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盯着自己的傻徒儿,心中也是越发的无语,人家遇到危险都是躲还来不及,你这个家伙拼着命往上面凑不知道想干些什么?
“魔地,啧啧,在本座眼中,什么地方能称魔地?”通天教主很是托大地说道。
是啊!以他这样的修为,他还怕什么呢?
看了看此处静室,楚良的这位便宜师尊也担心什么隔墙有耳,便也荡起衣袖,直直对着旁边一挥,但见白色如玉的气墙将他和楚良直接罩了起来。
通天教主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话间也再没什么顾忌,当即开口道:“也就当初的魔主罗睺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大魔头,其他的!哼!”
“老夫随便拎出一个徒弟,恐怕都比什么魔头要厉害些。”通天极为自信地说道,但他忘记了把眼前这个坑货算进去。
楚良当即指了指自己的这张脸,笑着嘀咕道:“那肯定不包括我!”
“你这个家伙,故意这么说的吧!想拿你师尊开心!你个该死的家伙!”老道气得从袖子里面拽出一根拂尘,这就怒气冲冲地朝着楚良的脑门上砸了过去。
顿时整个静室变得鸡飞狗跳,直到楚良连连求饶,通天教主这才饶了这么个逆徒!
“那师尊我们去看看,万一是什么好地方?”楚良当即开口道,然后有些为难道:“师尊这肉身来自于东华仙门,若是迟迟未在仙门中露面恐怕不美,不如带队亲自去跑一趟。”
“咱们在外人面前就表现出一副敌对模样,如何?”楚良刚刚被暴揍一顿,现在居然还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通天顿时感到无语至极。
但如果将来他修炼升天,自己不正是看中了他这个性子?将来必定有反天的可能,而且自己这般做,不就是为了推动他救出自己吗?到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举世皆敌?
想到这徒弟将来要面临的各种挑战,通天圣人到底有几分不忍,虽然自己的肉身临近破败,但还是冲着楚良点了点头。
“罢了,陪你走一趟,我先去东华仙门,五日后在西极州碰头,到时候我们就多了些火药味。”通天说完这话,整个人就在楚良面前消失。
算算时间,以及飞舟在空天中行进的速度,楚良知道他应该出发了,幽冥州在玄泽界极北,而西极州听名字便知道这劳子地方在最西边。
“阴魇老道,恶蛟、恶犬,你们三人各带五名元婴弟子,咱们去西极州看看那魔气之地!”楚良站在自家的宗主大殿中,当即就冲着下首的众人吩咐起来。
三人不敢耽搁,赶忙调动宗门内的弟子,这就乘坐楚良的魔道飞舟往西极州的方向飞了过去。
倒是听到这个命令的丁雪姝极为不满,她看着楚良的眼睛当即质问道:“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不带上我?”
“这次是办正事,再说魔地诡谲,我这是为了你好!”楚良根本不愿与她争辩,这就想了个理由搪塞起来。
丁雪姝却是性子越发泼辣,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和傅清风接触多了,所以说话中甚至隐隐带着些傅清风的风格。
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楚良,然后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想去见见那位霓凰宫主上官玉璃,如果你对她有意思,我是不会阻拦的。”
“再说人家人微言轻,这也阻拦不了啊!”丁雪姝的语气越发不善,听得楚良也是无语至极。
他盯着丁雪姝笑了笑,然后邪笑着质问道:“雪姝莫不是想让本座再教你几个瑜伽招式?”
“啊!你这个......快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丁雪姝推着楚良宽厚的背脊,这就要将他赶出自家的大殿,楚良见她害羞至极,本来想逗逗她,却是听到外面响起恶犬的声音:“宗主,别在里面玩了,快走吧!”
