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云速度极快,普通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心中正窃喜可以将白哲打落马下,那样率先摘得一分,定能搏得公主侧目。
然而他却低估了白哲,更低估了他座下这匹白马。
只见白马闷哼一声,沉重的鼻声响起,双蹄微微一动,竟然神奇般的躲过了这一剑,在鹤行云惊讶的眼神中,一蹄子将他踹飞,摔落在地。
静!
场面顿时一片沉静!
白哲都没出手,光一匹马就解决了一个对手!
上官允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笑道:“没想到这还是一匹神驹。”
“那当然,它会讨好我,怎么说灵性也是很足的。”上官暮雪眉开眼笑地说道。事情发展这么顺利,她也很开心。
唯独阚子元摸了摸鼻子,心中嘀咕道:“他自己下马就输了,那还需要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傻子,连规则都没听懂。”对此,他也是一阵无奈。
解决掉一人后,白哲的目光看向虎背熊腰的祖陵,摸了摸白马的脑袋叮嘱道:“他坐下的马儿灵性不足,胆怯有余,一会看你的了。”
白马眨了眨眼,一副了解了解的样子。
白哲未曾拔出雷渊,仅以剑匣子对敌,左手一拍马背,白马如同离弦之箭,急速而行。
嗖的一声来到祖陵跟前,白哲举剑假装横刺,慌乱间的祖陵下意识抬刀挡住,同时双腿夹紧马肚子。
然而意料中的雷渊剑没来,反而是脚下的马不知发生了什么癫,竟然骚动慌张起来,前蹄高抬,猛得跺地将后蹄子抬起,祖陵纵然夹紧了马肚子,也是没法稳住身形,直接失去平衡被抛了出来,摔了驴打滚。
“祖将军承让!”白哲收回雷渊,轻笑地看着在地上的祖陵。
意识到自己失去资格的祖陵,虽然暴躁不快,认为是马失前蹄所致,并非自己的能力,可也是输得起的汉子,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如此一来三人合围之势,仅仅一分钟就被白哲破解,只剩下石敢当穿着甲胄,手握长枪看着白哲。
“哼,靠外力算得了什么本事。”石敢当看得真切,解决祖陵和鹤行云都是白马在起作用,白哲根本一点力都没使。
白哲视而不见,笑道:“王子竟然想见见我的实力,那好......”说着他唰的一声,拔出雷渊笑呵呵地看着石敢当。
“你!”石敢当气急,这家伙真是不要脸,竟然想凭借着神兵利器制服自己,还说什么自己实力,见过没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怎么?王子怕了?”白哲也不主动进攻,握着雷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雷渊一出,他手中凡兵,怎么回事对手。
可惜,石敢当不服,咬了咬牙,怒喝一声,双腿夹马提枪冲了过来。此人马术到是颇为精湛,尽量避开白哲手中雷渊,处处攻击对象皆是白马,想刺中白马让其生疼,掀翻白哲。
如此也能胜利。
可惜,他面对的都不是普通人,这白马岂会如他所愿。每每要刺中时,均是侧身躲开,如此来回让石敢当气得以为这是人变来的。
白哲趁着恼怒,瞄准长枪,雷光一闪,顷刻间将精铁打造的长枪劈成两截。
石敢当看着手中的铁棍,心头一慌,勒马调头就跑,这要是砍在自己身上还不得变成两半了。
可惜白马速度何其快,一蹄子就将他坐下马儿踹翻,失去平衡的石敢当危机下本能翻滚躲过了马压身的情况。
“不好意思,王子殿下,你输了。”白哲勒住白马,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石敢当道。
石敢当咬了咬牙,先前嘲讽对方的种种此刻却是硬生生打在自己脸上,他却是很不甘心!
“哼,仗着神兵神驹算什么本事!”他自觉要是同等情况下,失败的定会是白哲!
白哲并没理会石敢当,刮了他一眼,不要脸道:“我就是有神兵神驹,你咬我啊?有本事,你也去弄个神兵神驹来啊。”说摆,拍了拍白马转身。
白马看向恼怒的石敢当,马眼闪烁着不屑的神色,哼了一身调头走了。
看着这一人一骑如此嚣张,石敢当身为一国王子,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种气,险些暴走!
“可恶!你给我等着!”
白哲勒马来到李剑仙跟前,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张口道:“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要知道白哲虽然修为尽失,可怎么说之前也是入门境界,加上拾取的剑意和武技,岂是普通人可比的。
可眼前的李剑仙,仿佛一柄未曾出窍的剑,冷冽而嗜人,只待逮住时机,一击必杀。
李剑仙脸色依旧平静,双手环抱在胸前,那柄普通至极的剑静静躺在他手里,一言不发。
“如今只剩下你我,何不尽显本事,也不枉一生所学。”白哲依旧没动,言语上却是多次鼓励对方先出手。
然则李剑仙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连一句话都不说。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冷清,两人就这么你注视着我,我注视着你。
“额,我怎么感觉我是多余的。”上官暮雪瞧着这两人,心中不经生出一股异样感。
上官允可感受不了这些,摸了摸头,有些许无奈道:“他们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啊......”
他的话刚落,李剑仙突然跳下马来,冷冰冰地说道:“我认输。”
这突然的一幕,惊得众人嘴巴都掉下来了,难以置信和无法理解。
别说他们,就连面对李剑仙的白哲也是一阵懵,两人不出手只是因为持着同样的想法,想以守代攻,伺机寻找敌方破绽,在一举攻之。
让人没想到的是李剑仙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你......谢啦。”白哲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出来。他隐隐感觉,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李剑仙没停下来,也没回话。
三关中有五局,而这第一场武关,有两局,其中一场是马术,另一场则是箭术!
稍作休息,白哲五人再次站在马场这片宽阔的地方,百米开外有好几处箭靶,箭靶后还有箭靶,如此循环三层方才停止。
“诸位,这武关第二局,是箭术。”
五人用的弓箭均是事先准备的,皆来自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