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之外,众女都在外面挑选首饰。
典韦对于这些首饰的款式完全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它的价值,他朝着玉雕大师袁如挤眉弄眼。
袁如笑着摇了摇头,竖起手指指着典韦,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呀,你呀。我曾听闻你的威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今日这样倒是让老夫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一个身材如山林般坚固,浑身充斥着浓郁的煞气,如同地狱中走出的使者,谁能够想象在这样的人身上能看到如此滑稽的一面。
袁如知道帝渊身旁的护卫典韦,典韦曾随林渊征战于国时候,闯下的威名让小儿止啼。
大周也流传关于典韦勇武,曾有诗曰:
敌影颤栗惧,将军威名赫。
铁骑如龙腾,刀光映日烁。
霜雪覆铁衣,烽火照夜澈。
一啸动山河,千军辟易退。
典韦看袁如一直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有些不高兴了,如果换做他的敌人,他早就没有耐心了,直接挥动陛下赐给他的大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但是如今却不敢和袁如犯浑,对方虽然只是玉雕师,但是却是琳琅阁的玉雕师,还是帝渊的人,不管哪个身份都没法让他犯浑,典韦是莽但不是傻。
没好气的说道:“老头,我都求你这么长时间了,阿典我这些年随公子走南闯北,见过各行各业的多少大师,还从没有像今天这般低头,一会我媳妇来了,你给她推荐一个最贵的,并且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重点是将我媳妇引导至是因为我才能拿到这件首饰的。”
袁如有些无语,这个典韦思想怎么这么轴,她媳妇难道能够不知道,帝渊的恩赐肯定是看在典韦的份上,不是每一个臣子的夫人都有机会得到帝渊的赏赐,因为有你典韦的存在,才有后者。
他很难理解典韦嘚瑟的心理。
随后开口说道:“首饰并不一定越贵越好,不同人佩戴不同的款式,只有最合适的没有最好的,琳琅阁的首饰艺术成分很高,在有的人眼里它价值连城,有的人眼里只值玉石金银市场的价值。重点是艺术你懂不懂,朽木不可雕也!”
典韦听了袁如的话瞬间乐了,笑呵呵的说道:“老头,你还别说,陛下时常夸我艺术领悟闻所未闻,我比家里的媳妇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反正你到时候给我媳妇推荐一个最贵的,让我媳妇自己选择的话,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山猪品尝不了细糠,只停留在对物质的享受。她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追求什么好看的,咱就追求一个实在。”
典韦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嘴角之直抽搐。
大哥,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媳妇山猪品尝不了细糠,你说这话脸不红么,难道不是你品尝不了细糠。还有林渊到底是夸你还是损你,你有没有听出来。
就在典韦的话音刚落下没有多久,二楼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这些年经历无数次生死搏杀,让典韦敏锐的感受到了生死危机,他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凉凉的。
袁如憋着笑,调皮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典韦的身后。此时的他突然有了一丝恶趣味,很想看看这个名震天下的盖世猛将,他的家风是什么样的。
典韦看到袁如手指指向的方向,艰难的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只见二楼楼梯口站着三个人。
薛仁贵和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是薛仁贵媳妇他见过。
河东柳氏柳金花。
还有一个女人他也见过,而且几乎天天见,正是他自己的媳妇。
邹氏。
邹氏是许昌一个有名的才女,并且颇有巾帼之风。
典韦有一次和帝渊在许昌游荡的时候,被邹氏看到了。邹氏被典韦的勇武气概所吸引。后来邹氏主动追求典韦,邹氏并非出身在名门望族,她的出身不高,好在林渊身边武将的媳妇出身都不高,因此也能很快融入进来。
邹氏出身低微,却能识大体有格局,这些年一直辅助典韦,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典韦才能更好的追随林渊,不用担心家里的情况。但是也因为邹氏性格极其的刚毅因此带点泼辣,典韦每次见邹氏生气都有些犯怵。
此时的邹氏一脸寒霜的看着典韦,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阿典,你刚刚说我什么?我没听清楚,是什么山猪品不了细糠,长的五大三粗的,是这这几句话么!”
典韦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的媳妇,内心都快恨死薛仁贵了,这小子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