特么的这个恶犬真不会说话,楚良当即就是怒了,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柄拂尘,然后恶狠狠地就走出殿去。
“叫你说我玩,玩你个大爷!”说着,楚良的拂尘就往恶犬的脸上呼了上去,弄得恶犬此刻也是无语,连忙御使着狂风往远处奔逃。
恶蛟赶忙上来打圆场:“宗主息怒、息怒啊!师弟也是无心之失,还请您不要责怪他!”
“我只是用拂尘给他肩膀掸掸灰,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楚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越发厉害,恶蛟听到这里,整个人也是懵了,你刚刚那个模样是要掸灰吗?分明是要杀人啊!
“宗主,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按照上官宗主的意思,再过几天可就是那魔地再次开启的时间,咱们可切记不要误了时辰!”
阴魇老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就催促着楚良和恶蛟、恶犬两人赶紧上路,听到这里,楚良亦是明白事态紧急,是该出发了,不然要是什么宝贝没有抢到,他这个吝啬鬼可是会心疼的。
黑漆漆的飞舟在空中划过急速的光影,丁雪姝带着刚刚来没多久的傅氏姐妹和聂小倩望着他的影光,面色之上隐隐也有些唏嘘。
转头看着傅月池的玉靥,丁雪姝这就是开口宽慰道:“修行界聚少离多本就是常态,咱们这位更是天下的绝顶,所以你们就要多加忍耐!”
“多谢丁姐姐教诲,一切都比几年见不到一面要好,再说这里的修行资源,可要比咱们那里要好上太多。”傅清风感慨道,她也得楚良传授功法。
在什么大乾世界修行一年,怕是也赶不上此地修行个三四天的结果。
丁雪姝又望了望旁边的聂小倩,仔细观察一番后,也是面色讶异:“你虽是鬼体,但却因功德神光渐渐有了鬼仙肉身,实在稀奇!”
“而且楚良这个家伙似乎拿你当成了试验品,居然把后面那位姐姐的功法传授给了你!”丁雪姝想到聂小倩渐渐凝实的肉身,这就准备将之推荐到雅典娜面前。
且不说这里几女努力修行,楚良那边花了几天的时间,这就从玄泽界的极北之地来到了玄泽界的极西所在。
他一路上倒是嚣张至极,打出他的魔舟还不算,关键在魔舟的前面插上了“幽冥”大旗,原本还想上前为难一二的正道宗门,一看这个旗号,哪里还敢上前呢?
“宗主,刚刚拽了一个西极州修士,详细问了问情况。”
“说是西极州西部的边缘突发地震,然后冒出来一个什么魔龛,周围的百姓都被诱惑过去祭拜,甚至在祭拜的过程中还有血祭的过程。”
“初期大伙还不在意,但后面越发觉得不对,有几个宗门的弟子居然在其附近消失。”
“大宗一查,居然查到是被当地的村民给血祭了......”
“其中一个宗门和霓凰宫有点渊源,这才招来了上官玉璃,目前看情形似乎不乐观,已经折了上百个金丹弟子,十来个元婴,甚至还有一个化神!”
听完阴魇的介绍,楚良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能弄死化神的秘境恐怕并不简单呢!
他当即用灵气催动起自己的飞舟,然后加速往魔气弥散之地冲击过去,什么正道中人的性命并不放在楚良的心头,他只是担心那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被人捷足先登。
暴动的灵气在空中划过一道黑漆漆的弧线,也就几息的功夫,他就已经快来到了那处发生血案的山谷中。
山谷已经完全被魔气所覆盖,也只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魔道修士才敢进去看看,而外围一群的正道修士根本拿这魔气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甚至要吞下防止魔化的丹药,这才敢进去探探,可一旦嘴里的丹丸即将融化,他们就不得不从这个鬼地方出来。
楚良站在天穹之上,向着四面八方眺望着,只见在黑雾的外面几大圈则是围满了凡人百姓,靠着黑雾的几个人不是眼中闪过红光,然后就跟痴傻般往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便看到在黑雾之中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喊,恰如刚刚几人的声响。
楚良冷然一笑,就觉得这个地方像极了某个先天神魔的祭坛。
地上正在发愁的霓凰宫主上官玉璃仿佛看到了楚良,她当即向着天空飞去,然后往楚良的方向拱手行了一礼。
“见过楚宗主,不知道楚宗主对下面这个地方有什么见地?”上官玉璃就仿佛盼来了救星般,当即开口拉拢起来。
倒是楚良对她的示好不以为意,淡淡地回怼道:“本座刚来,能有什么见地?”
