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时候你就别管我怎么出去的了,要是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的话,记得用衣服口袋里的东西联系我。”
北晨不会告诉风笛其实是刚才出去之前忘记把这事告诉她了,结果现在还要跑回来提醒她。
风笛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小型发信器,这是北晨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甚至还带有定位功能。
“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别逞强,你们两个都是。”
说完这句话之后,北晨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其实,我本来打算让北晨把窗户给打破的,嘿嘿。”
“现在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上校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和当时切城的状况竟是如此的相似,不过好在,维多利亚士兵并不是那些几近疯狂的整合运动。
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到处都是火焰以及浓烟,除了四处搜查的维多利亚士兵以外,北晨基本上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
“出来!我看到你了!”
一名维多利亚士兵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强行把她从家中——如果那还能称之为家的话,直接拖了出来。
“给我老老实实跪在这里!”
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但也只能从地上爬起来乖乖照做。
“你的家里还有人吗?快说!”
锋利的武器指着她的脑袋,这并非询问,而是威胁。
“咳咳,没,没有.....”
女人被烟雾呛得直咳嗽,她刚才冲进去的原因只是想把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积蓄给抢救出来。
“真的没藏人?我去看一眼,听着,只要我看到你动一下,不管你是想干什么,我都会立马把你脑袋给砍下来。”
一边说着,士兵一边迈步向房间里走去。
“呜呜呜。”
女人跪倒在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切,怎么搞的跟强盗一样,就差没有男的杀掉,女的带走了,不过我看了一眼,房间里确实没人。”
北晨就是被士兵的大嗓门给吸引过来的,此时正在废墟形成的掩体后面悄悄观察呢。
应该是家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吧,要不要稍微帮她一把呢。
在北晨还在思索的时候,一个人已经冲过去拦在了士兵的面前。
这倒是直接把那士兵吓的不轻,差点直接拿着手上的家伙刺上去了。
“谁,谁啊,突然冒出来,还往这尖家伙上面撞?”
举起武器看向面前的人,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下,你是亚当斯队里的那个仪仗兵,对吧?我在新年活动上见过你。”
嚯,没想到简妮还这么出名。
“不过,你们小队没收到行动命令吧,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我.........”
简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她已经下定决心去做些什么了。
她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士兵,开口质问道:“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么粗暴的对待?”
面前的士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问我?这个问题?你怎么不问问他们!”
他手中的武器挥过女人的头发,砍下了几根发丝。
“呜..........”
“哭?窝藏暴徒,给他们送吃送喝,帮他们通风报信的不是你们吗?”
他差点就一脚踹了上去,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有证据吗?”
简妮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没什么底气了。
“证据?你问我要什么证据?九队和十三队的人还没冷掉的尸体上的伤口算不算!”
他愤怒的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张照片摔在了地上。
“他们有的人死于恐怖的源石技艺,有的死于和我们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的制式弓弩和长刀,还有的脖子上留着农用器械留下的痕迹。”
“你想过我们的脑袋像麦子一样被割麦机切下来,身体被拖拉机碾的像刚犁过的地一样又薄又平.......的惨状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啜泣了起来。
那是愤怒大过于悲伤的感觉。
农用器械..........
北晨已经能够想象到那种惨状了,因为他许久之前,还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曾见过田中放养的鸡被卷入收割机的模样。
本来以为可能还会留下一点什么东西,但最后却连一根羽毛都没看见,只剩下了一滩血水。
简妮捡起了士兵丢在地上的照片,仅仅是看了一眼,她就立刻感觉寒毛耸立,胃里面翻江倒海,不适感直冲脑门。
“呕..........”
她没忍住吐了出来,但恶心的感觉仍然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大脑。
“想吐?想吐就对了!我认识照片里其中一个脑袋的主人,在我勉强认出他之后,我吐了整整一个下午!”
简妮的手一软,照片滑落在了地上,直接被北晨给悄悄的摸走了。
只看了一眼,北晨就又把照片给悄悄的放了回去。
惨,太惨了,绝对不是直接死去,绝对是遭受了很多痛苦和折磨。
你甚至能从他们模糊.......没错,模糊和残缺的脸上辨认出痛苦和挣扎的神情,而另外的,就是连到底是身体的那个部位都分不出来的...........
草,不能再描述了,不然北晨怕自己也会忍不住吐出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同胞.......这太残忍了!”
简妮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可笑的是,虽然她也是维多利亚军人之一,却连血都没见过。
不对,或许上次见血的时是在厨房里制作肉糕的时候?
“哈,你还把他们当作同胞?他们从来不配做人,现在你明白这群人活该了吧?”
他弯下腰,把那些照片重新捡了起来,随后装回了自己的口袋中。
他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当然是为了提醒自己时刻保持愤怒,提醒自己,这些敌人——即塔拉人,他们不值得同情。
他也曾经以为,大家都是维多利亚人,但现在已经不同了,他只想把所有塔拉人从维多利亚彻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