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林弥森会忍不住心软,怎么也得护着林弥子,但现在她不会,她骨子里的'冷血'跟'正义'苏醒了。
对待'恶',她可以很坚决。
身后脚步声靠近,林弥森转身,陈丛野迎面搂她入怀,下巴抵在她肩上,很是依恋,一言不发。
林弥森两手圈住他的腰,柔声问:“怎么了?”
“弥儿,”他呼吸发烫,贴着她的脖子,“想要。”
她的月事刚过,现在是安全期,除了那段时间,其他时候,他都会要。
林弥森不觉得这种事会上瘾,可是那天从蜂窝回来后,他就表现得很粘人。
“丛野,”她问,“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陈丛野抬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站直,牵她进屋,把阳台门关上,窗帘也拉上,房门开着,光从外面走廊上照进来,她靠着身后的柜子,仰头看他。
他表情纠结,又半晌不说话。
林弥森猜到了,她直接给他答案:“没有,”她勾住他的脖子,眼神坦诚,“他没有碰我,如果你要问的是这件事的话。”
没有的话,为什么沈司融对她听之任之?
这明显是故意的,陈丛野都知道,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对不起,”他垂下眼皮,小心翼翼的神情,“弥儿,我胡思乱想了。”
林弥森低笑,凑上去亲他:“那证明你很在乎我啊,不用道歉。”
她主动,把唇印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得一下,把火瞬间点燃了。
家里没有别人,他没去关房门,抱起她,坐在沙发上宽衣解带。
“没有套。”
她说不用:“是安全期。”
先前他说要孩子,婚后又不想要了,他想跟她过多几年二人世界。
安全期不一定安全,他抱着她离开了房间,身上仅披了一件外套,去了主卧,把她放在床上。
床头柜抽屉里有避孕套,他拿了一个,俯身单手撑着床,低头吻她,把东西塞她手里:“你来。”
林弥森:“……”
领了证后,他在床笫之欢上越来越大胆、直白,有时候她睡着了,也会被他闹醒。
午饭刚吃过,她寻不到理由下床。
一直折腾到黄昏。
本应该累的,陈丛野却越发精力充沛,他抱起她,去浴室,没有带衣服,门也不关。
林弥森手抬不起来,任由他摆弄。
“弥儿,坐好,”声音低哑干涩,性感得不像话,他扶着她坐在铺了垫子的高凳上,头顶是淋浴头。
调好了水温,他站在她面前,挤了点沐浴露,帮她抹。
水淅淅沥沥落下来,林弥森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动情的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勾人得紧。她的声音也很沙哑,混着一丝娇软,唤他:“老公~”
陈丛野身子僵了一下,动作停住,满手的泡沫,从她胳膊移到腰,稍微弯身,一团火从喉咙深处冒出来,压着情欲,循循善诱:“嗯,再叫一声。”
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她哑然失笑。
腰上的一双大手突然收紧,他说:“弥儿,坐稳。”
然后,她笑不出来了。
晚餐是陈丛野做的,做好,他先给林弥子送去。
她这次没有大吵大闹,隔着木门,求他别走:“我错了,丛野哥哥,求求你,帮我,我再也不会做坏事了,你帮我跟姐姐说说,放我出去,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丛野停下脚步,回眸看她,眼神冰冷:“既然错了,那就去自首赎罪,你还有几日时间,即便弥儿不送你进去,沈司融也会。”
因为林弥子被带回来后,曾暗地里给沈司融打过电话,她跟对方说只要把林弥森的手脚都打断就能把她永远藏在身边。
当时陈丛野听到了她口中的每一句话。
这个女人如此狠毒,死到临头也没有一丝悔过之意。
还想害他的弥儿。
死不足惜。
如果不是林弥森,陈丛野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沈司融自然也不可能,他比任何人都阴狠变态,对他有弊无利的人迟早得消失。
就林弥子做的那些事而言,进了牢里很大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
她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低下头,恳求:“我想见姐姐,求你。”
林弥森答应过陈丛野,没有他陪同,她不会私下见林弥子。
他说:“等着。”
回到屋里,他并没有马上告诉林弥森这件事,他抱她下楼吃饭。
林弥森坐好,张开手臂松了松筋骨,看着眼前的美食,肚子叫了一声动筷子之前,她扭头看他。
陈丛野知道她想说什么:“饭已经送去了。”他给她夹菜,转移话题,“尝尝我的新菜式,酒酿丸子。”
结婚到现在,每顿饭都是他做的,他学东西很快,一次不成功,第二次一定可以,但林弥森想,她已经嫁人了,这饭总不能一直让他做吧。
她一边吃,边讨教:“这个好吃,怎么做的?”
陈丛野以为她只是单纯好奇怎么做,就一一讲解。
然后她突然问:“这些你都喜欢吃吗?”
“我不挑食,健康就行。”意识到什么,他反问,“弥儿,你是想学烹饪吗?”
她说是,理由很传统:“做饭做家务不都是妻子做的事吗?”
“不是,”他不认同,并给她解释,“谁做都可以,会做的就做,我喜欢给你做一日三餐,并不是因为我们结婚了,你懂吗?”
林弥森点头:“因为你爱我。”
他笑:“对。”
以前食不言的男人,现在饭还没吃完就亲她。
饭后半小时,他切了水果,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她窝在他怀里,吃他喂过来的橙子。
吃完,电影也到了尾声。
这个时候,陈丛野才把林弥子认错的事告诉她,问她要不要见她。
思考了一下,她说要。
他随着一块去了。
花房的门口有个小亭子,头顶一个白炽灯很亮。陈丛野挨着林弥森坐,握着她的手。
林弥子站在木门内,透过缝隙看他们,心中有恨,但不得不掩饰:“姐姐,只要别让我去坐牢,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再最后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
林弥森来见她是想问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带走陈羽霏?”
林弥子又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因为我嫉妒她,她什么都没做,就能拥有那么多,我接受不了。”
这个理由让林弥森觉得更不能原谅她。
“你没救了。”
留下这四个字,林弥森拉着陈丛野走了。
深夜,有'贼'来访。
第二天,陈丛野就发现林弥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