧聚满了百姓,都是来凑热闹的。
几人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过了大概两刻钟时间,陈一瑶才看到吴澈和谢清安骑着马,身后跟着一同接待使臣的好几个官员和官兵。
妖孽邪肆的吴澈,冷峻俊美的谢清安,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陈一瑶能听到街上两侧的惊呼声和赞美声。
“爹,娘,是爹……”
“爹骑的大马……爹……”
两个孩子兴奋地大喊,可惜他们的声音淹没在沸腾的人群中。
陈一瑶看着那道笔挺的身影,今天他身着暗红色官服,衬得他面冠如玉。
鼻梁高挺,弧度恰到好处。薄唇紧抿成线,显得更加坚毅清冷。脸部轮廓线条分明,硬朗而英俊,无意中流露出摄人的凌厉之色。
这时,男人猝不及防地转头,两人的视线相对,男人眸色蓦地柔和,微微勾起唇角。
霎那间,仿佛冰山融化,街上的呼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真是蓝颜祸水。”裴念安嘟囔一句。
两人的身影在街上消失的时候街上的人群依旧很激动。
又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领头的人是吴澈,后面两国的人并头齐进举着大旗,齐头并进,谁也不让谁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