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仔和奇贝一边嘻戏玩闹，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德婶儿和方燕在后面走着，时不时提醒叮嘱，前面的熊孩子和毛孩子，“慢点，别摔了。”
然后就听到德婶儿问道。
还不待方燕回答，就又看到德婶儿双眼发光，甚是兴奋地问道，“难道你真的通过看的眼睛，就可以读懂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毕竟，就像方燕说的那样，章老五和周大树喝酒的时候，她还没嫁进章家呢。
而从周大树的表现不难看出，方燕刚才说的，肯定是他心里所想的。
而且也是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所以周大树才会吓成那个样子。
“哈哈哈……”
方燕被德婶儿这副，犹如小孩子看到孙悟空的兴奋模样儿，给逗得哈哈直乐。
她开心的笑声，把小鱼仔都给吸引回来了，“哒哒哒”冲到方燕面前，抱住她的大腿，仰小脑袋看她，“妈妈，你在笑什么呀？”
“妈妈开心就笑了呀。”
方燕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和奇贝不要跑太远，在前面给德奶奶和妈妈带路就好。”
小鱼仔晃了晃小脑袋，小奶音萌萌的，“妈妈高兴，我也高兴，哈哈哈……”
小孩子真的就是奇奇怪怪的小崽崽，他也学着方燕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稚嫩的小奶音，萌萌哒，像天籁之音一样，可好听了。
大主人和小主人心情，贝大爷的心情也必须好。
奇贝也高高兴兴地一路又蹦又跳。
“奇贝，你看，这是什么？”
小鱼仔和奇贝又跑到前面去了，方燕这才看向德婶儿，“德婶儿，我那是唬周大树他们夫妻俩的，你还当真啦？”
德婶儿心说，我也不想当真来着，可谁让我实在想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章老五和周大树的事儿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经常来找我买卤味的顾客里，有一个人是在纵队工作的。
听他的意思，他平时的工作，就是专门研究那些罪犯的表情什么的。
研究的案例多了，总结出一定的规律，下次他们审讯犯罪的时候，就可以从犯罪的表情里，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还有，从他的生活习惯等等，大概率能推断出，他们背地里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儿。
那个顾客是个热情的人，每次来买卤味，总会和我说上许多，我也跟着学了点儿皮毛，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其实，方燕对周大树使用的就是犯罪心理学，和微表情学的一些皮毛理论知识。
她也是偶尔用来打发时间，看看这方面的业余书籍，所以学得不精。
也就是周大树和李二妹，这种毫无经验的小白，才会被方燕一诈，顿时就把心里所想的，全部现化在脸上了。
可是说，后面的那些话，方燕全部都是根据他俩的表情，不断修整，不断猜测出来的。
德婶儿听得惊叹不已，“还有这种研究啊？！”
“嗯，有的。”
方燕现在觉得，摆个小摊儿挺好的，所有放在她身上，不合理的事情。
只要想个法子，把事情推到顾客身上。
嗯，一切就变得合理。
比如dNA那事儿；
比如今天这事儿。
反正他们都没法儿去找顾客对质。
德婶儿又是惊叹了一番，快要到家时，她才从“这世上，竟然有这种研究”的惊叹中回过神儿来，想起周大树透露出来的消息。
她顿时又是一阵后惊，跟在方燕身后，和她一起走进小院，等到了屋里，她下意识地压低声线，问方燕，“老三家的，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合着那意思就是……就是……老三他亲妈是被章老五给……弄死的？”
说后面三个字，德婶儿的声音，都带上颤抖。
章老五长相凶，特别是那对眼睛，总是阴恻恻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后背发寒。
性格也不好，但是，他的狠戾恶毒，是方燕穿来之后，才被拆穿于众人面前。
自从把他的真面目揭穿了之后，大家最多也只是见识了章老五贪婪、冷血等面目。
即使这次章聪明的事件，也让德婶儿愤怒地骂了好久。
可说到底，在这件事情上，章老五只是动动嘴子。
实际动手的是周大树和李二妹，所以与其说是章老五害死章聪明的，倒不如说是周大树夫妻俩害死自己的儿子的。
可薛晚雪这事儿，如果是真的，那铁定就是章老五亲自动的手！
德婶儿细思极恐，“这个章老五到底是什么恶鬼来投胎的？
晚雪当时可是带着几十担嫁妆，听说那些东西，最少得有几万块呢！
他吃着薛晚雪的，喝着薛晚雪的，为什么还要弄死薛晚雪？”
方燕没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还能是为了什么？
估计就是因为知道章纪洲不是他亲生的，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为了他所谓的自尊，就起了杀心了呗。
“太可怕，我一直觉得，章老五看着阴阴沉沉，但不至于太坏，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比我想像的要坏上好多倍！”
德婶儿活了一辈子，第一次发现身边竟然有一个这么可怕的恶魔，她吓得不轻，脸色都白了几个色号。
方燕特意去灶房那个水壶，给德婶儿倒了杯了水。
每次进入厨房空间，都得把身边的人支开，实在不太方便。
所以方燕每天晚上，都会在厨房空间烧上一壶泉水，放在家里，这样就能随时能喝到泉水了。
为防止别人喝出空间泉水和普通井水的不同。
她特意把这个水壶，放在厨房的灶台那边，免得有人来了，随意倒水，喝出麻烦来。
毕竟这事儿，她没办法推到顾客身上，更加没法解释。
“按理，咱俩家的水井，都打在同一条水脉上，水应该是一样的才对，可我一直觉得，你家的水，比我家的清甜许多。”
德婶儿原本只是喝了两口，可这水太清甜了，她又忍不住把泉水全喝光了。
喝完又凑到方燕面前，小声说道，“而且，吃了你给的那么多汤啊肉啊之后，我和你叔公都觉得，现在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儿的，都轻爽矫健了许多。”
瞅瞅，这不就吃问题了来么！
方燕以为，章宗德和德婶儿这么久都没说过啥，应该是没有吃出区别来，没想到他们早就吃出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