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林天越,还有点不乐意。
今天是他和张俏登记,关三个孩子什么事?
再说,哪有结婚登记还大帮轰的。
赶集啊!
张俏又碰碰林天越的手肘:“对,一起。登完记咱们去吃好的,顺便再买点年货。”
林天越指着林寻:“那行,你们三个快点哈!”
林燃和林烬躲在卧室门后,就等着这句话呢。
等林寻进去,两人把衣服都换好了。
“你们可真够速度的,两个吃货!”
三个人商量改口时,林寻跟他们说好的,今天不去当电灯泡,让张俏和他们爸爸还有夏夏一家三口,单独相处一天。
谁知,这两显眼包,还故意那么说。
真是没点眼力见!
很快,一家五口兴师动众的出门,到了结婚登记处,林寻便主动承担起抱夏夏,哄夏夏的任务。
他们三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把个小娃娃当成团宠,一起逗着玩。
林天越看到,悄悄对张俏说:“还好把他们三个带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夏夏怎么办呢?”
张俏白了他一眼:“你呀就是心粗,我就说不能把他们三个留家里。孩子最敏感了,我本来就是后妈,得一碗水端平。不然,以后他们三个怎么看我!”
“是是是,今天是我偏心了。”林天越积极的承认错误。
登记前要先照相,两个人都脱掉大衣,端端正正的坐在镜头前。
照相师傅:“男同志不要太严肃,头偏一点。不对,是往你媳妇儿那边偏。”
“对,女同志笑容很好,很漂亮。男同志,你也笑的自然点。三二一,茄子!”
结婚照终于拍好,又等了一会儿,结婚证也制作好了。
拿着那两张纸,林天越毛头小子似的,还有点激动。
苍天啊,大地啊,总算把他媳妇儿娶回家了。这下她可没得逃了。
“天越,咱们跟孩子再拍张全家福吧,上次拍的时候,夏夏还在肚子里。”
张俏挽着他的手臂,甜甜的说。
“好,拍!”
林天越叫上三个孩子,又重新站到背景板前。
他抱着夏夏,跟张俏站在后排,三个孩子站在前面。
快门声按下,照好后,林天越还特意叮嘱师傅,照片洗出来,在上面加一行字:1984年1月8日,林天越张俏结婚,全家留念。
一家五口离开结婚登记处,林天越决定找地方庆祝一下,他问张俏想吃什么,张俏又问林寻他们三个。
三个小家伙商量好一样,直说听她的。
这时,天空又开始飘雪花,她给夏夏的围巾紧了紧,灵机一动:“要不然,咱买点羊肉,回家涮火锅?”
林烬舔了舔嘴唇:“妈,火锅又是啥?”
张俏被这一声妈叫的心肝一颤,她囧了囧,这时林天越说:“火锅我跟顾遇在外面吃过,就是弄个铜锅,里面煮上羊肉,再弄点酸菜,冻豆腐,青菜,乱七八糟一锅烩,冬天吃挺暖乎的。”
林燃:“听着好像不错,可去哪儿去铜锅啊?”
张俏:“不用铜锅,咱买个电锅就行。夏夏小,咱还是回家吃吧,再叫上你们玲姨,金权叔。”
她冲林天越眨眨眼睛。
虽然张俏并不十分看好金权,可男女间的事讲究你情我愿,万一她姐看中了呢,她也不能强行拆散人家吧。
只能叮嘱林天越多关注金权,好好引导,不要走偏。
全家一致通过,又一起去市场买了块新鲜的羊腿肉,张俏看到有羊脊骨卖,还挺便宜,她又买了几斤,打算回家煮羊蝎子。
青菜她买了菠菜,香菜,大白菜,家里有木耳,酸菜,粉条,可以泡一点,除此之外,她又买了一罐新磨的芝麻酱,和豆腐乳。
家里人多,又全是男子汉,回家之后,洗菜的洗菜,哄孩子的哄孩子,倒衬的张俏像个闲人。
于是,她赶紧去给张玲打电话。
“姐,今天我和天越登记了,庆祝一下,晚上你来我家吃火锅。”
张玲:“店里忙,姐就不去了吧,俏俏,祝你和妹夫百年好合。这种日子,还是你们全家一起庆祝比较好。”
“来吧,权哥一会儿也过来。”
“真不去了,俏俏,我正跟李师傅学做花馍呢。过年我给你们做一锅,孩子肯定喜欢。”
“姐,你真不过来?我还想让你从店里给我带点蘑菇过来呢。”
“要不然,我找个服务员给你送去……”
听这意思,是真不想来。
张俏腹诽,难道她提金权,她姐不好意思了?
早知道不提了,先把人骗来再说。
而此刻,林天越正在另一个屋里给金权打电话。
“权哥,晚上过来吃火锅。你弟妹请客,一定要过来啊。”
金权一边接电话,一边指挥着工人干活,电话里一团嘈杂。
“啥?吃火锅?”
“对,还有羊蝎子呢。不说了,快点来,玲姐也在。”
本来金权都下意识要答应了,听到这里,突然变脸:“不去,没时间,你们自己吃,别管我!”
林天越一愣:“权哥,你没事吧?”
他又压低声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媳妇儿她姐那点事。挺大个老爷们,你还拿捏上了。快来,晚上,我们替你们说和说和!”
“老子说了不去,挂了!”
金权跟林天越的关系,没有跟顾遇那么瓷实。平时相处也颇为客气,突然被他没头没脑的冲撞,林天越还有些不适应。
火气这么大?吃呛药了?
林天越跟刚从卧室出来的张俏交换个眼神。
“我姐说她没时间。”
“金权说他不来!”
都不过来?
林天越和张俏觉得更诡异了,什么情况?昨天还相约一起看杂技,今天却不肯一起吃火锅?
张俏到底是女人,对感情的事比较敏感:“该不会昨天回家路上谈崩了吧?金权这个人,看着就脾气很差,很不会哄人的样子。我每次见到他,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打人!”
林天越:“你别以貌取人行不行?老金那人就是长的凶。不过,我听顾遇说,他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女人。”
“大老粗!”张俏小声嘀咕。
林天越又不干了:“你别这么比喻,我比他可有文化。”
张俏替张玲郁闷,一屁股坐下来。不知是该遗憾,还是庆幸。
“算了,我姐不找也挺好,以后当女强人,专注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