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泽顿时成了朝廷官员们女婿的最热门人选,甚至超越了当年的刘云夜,毕竟当年刘云夜的家世比不上现在的陈一泽。
向他抛橄榄枝宴请他的人非常多,但陈一泽全都以温习功课为由拒绝了。
官员们虽然心里有些不开心,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谁让人家文采好呢!听说他会试的文章都被皇上表扬了。最后就算不是状元,榜眼探花总有一个会是他。
最重要的是丞相那么爱护他的夫人,要是他们欺负了丞相的小舅子惹得夫人不开心,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情呢!
陈一泽在京城等着参加殿试。
……
另一边。
收到御宁生产的消息后,南疆皇和皇后脱不开身,派南疆二皇子和三皇子来看望御宁,一起来的还有大祭司一家人。
御宁自然也在其中。
回到南疆之后,御宁斟酌再三,还是把她和陈一泽的事情当即就跟家里人说了。
当时大祭司和两个哥哥的脸色难看地不行,甚至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
要不是御宁好说歹说连劝带威胁,恐怕他们早就冲到吴国来找陈一泽了。
这次,他们趁着这个机会要一起来,御宁想着他们的事情该定下来了,便没有阻止。
看过御宁后,大祭司直接跟娅楠说:“你说的那个陈一泽的家在哪,我们先去他家看看。”
一旁的大祭司夫人和两个嫂嫂对几个男人一脸无奈。
娅楠:“……”阿爹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啊!他们这才刚到裴府待了没一会儿。
但是如果她现在阻止不让去,阿爹和哥哥们肯定认为她在袒护陈一泽,会更加生气。
反正她知道陈一泽现在不在家里,去了他们也没办法,那就让他们去。
她说:“他的家不在这里,得大半天才能到。”
大祭司摆摆手示意娅楠不要多说:“不管在哪,你先带我们去就行。”
娅楠闭上嘴巴,心想希望到时候陈爷爷和陈奶奶不要被吓到。
然后,一家人四辆马车,驾着马车就去了陈家村。
原本黑着脸气势凛凛的大祭司和两位哥哥看到陈家两位和蔼热情的老人时,顿时就泄了气。
陈有根和陈婆子没想那么多,以为大祭司一家子跟他们一样看好这桩婚事,是来谈论两人孩子的事情的。
陈婆子笑着说:“一泽去京城参加科考了,才过了会试,还要等着殿试,回来还要一段时间呢!”
“一泽的事情由我们两老做主,我们不用等一泽回来,现在就可以商量两个孩子的事情。”
大祭司:“……”他是来找茬了,不是来商量婚事的。
可看着笑的和蔼的两位老人,让大祭司想起了已经故去的阿爹阿娘。
阿爹阿娘也是如陈家的两老这般,看他的眼神很慈爱。
他们也很善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脸上都带着笑。
“……好。”
等大祭司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答应了。
他一脸悔恨,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御宁的两位哥哥一脸震惊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阿爹。
不是说好要好好教训陈一泽的吗?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看着夫君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样子,大祭司夫人眉梢染上了笑意。
她其实对这件事情没那么反对。
看到两位老人之后,她更加赞同这桩婚事。
有这么好的老人,孩子肯定不会差的。
只是,楠楠嫁到吴国之后,她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罢了罢了,只要楠楠开心便好。
等大祭司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和两老交换了陈一泽和娅楠的生辰八字,准备算个好日子定亲。
大祭司:“……”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御宁的两位哥哥从头到尾都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大祭司,恨不得上前捂住大祭司的嘴。
但他们不敢。
陈一泽还不知道,陈有根和陈婆子无形之中就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等他衣锦还乡时,已经订好了定亲的日子,这些都是后话了。
大祭司还在陈有根和陈婆子的热情挽留之下,答应留宿。
其他人:“……”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大祭司已经答应留下了,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不留的话,所以一大家子人都留下来了。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陈有根和陈婆子也很开心。
大祭司一家人在陈家待了四天,直到确定两人定亲的日子,他们才回雁南州。
殿试结束,皇上亲赐陈一泽为状元,任从五品礼部郎中。
状元游街时,又发生了同刘云夜游街时同样的景象,状元的长相比探花郎好看不少。
以至于所有人眼里只有最前面的如玉少年。
陈一泽明年上任,现在可以回家祭祖。
与此同时,陈一泽考中状元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陈家村。
村民们顿时沸腾了。
陈有根和陈婆子被村里的人给包围了。
村长和两老一起被围在中间,红着眼眶说:“老大哥,嫂子,恭喜你们。一泽真的不负众望,考上了,真是光耀门楣啊!”
他这一考上,造福的是整个陈家村。
“陈叔陈婶,我以前就觉得一泽不是一般人,这还真不是一般人,一次就中了状元,我看是文曲星下凡了。”
“一泽真是给我们陈家村长脸了,以后我去到哪都感觉倍有面子。”
“一泽可是远近几个县唯一一个状元,我们陈家村肯定会因为他出名的。”
“……”
陈有根和陈婆子听着高兴的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道。
在陈一泽到家的前三天,陈有根和陈婆子就在门口摆起了流水席。
陈一泽回来这天,所有的亲戚陈家村的人还有附近几个村来看热闹的人都汇聚在陈家宅子旁。
大祭司一家也在。
一眼看去,周围站满了人。
流水席还在摆着,想吃的都可以坐下吃。
所有人从早上就开始站在门口等着,随着太阳一点一点升高,还不见人影,大家脸上不由得浮现急迫之色。
“来了来了,状元郎来了……”直到中午,几个青年兴奋地大喊着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