“不知上官宫主能不能跟我说说呢?”楚良这就开口询问起来,如此言语顿时让上官玉璃也是无语。
但想想此地还得需要他这么个战力,当即开口道:“一处魔地,和天下各个魔宗比起来,这魔气委实浓稠许多,此间主人必定不是凡人!”
当然不是凡人!凡人哪里有这么多的魔气,楚良怼人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但想想这娘们勉强算个盟友,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点不对,若是自己稍稍表现出几分有意,呵呵......
“呵呵,当然不是凡人,上官宫主难道不查查典籍吗?”
“楚宗主别来无恙,看肉身仿佛又比原本强了许多!”
“此地甚恶,不如封印掉吧!”出现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楚良的便宜师尊“风烈”!
上官玉璃此刻也是震惊至极,楚良和这位难道不穿一条裤子了吗?怎么两个人是分开来的?
那既然如此,自己等正道是不是就不需要畏惧楚良了?她倒是想的极美,但楚良和老道深沉的默契又有谁懂呢?
一听老道居然提了个封印的主意,楚良瞬间意识到下面的魔气汹涌之地,恐怕并不是个好地方啊!
他死死地往下面望去,像是要看出这地方有什么不同。
“本座看看去!阴魇,你来控舟!”说着,楚良让出飞舟的控制权,然后飞速往那魔地中寻摸过去。
而不少魔修看到幽冥宗主楚良过来,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位魔道巨擘在此有什么样的表现,甚至就连一些正道修士也站起身来,想仔细看看楚良是如何应付的!
嘶!好浓郁的魔气,甚至说比魔气还要来得邪异!
这股魔息中仿佛夹杂着某种极为癫狂的意志,楚良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往里面走着,运转起通天教主帮他改良过的《幽冥真经》,慢慢将魔息往丹田里吸收着。
狂躁之力却是极难清除,自己只是稍稍吸收了点魔气,那些疯狂、嗜血、暴虐就围拢着自己身体,像是要将自己变成只会撕咬的野兽。
这该怎么清除?嗯?这力量怎么跟斗气有点像?且用斗气的力量试试能不能将之戾气清除。
只见他的周身萦绕着玉色的光芒,然后看到在外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像是这玉色欣喜地补给着养料。
外面的正道修士却是看不清什么,而魔道修士靠近了也能看清,但也仅仅知道楚良能吸收部分魔道之力,其中到底有什么说道就不清楚了。
通天扮做的“风烈”倒是能看清楚良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此等情形却是将他惊得面色冷然。
这气息他很熟悉,有几分罗睺的味道,但明显不知道稀释了多少倍,可依然是此界修士无法承受的,所以刚刚他提出来封印的说法。
“风前辈,风前辈,您刚刚眼前一亮,难不成是楚良那里有了重大的突破?”上官玉璃又是开口呼唤道。
却是通天久久未有人喊他“风烈”,神情顿时微微一愣,过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当即冲着上官玉璃本能地点了点头。
哪里知道这么随意的一点头,直接让上官玉璃心头翻江倒海,要知道这天下已经有不少魔修试过了这个地方,却是他们丝毫没有任何头绪,但没想到楚良刚到就有了点收获......
“不知风前辈看到了什么?”上官玉璃好奇地追问道,却是通天教主哪里愿意将上古秘闻说给这个女人听呢?
“我也不知,但或许这楚良有法子吧!”好吧,这老梆子又把楚良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