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阿初走的方向,白哲一时半会不知去那里,索性跟着前去看看,顺便打听下,这里有关白矖子孙的事,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
两人来到绿洲丛林深处,那里有炊烟袅袅,还有大范围搭建的草屋。看着眼前稻草和木块组建的屋子,白哲的眼里充满了惊讶,这种屋顶为平的风格,在青云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只有现代才有。
“这也是你父亲教的?”白哲错愕地指着眼前的草屋,开口问道。
阿初没想到白哲会连这个都懂,有些惊讶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没出过这塔楼,不清楚外面的房屋是什么样的,自然也不明白他是如此猜到的。
“没什么,就觉得这屋子很别致,想来也是你父亲搭建的。”白哲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此刻的他,很想知道阿初的父亲,在那里?要真是穿越者,那就算是找到了组织。
谈起屋子,阿初的脸上浮现佩服之色,一时间回忆起跟父亲相处的日子,嘴角不自觉笑道:“是啊,我父亲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说起来,十分自豪。
瞧瞧别人穿越的,都有妻有女,光看阿初的身材样貌,她母亲一定也不会差,白哲竟有几分羡慕和佩服未曾谋面的男子了。
“阿初,你回来了!”这个时候有一群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持木质长矛整齐排列成队,在屋子四周巡逻。领头的是个带着骨质头盔的男子,中年模样,微微张口道。
看到这男子,阿初笑道:“是啊,大河叔。”说着她给两人介绍,白彼此认识。大河看着白哲的脸庞,有些诧异道:“你的肤色,倒是跟阿良有些相啊。”
黄种人的肤色跟十六层居民的肤色不一样,他们都是白皮肤,唯独阿初继承了父亲的皮色,也是黄皮肤。
“大河叔,家里还有些事,我先带小白离开了,你继续巡视啊。”阿初听到阿良两个字,脸色微微变化,拉着白哲的手就往村里走。
大河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丫头还是在想着阿良,连听名字都听不得。”感叹了一番,带着族内男子继续为保卫族群做贡献。
在阿初的拉动下,白哲两人来到位于部落边缘的房屋,与别的房屋不同在门口有着个警示牌,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白哲瞧见这符号时,有些发愣,不自觉伸手去摸摸,开口道:“这应该也是你父亲弄的吧。”那警示牌上的符号,竟然是男女符号!这肯定不会错的,阿初的父亲是个穿越者!
“你真的是跟我父亲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阿初的脸色变了变,轻咬嘴唇开口道:“你先进来。”说着她拉着白哲进入屋内,印入眼前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张兽皮床,还有简陋的桌子,一些水果和烤熟的肉类用荷叶盛着。
屋子里没有别人,阿初从床头的草枕下拿出个锁着的木箱子,拿下头上的发簪,利用这发簪打开箱子,便见到里面整齐的放着两样东西。
“这......”白哲有点不敢相信,这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部陈旧的手机!一激动之下,他从阿初手里拿过手机,仔细瞧了瞧,皱着眉头道:“这款式好老啊,好像是零几年的诺基亚。”
并非二十一世纪的智能机,看来阿初的父亲穿越来的时间比较早。
另一样东西就不是现代化的物品,是个骨质手链,一颗颗鱼骨中央连接着类似牙齿的骨骼,不过被打磨成了一柄骨质玉箫,很小巧。
“你知道这是诺基亚?看来你真的是跟我父亲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阿初听到他这话,心里的猜测总算有了着落,不自觉松了口气。
白哲点头道:“是的,阿初你父亲在那里?能告诉我吗?”虽然这个问题似乎会引起阿初的不愉快,可总就是要面对的,毕竟这其中他有太多疑问。
阿初点头,开口道:“父亲在十年前就离开了,这些都是他留下来的。”难怪阿初提起他父亲时,总是那么的不情愿和哀伤。想想十年前,阿初大概也就六七岁,这跟从小丧父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自己的话给阿初造成的伤害,白哲轻咳一声想要转移话题,开口道:“那你母亲了?这些年跟你母亲相依为命,一定很辛苦吧。”
谁知道这话一出口,阿初的眼睛微微泛红,好像比前面提起她父亲还要难受了几分。白哲一愣,不会她母亲去世了吧!
这特么简直时丧父丧母啊,怪不得不愿意提起她的父母。
“对不起!”白哲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会聊天了,三言两语就让阿初这么难受,有些凌乱的他诚恳地道歉。
阿初摇了摇头,素手抹掉眼角蓄势的泪,开口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说是体虚导致的生产困难。乡亲们都跟我说,我母亲当初为了保我,甘愿赴死。”
说到赴死这两字,阿初的身子明显晃动了下。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记忆。”白哲有些苦恼,没想到阿初的身世这么凄凉,完全就是靠着这些乡亲们才能长大的,也就是所谓的吃百家饭长大。
“没事的,这十年都过去了,我还会在意这个吗?”阿初摇头,小手将那一串骨质手链拿了起来,轻轻抚摸道:“父亲离开时跟我说过,只要再次遇到认识他这黑疙瘩的人,我之后就需要时刻带着这手链。”
说着她将手链套在手腕上,配着她麦色的皮肤,竟然还有几分好看。
阿初的话让白哲彻底震惊了,她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连自己要来,而且来的时间都能计算出来?问题我才刚穿越没几个月啊!
在白哲的心里,阿初的父亲身影越发高大和神秘不可猜测。
“你觉得,好看吗?”阿初扭动了下手腕,瞧着这赏心悦目的首饰,刚才的悲伤一扫而空,换上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