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画闭嘴不言,紧接着又反应过来,看着司君澈:“你到底想要什么?”
“当然是对我们来说最有利的。”常挽月倒了一盏热茶自行喝下。
“我最大的诚意是吧?”司如画站起来,“我可以把从前五公主府上的护卫队交给你们管理。”
司君澈似笑非笑:“既然你手下的护卫队,为何要交给我来管?安排这些人,可是要费心费力的。”
司如画眉头微蹙。
“不明白?那我说的直白些。”
常挽月面色庄重:“你的护卫队,自是都衷心于你的,我们要如何得知,他们在我们手底下,不是来探听消息的?”
司如画听这个,当即站起来辩驳:“常挽月!你居然怀疑我的目的?”
“确实有点怀疑的意思,但也只是正常猜测。”司君澈接过话,“你总要拿出点,能说服我们的理由吧?”
司如画将一枚调令护卫队的令牌摆到司君澈面前:“他们对我衷心不假,但是对我交付令牌的人,也会毫无理由的相信。”
司君澈深深地看着她。
司如画重新坐下,喝了一大盏茶:“如果你们接受,我接下来会把联络他们的方法告诉你们,但是他们的来历,我还是要说明白些。”
常挽月和司君澈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支队伍最早是五哥拨给我的,就连太子都不知道,想来你们知道是为什么,他们能查到一些私密消息。”
司如画说完,抬头见二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如果这样还不够表我达我的诚意的话,那就算我蠢吧!太子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站起身便要去藏书房找吕子名。
“你先帮我们办件事,办成了,我们便信了你。”
听着司君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司如画停下脚步:“什么事?”
司君澈略作思索:“你不是说,你手下这支队伍能查到私密事吗?那就先帮我们去查,边关外的事,司君华到底参与了多少。”
边关外,指的便是吴江国。
此话一出,常挽月愣了愣。
现如今,都不知道司如画是不是可靠的合作伙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这件事说出口?
“我给你五天时间。”司君澈淡淡地说道。
“我懂!”司如画倒是痛快地应下了。
“那好。”司君澈点点头,“天色已晚了,你们现在回去怕是不太方便,就先在家中住一晚,明日清早用过早膳再离开吧!”
“都听你安排。”
常挽月叫来清雪:“给他们夫妻二人收拾出一间厢房。”
清雪点点头,引着司如画出去了。
常挽月见人走远,才抓住司君澈的袖子:“这么重要的事就跟她讲出来了?你心里真的有底吗?”
司君澈拉住她的手:“这么不相信我?”
“我哪里敢不相信你?”常挽月别过脸,“你做什么都对。”
司君澈从后背抱住了常挽月:“人无完人,怎么可能做什么都对?我现在所做一切,不过都是权衡利弊以后选择的。”
常挽月神色莫名:“你心里有把握就行,我只是不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这么紧绷着,至少每次回家时,能放轻松一些。”
“我更希望你能轻松,这些日子,你在大后方一直守着我们的家,也着实辛苦。”
常挽月牢牢地握住了司君澈的手。
烛台上,火苗哧哧地燃烧,氤氲出一大片光圈,笼罩在二人身上。
夜深人静......
本已入睡的司如画忽然睁开了眼睛,趁着吕子名熟睡的时候,悄悄起身穿好衣裳,出了大门。
月光下的身影,静悄悄的。
司君澈站在另一间厢房里,看着司如画的一举一动。
“她还真的出去了。”
“她是个聪明人,不会放弃任何表现的机会。”司君澈神色莫名,“五天的时间,她应该用不了。”
半个时辰以后,独影传回消息,说司如画已经和手下的护卫队取得联系,安排任务。
“可是,施将军那边......”常挽月忽然想起什么。
“施将军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常挽月琢磨过味来:“原来,你早料到司如画会找上门来,也知道她为了报仇,会接受咱们的条件?”
司君澈笑意深邃:“百害无一利,何乐而不为呢?”
常挽月被气笑:“你现在这样子,跟神婆有一拼了。”
丑时,司如画悄悄地回来了,若无其事地回了厢房睡觉。
司如画手下护卫队的动作果然是快,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查出司君华曾令手下人与吴江国主战派联络,潜入中原,伺机刺杀司君澈。
司如画并没有着急将得来的这个消息告诉司君澈,她想等收集齐全了,算是给司君澈的见面礼。
与此同时,司君澈在镇北军驻地当差的时候,被京中信使找上。
信使手中,拿着一枚精致的玉佩。
今日的阳光很好,打在玉佩上,反射出来的光芒,刺到了司君澈的眼睛。
“公子,皇上特意吩咐,让小的将这枚玉佩交给您。”信使如实说道。
司君澈接过玉佩,仔细地琢磨着。
玉佩为双锦鲤围成,中间镂空含着一颗圆润的珠子,名为锦鲤戏珠,又寓意锦鲤转运珠。
当年,是昭帝作为生辰礼送给自己的,后被当做谋反证物被收。如今,又被完好地送过来.
锦鲤转运珠......
司君澈眼眸一紧,忽然明白了昭帝的意思。
回过神,朝信使颔首回礼:“有劳信使。”
信使点点头,寒暄了一阵,便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看着手中的玉佩,司君澈眸光深邃。
皇上这是把他当做对付东宫的一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