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变态，你们宇宙长老，每一个是神经病。”托尼咒骂道。
“她不也是宇宙长老？”蒂凡朝玛雅努努嘴，无所谓道。
“卡琳娜，你怎么被他捉到这的？这个白毛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玛雅凑到玻璃罩前，关心问道。
“呜呜...我，那一次，您去哈拉郊区的哨兵药剂研究基地送...送蒂法小姐离开哈拉，我便在家为您准备晚餐，谁知...异变发生，哈拉星爆，我随着哈拉大学一起飞走，也算避过一劫。
但后来重建哈拉时，我却因为没人主人，被重新分配...分配到蒂凡阁下手下，他听说过我的经历后，便...克里自然很乐意用一个女奴，去满足一位宇宙长老。
之后这几年，我便被关在收藏柜内...汉森小姐，请发发慈悲，住在这里让我身体窒息，让我的灵魂腐烂，即便是死都可以，我却不想再...呜呜......”
“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玛雅安慰她一句，又转头看向蒂凡，语气坚决道：“我要带走卡琳娜。”
“可以，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反正卡琳娜也不是唯一。”蒂凡耸耸肩，指着不远处另一个十来岁的红皮女孩说道。
“一年前，我手下的收集者去了卡琳娜的母星一趟。
啧啧，红色等级的污染，果然可怕。
三个收集者，两个得了皮肤癌。
结果也不是没有收获，喏，就是她，卡琳娜妹妹。
宇宙之母还真是眷顾她们家，一下子出现两个无瑕者。
玛雅，你不知道，卡琳娜家因为连续卖掉两个女儿，她爸爸成了星球首富呢！“
“什么？爱丽莲是我妹妹？群星在上，这，这...爱丽莲，爱丽莲，妹妹......”卡琳娜神情激动，发了疯一般拍打着玻璃罩。
每个收藏柜底部，还有一块显示屏，上面有收藏物品的介绍。
嗯，种族与年龄的介绍，父母姐妹之类的半点没有。
“别叫了，你来这也不是第一天了，难道还不了解我这收藏柜的功能？
我向来只收集独一无二的东西，因为你的存在，让她的价值大大降低，所以，只能让她进入休眠，静待......
我这儿一直缺个侍女，本打算将机会留给你，然后让你的妹妹继承收藏品的荣光。
目前看来，你要交好运了。”蒂凡微笑道。
收藏柜看着像玻璃罩，却是一套完整的生态系统。
“别废话了，两个我都要。”玛雅摆摆手，淡淡道。
蒂凡点点头，将两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区——大厅中心处，一套办公桌椅，几个长沙发。
蒂凡坐在老板椅上，玛雅与托尼坐在桌子对面的沙发上。
“好吧，咱们谈正事，你先说说，都想要些什么，又有什么可以出售给我的？”蒂凡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神色期待问道。
“咚！”
带有一圈呼吸口的金色大茧，在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
“偶买噶！这是亚当？你要将他卖给我？”
白毛蒂凡快步离开座位，跑到人工茧旁边，神色痴迷在茧上来回抚摸。
“你要不要？”玛雅问道。
“要，当然要，我做梦都想要这玩意儿呢。”蒂凡瞪圆双眼，兴奋叫道。
“玛雅，谢谢你，只要交易成功，卡琳娜姐妹送你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迫不及待想要宣布——‘亚当茧是我的啦’。”
“交易很简单，只有两个条。”
玛雅笑着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对宇宙之母发誓，无论研究出什么结果，都得一点不漏地告诉我。”
这几个月来，她弄了个人工茧研究小组，人不多，她、托尼、里德、皮姆、班纳，他们几个早已经将茧研究透彻。
生物医学方面的收获非常大，但始终没有发现亚当超神的原因。
研究似乎结束，又好似遇到某个他们理解不了的关卡。
呃，很矛盾？
就是他们明明知道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是什么，问题出在哪。
直到几天前，黄金女阿耶莎来到地球。
阿耶莎与亚当基因一摸一样，诞生的茧，也与亚当的没有区别。但是，阿耶莎只是有些许心灵能力。
就这点微弱能力，也是因为她是祭司，是她自己修持而来。
那一刻，玛雅明白，自己等人怕是研究不透亚当的特质了。
于是，她就想废物利用——实际上，玛雅是不想帮人养孩子，带着茧，就好似怀着胎，感觉怪怪滴......
“我不研究，只收藏。”蒂凡想了想，眸光一闪摇头道。
“随你...但还是得发誓，向宇宙之母。”玛雅坚定道。
蒂凡不置可否，只又问道：“先说第二条。”
玛雅与托尼对视一眼，然后，由他开口道：“非常简单，只需说出那个一直盯着我们的宇宙长老的身份。”
蒂凡脸上悠闲的神色骤然凝固，半响，他严肃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来交易无法——”
“高天尊把你卖了，你已经卷入漩涡之中，也就是说，你必须做出选择。”玛雅眸光一闪，冷冷说道。
“我艹...好吧，高天尊的那个杂碎是怎么说的？”蒂凡瞬间脸色涨红，接着，却又将脱口而出的骂娘声压了回去。
“他说你知道一切，你会告诉我一切。”玛雅说道。
“哎，玛雅，我和你说实话，不是她找我们商量过什么针对地球的阴谋，而是......
我们几个，比如我，比如高天尊，比如沙鲁星背后的园艺家，比如你的老朋友评论家，我们因为活得够久，知道的隐秘够多。
所以，从现在发生的蛛丝马迹中，我能推断出来她在做什么，她要做什么。
所以，你可明白？”蒂凡身子微微前倾，双眸直勾勾盯着玛雅，认真说道。
“明白了，所以，告诉我你明白的，让我也明白。”玛雅饶舌道。
蒂凡右手食指对着玛雅点了点，摇头道：“你明白了，却假装不明白。
那我就明白告诉你，我与她不是同伙、没有交情。
她知道我知道她的秘密，却没有处置，没有警告，没有防备措施。
因为，她知道我绝对不敢将秘密说出去。
可明白了？
我惧怕她远远胜过害怕你，而且......”
蒂凡往椅背上一靠，淡淡道：“而且我就是不说，你能耐我何？
如果不想让本就微小的胜率再次降低，就不要在大事未定之前威胁一位宇宙长老。”
玛雅微微一笑，说了句托尼之前说过的话：“蒂凡，多早晚，我会弄死你。”
“欢迎。”蒂凡笑着点头，右手前伸，笑道：“请吧。交易没完成，卡琳娜可不能送你啦。”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