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喜欢,那就好。”故作不懂,程天佑似是而非,只要夏梦菡喜欢,高兴,喜笑颜开,那就好了。
“确实,我喜欢。”夏梦菡坐在右侧,程天佑坐在左侧,她挨着长椅,往后靠着,接着道,“哦,对了,天佑,你人来了也不与我吱一声。”
程天佑来了,她不知道。
其实,夏梦菡不解,从这儿到陆家公寓,不远,只是走一小段距离就到了,既然如此,程天佑只需唤她一声,她便会出来,出来找她。
听言,程天佑垂下头,温和的眉目夹杂着些许苦涩,是,他是来了,早来了,从昨晚就来了,在陆家公寓楼下,没有打扰她,他愣是站了好久。
昨夜,陆家公寓,二楼,主卧里,程天佑站在楼下,紧紧盯着开了一半没有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发呆,发愣。
主卧的软床,贴近窗户。
灯光亮堂,晕染着一层暖意。
灯没关,从楼下看,有一男一女在亲吻,亲热,颠鸾倒凤,纠缠在一起,意惹情牵,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点燃了空气,包裹着二人,热情,激情四射。
呻吟,喘息声传出,和着一股清凉的微风吹拂,清晰地落在了程天佑的耳畔,好像是遭受酷刑一样,他一双眸子难掩低落,尽是受伤的神色,七尺男儿身躯颓然,落寞,既错愕,又难受。
夏梦菡有喜欢的人了,他没机会了。
能共处一屋,同床而眠,看来,夏梦菡信任那个男人,依赖那个男人。
为遮掩一股涌上来的点点酸楚,掩饰自身的点点失态,程天佑端着笑容,不减一分,气息卓尔不凡,如沐春风,令人舒适,顺畅,不会惹人反感。
抬头,程天佑面目谦和,捏着嗓子,他逗趣道,“你听,吱。”两只手摆了个耶,放在头顶上,点点头,学着老鼠,他果真“吱”了一声。
见着他这般模样,逗逼,滑稽,夏梦菡美目盼兮,禁不住哈哈大笑。
“你学得有声有色,惟妙惟肖,我差一点以为你就是只老鼠了。”停下了笑声后,夏梦菡拍了拍他胸口,举止好哥们一样豪爽,不拘小节。
尽量抛却头脑里的一些杂念,歪念,程天佑芝兰玉树,玉树临风,渐趋地平静下来激荡的一池心湖,不满地嘀咕,“我是人,可不是老鼠。”
夏梦菡听了,没有较真。
其后,漫不经心地一瞥,瞥见地上一堆的空酒瓶,夏梦菡黛眉微微锁着,离程天佑仅仅是一步之遥,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味大,很浓,萦绕在她的鼻端。
夏梦菡拿手挥了挥,散去一些气味,“我记得,你滴酒不沾的,不曾想,你去了一趟法国,口味就变了。”
“咦,嫌弃。”
不是真嫌弃,而是在揶揄程天佑。
程天佑面色严肃,眸子泛着认真的色泽,凑近夏梦菡,夏梦菡惊愕,“干、干嘛?你后退一点,离我远一点啊。”凝眉,他酒味太大了,刺鼻,让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