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翠妹没有立马回去,她跑到对面找林弥森了。
这边的套房很大,应有尽有。陈丛野在泡花茶给林弥森消食,杨慎坐他对面:“我的事有没有影响到星野?”
陈丛野有看那则头条,本来想让肖季棕去解决的,可已经让李翠妹搞定了。他摇头,给他斟了一杯茶:“不用放在心上。”
杨慎喝了一口花茶:“谢谢,我以后会注意的。”
房间里,李翠妹也在跟林弥森说这事:“师傅,我棒不棒?我没让那件事发酵,一下子就解决了耶。”
林弥森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里:“但是下次,”她回头看她,“记住找专业的人,不要鲁莽,知道吗?”
李翠妹觉得自己不鲁莽啊:“可是我哥说我做得很好。”
始终还是个孩子,林弥森不跟她犟了:“总之下回你得听专业人士的,我不会害你。”
“行吧。”
第二天还要上课,李翠妹没跟她聊多久就离开了。
晚上九点半,琅亩大酒店最安静的地方是vip楼层的逃生楼梯。
灯是声控的,脚步声响起,灯亮了两层。
“你到底是谁?”
地上有两个纤细的人影,一高一低。
“我是杨凉恩呀,”杨凉恩抬起头,看阶梯上的人,“你找我有事?”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林弥子背着光,表情阴暗,“不过我猜她大概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杨凉恩问:“怎么说?”
林弥子没有解释,只是给她一个忠告:“陈丛野不是你能碰的男人,我劝你别玩火自焚。”
'嗒'一下,灯灭了。
黑暗中响起低低的笑声,听得人瘆得慌:“我愿意。”然后是脚步声,灯随之而亮。
林弥子已经看不到楼梯下的人。
车子停在学校的对面街,街上寥寥几人,夜灯明亮。
肖季棕回头看了一眼:“我下车买包香烟。”他把车熄火才下去。
“翠儿,”杨慎叫醒身旁的人,“到了。”
李翠妹缓缓睁眼,看了看四周,脑子一点点清醒:“那我回去了,”她背上书包,伸手去开车门,刚碰到手柄,他拉住她。
她回头:“哥,怎么了?”
不要失控,不要吓到她。杨慎平复下内心的波澜,撒开手,露出微笑:“没事,记住哥跟你说的话,以后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先告诉我。”
李翠妹拉回他的大手,昂首挺胸得宣誓,大大声得说:“我保证!”
杨慎失笑:“去吧,小心点过马路。”
“好。”
她下车,站在车门外跟他挥手:“你也早点睡,不用担心我。”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颔首:“嗯。”
李翠妹蹦跶着离开。
肖季棕下一秒就回到车上,点燃一根香烟,动作斯文得抽起来,车内一瞬间充斥着一股烟味,不难闻,淡淡的薄荷香。
视线里忽然冒出来一条烟,杨慎皱了皱眉:“干嘛?”
肖季棕说:“别看了,再看就回不去了。”
杨慎用两指接了那根烟:“打火机。”他甚少抽烟,对上一次是在成年那天,一天内抽了五包烟,自此就腻了。
他吸了一口,被呛到了:“咳咳咳……”
前面的男人嘲笑他:“烟都不会抽,你能多爱她?”
杨慎咳红了眼,不服输得再吸了一口,这回没有咳嗽。昏暗的车内,看不清烟雾,车窗留缝,夜风把烟雾带走了:“你不要胡说。”
肖季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没有胡说,如果烟能让你上瘾,而她不能,那你一定不是很喜欢她。”就像简儿,他都不需要用烟就戒掉了。
有些事虽然已经摆在门面上,可是只要没有说开,就可以不承认。但这次,他说:“哥,她还小,我不能。”不能说开,不能上瘾。
肖季棕把手伸出车窗外,抖了抖烟灰,拿进来继续抽:“不小了,还有半年就成人了,”他打趣的口吻问,“你不会等不及吧?”
光线暗,没人看到杨慎的眼睫毛颤了一下,尼古丁把他的嗓音熏哑,连理智也好像被削弱了。他老实回答:“嗯,会失控。”
肖季棕吓到手抖了一下,烟掉了:“你说什么?”
已经承认了,收不回来了,而且有个人可以聊,杨慎觉得还不错。他认命,语气却有点颓:“很爱她。”
肖季棕:“……”完了,这回是真的。
白天被打脸打得有点狠,杨凉恩的脸红了大片,冰敷都消不下去。
他们新星队没有艺人队的待遇那么好,四个女孩都住一起。
今天杨凉恩跟杜乔燊已经被淘汰了,剩下的人也只是迟早的事。余鹿看着杨凉恩那张脸,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我不想参加了,我可不想被打脸毁容。”
宋舒澜跟陈侨侨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们下手真的那么狠吗?”
如果不是那些观众跟网友捧着他们,应该早就被网暴了。杨凉恩嘴角扯了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们听好了,如果不想被打得那么狠,就照我说的做……”
《浪花儿一朵朵》播出短短两天,观看人数已经累计三个亿,热搜全是狗粮跟打脸。
陈丛屿跟陈丛野通完电话,关灯上床,抱住陈羽霏亲。
她被亲醒,声音奶奶的:“怎么了?”
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摆:“想做,”他呼吸很烫,“宝宝,我们开始备孕吧。”
黑暗中,她娇弱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轻点…”
“嗯,”他说是这么说,但根本轻不了。
林弥子一天不消失,陈丛屿就一天都放不下那件事,他哥答应他,等《浪花儿一朵朵》结束,就彻底解决掉林弥子。
在那之前,他所有不安跟愤怒的情绪都只能发泄在陈羽霏身上,最后把她弄疼了。
陈羽霏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丛屿,你怎么了?”
他用完力,退开,低头亲她的后颈:“对不起,宝宝,我急了点。”
不是所有的爱情终成眷属后都能圆满,因为有了缺口,有了污点。
陈丛屿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其实有洁癖,精神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