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心里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感伤,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幻想终归是幻想。不行动的话,我永远是一个战五渣。哪怕是在梦里。
我相信自己会在行动中获得成长的。哪怕是在梦里,我也要努力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不断地超越自己的极限。
这样的梦境虽然不够美好,但是却使我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成长。
不仅仅是在梦中,在现实世界里,我依旧可以感受到这种成长。比如说像上次骗过孙琪姗的那件事情,我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成长。
“这些资料,你也看见了。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那位前辈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应对这件事情。”我继续说服田军医说。
“如果资料上的事情都是真的,就是前辈不说,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田军医不高兴地说。
“不是,前辈的意思是希望田家和须达多医学院的专家学者们都能够和他一起共同应对这场针对我们国家的阴谋。”我突然发现自己嘴笨的不行。难度是孩子气太久了,我的口才也退化了?
“只要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会做。我们自然会做好我们能够做的事情。至于别的事情,我们也不懂。对于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虽然田军医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是我总觉得眼前的田军医有些陌生。
“前辈是真的为国家好。那些人……之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我们不能团结起来……”
“好啦!”田军医打断了我说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如果我们的目标和方向是一致的,那么结不结盟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们的目标和方向是不一致的,那么就是结了盟又能这么样呢?
侍奉在尊者阿难左右,他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你也可以放心地跟着他去。如果是魔王波旬,那他就是将这天地都许诺给你,你敢相信吗?
最可靠的永远不是承诺,而是做出承诺的人。
如果你说的那位前辈真的像你所说的一心为国,那么我们天然的就是盟友。如果他心里面不是这样想的,那么我又怎么敢做出这种承诺呢?
更何况,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我都只是一个晚辈而已。”
我将田军医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议员。
议员赞叹道:“是一个人才。田家到了第四代,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人在。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一视同仁的佛祖也起了偏爱之心。
这就足够了。她如果轻易地许下重诺,那我反而要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我很高兴你能在那边交到这样的朋友。”
既然议员都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再劝了。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的是天真的可以,居然随随便便地就说出这种要人家整个家族都跟着站队的话来。
如果议员是另一个女巫呢?那我该害了多少人啊!
不愧是能历经四代却依旧繁盛的家族。现在想来,我当时的说法真是太脆弱了。
后来,田军医又把那些资料都给了董博士。
董博士回消息说:“非常感谢你们寄来的这些资料。这些资料对我们的研究帮助很大。
要不是这些资料,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培育出这种动植物成熟体。”
“动植物?”我看向田军医,希望她可以解答我的疑惑。
董博士是给田军医发的消息。田军医将自己的手机拿给我看。出于礼貌,虽然我很好奇,但是也不好擅自往上翻。
“先前,我们一直以为它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后来才发现,它其实是一种动植物。一种可以与人体共生的动植物。”
我正听得入迷,田军医突然开口问我:“你听说过缩头鱼虱吗?”
“鱼虱?虱子?鱼一直在水里也会长虱子吗?”我不禁有一些疑惑。
“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吸人血的头虱,缩头鱼虱是一种寄生在鱼身上的甲壳类动物。
这种足目寄生虫在幼时从鱼的鳃处钻入鱼的口腔中,用钩状的前端足紧紧抓住鱼舌,以鱼的血液为食。
被缩头鱼虱寄生了的鱼的舌头会慢慢萎缩。这个时候,缩头鱼虱会用后部的腹肢附着在鱼舌的残余部分,代替萎缩掉的鱼舌。
取代鱼舌以后,缩头鱼虱会减少对鱼的血液的吸食,转而吸取鱼分泌的黏液为生。
被寄生的鱼可以像使用自己原本的舌头一样使用缩头鱼虱。
也就是说,缩头鱼虱完全取代宿主鱼的舌头,成为了宿主鱼的一个器官。”田军医开始给我科普缩头鱼虱是什么。
“所以,寄生在人体中的这种动植物是缩头鱼虱的近亲?那它具体取代了那个器官?”我好奇地问。
“不是近亲。”田军医努力忍住笑意,开始跟我解释那个动植物:“这种动植物根本就不是自然进化的产物,完全是基因编辑的杂合体。
我们只能说这种动植物借用了缩头鱼虱的一些基因片段。
这种动植物寄生了人体以后,会破坏掉人体内的神经系统,用自己的触须代替。它不是一下子就把神经系统摧毁,而是一点,一点地取代我们的神经系统。
可能是因为研究还不够完善,这种动植物虽然不像动物一样可以移动,但是却存在着中间宿主。
根据你给的那些资料显示,这种动植物的中间宿主是一种远古的胶质状生物。
它要先在这种胶质状生物中完成从植物到动植物的转变,然后才能在人体内寄生存活。
如果一开始就进入人体的话,它要么被人体的免疫系统杀死,要么进入休眠状态。
这种动植物虽然看似强大,但实际上还是很脆弱的。只要它还没有接入我们的神经网络,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灭掉它。
在它成长的初期,如果不小心照顾的话,它根本活不下来。
如果没有那种已经在自然环境中灭绝的胶质生物,它也不能完成从植物到动植物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