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司君华见皇后一直入神,便喊了一声。
皇后回过神:“母后无妨。”
“儿臣,伺候母后用膳吧!”
与此同时,凤仪宫这边的事,被报到了昭帝的耳朵里。
听闻母子二人全都是出谋划策的事,昭帝心头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他总觉得,从前对皇后,还是太过纵容了。
昭帝眸色愈发深沉。
昭帝这边和太子之间互相监视,司君澈和常挽月那边也没闲着。
接到了太子谋逆的蛛丝马迹。
太子对自己的动作,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
翌日傍晚,用过晚膳,司君澈和常挽月便回了书房。
“京城那边,已经热闹起来了。”
司君澈不意外常挽月的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常挽月喝了口茶水:“司君华跟老皇帝斗得不可开交,后宫一刻也没消停。”
“听你的意思,是皇后那边又有动作了。”
常挽月默认:“司君华疑心病重,皇后也并非糊涂人,最近皇上又拨了银子给工部用于修建府邸,司君华必能嗅出点味道。”
司君澈似笑非笑:“经历了这么一遭,司君华似乎知道该把重心放在何处。”
“京城的这把火,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翌日清晨,司君澈去了镇北军的军营,找施朗驿说明接下来的安排。
“我就知道,皇上给你边关防务使的身份,并非心血来潮。”施朗驿直言不讳,“果然是有大用处的。”
“施将军是如何想的呢?”
施朗驿思索良久:“只要能保住我们的家人,我愿意做任何事。”
司君澈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白天无事的时候,常挽月去学堂看了一眼。
初夏,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学生们对学习的态度始终没有松懈。
常旺族在学堂做工,耳濡目染之下,也转变了思想,觉得不该安于现状,空闲的时候,也会努力读书。
一来二去,常德也被影响了。
经过努力,王流明的成衣铺和常辩的香料铺子的生意也愈发红火,甚至将分店开到了青州府外的城镇。
“丫头,这日子红火了,你怎么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常辩一袭便装,远远地走过来。
常挽月踏着田间小路,迎了上去:“三叔回来了,稀客啊!”
常辩无奈:“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不就是忙了些吗?”
常挽月直点头:“对对对,昨天,我看常德独自在家,挑灯夜读,当真是心疼呢!”
常辩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常德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事做了。”
常挽月试探地看着常辩:“三叔,您不是还想过两年给常德说门亲事吗?”
“那也只是我想罢了,从前,我们只想让他按照我们规划好的路走,直到那天,我看他对着远方愣了好久,才回过味。”
常辩心底五味杂陈:“他终究是有自己的路要走。”
常挽月顺着常辩的目光,望着青州府以外的方向。
“你们夫妻二人,想来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常辩忽然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