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橘猫忽然从垃圾桶上蹿了出来,“喵呜”、“喵呜”地伸出爪子就给了路屿璐一记胖橘喵喵拳。路屿璐疼到爆哭,付美诗在仓皇间找到一根木棍,正打算与橘猫搏斗,可橘猫根本不把付美诗放在眼里,只管着魔似的生扑路屿璐,直到将她折磨地卧倒在地为止。
看来橘猫心情不好,出完了气,他弓着背跑路了。
付美诗手中的木棍慢慢掉落在地,她悲痛地望着倒在地上泥水中的狼狈至极的路屿璐,还有其鞋子上的狗屎,只觉天要亡她。
“付儿,我怕是,怕是不能陪你共赴会面了。”路屿璐用甄嬛体哭哭啼啼,入戏地伸出颤巍巍的手,大概是在学她的偶像沈眉庄死前的一幕:“你要帮我拨打120才行,我且是要在这里等救护车才是了,真是对不住,要让你独自一人去迎敌,付儿,你要当心啊。”
擦,戏真多。付美诗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嘱咐路屿璐先自己躺在这里等着援救,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就算孤军奋战,她也要前去赴约。
“啧。”转身离开的瞬间,付美诗忍不住吐槽一句:“要不是林凌外形太软妹了,我才不会选一个霉姐。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只会帮倒忙。”
背后传来路屿璐的指控:“你这个无情无义的阿付,只当我多年来的情谊是对你错付了!”
快闭嘴吧,省点力气等你的救护车去吧你。
付美诗恨铁不成钢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她穿过小巷,只觉距离那栋古宅越发接近。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孤勇如末日题材中唯一生还的主角,想必她的背影看上去一定很飒。
“呃!”视野里突然闯进了一个骑着自行车舔着甜筒的小孩,吓得付美诗飒不过三秒的赶快戴好墨镜。
还好反应的及时。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深深舒出一口气,整理整理头发和衣角,准备踏入古宅。
古宅内部也很古。
好像只是赶进度似的被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角落里的灰尘还没有完全打扫干净,应该是临时决定好的会面场所。
可是付美诗奇怪的是为什么敲门没人开,没人开不说,门压根就没锁,她直接一推就进来了。
前前后后问了三次“有人吗”,结论都是没人。
就很迷幻行为。她反复掏出手机确认地址,是这里无疑。可除了空荡荡的房子和她自己之外,再没第二个人可以对话。
难道对方等太久了,所以一气之下离开了?
“那该不会不给酬金了吧。”付美诗唯独有点担心钱的问题,可担心归担心,她还是架着头顶上的墨镜,悠闲地走在宽敞的客厅里,顺便打量起了四周。
装修风格倒是挺时髦的,外在虽是中式设计,内部却是巴洛克风的,还在门口墙角摆设了两个兵马俑,不知道是不是真品。
不过荒郊野外就这么一栋房子建在树林子里,旋转式的楼梯扶手还是刷的大红色,着实有点瘆人。即便是她这种擅长处理“凶宅”的房主,都忍不住会背脊发凉。
接着,她仰头去看,发现天花板上画满了拉斐尔的圣母图,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胖子天使。她觉得更瘆人了,谁会有这种怪癖好啊,竟在住所里搞教堂风,半夜起来上厕所一抬头都会被吓得半死,最好不是夜光画,那真是会一命呜呼了。
付美诗表示不能理解其品味地撇撇嘴,低头的瞬间瞥见茶几上放着好几瓶红酒,幸好没有倒在杯子里,但那红酒看上去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因为瓶身上面有水汽在蒸发。
这么说来,屋子里的确有人来过。
她硬着头皮又大声问了一遍:“有人在吗?”
没啥悬念,依旧是零回应。
付美诗有点犹豫起来,心想:那我走?
而接下来的重大发现打消了她的顾虑,红酒下头压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纸条,还挺明显的,付美诗虽然没什么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但鉴于眼下不是平平无奇的时刻,她只好凑上去瞥了一眼纸条上写的内容:
打开茶几的第二个抽屉。
简单粗暴的指示,付美诗见状,不得不把纸条拿了起来,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看样子的确是写给她的了,背面还附注一句:抽屉钥匙在第一个抽屉里。
……
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付美诗只管默默照做了。
按照指使完成之后,她在第二个抽屉里看到了一个玉雕做的盒子,翠绿清丽,样式别致,看上去十分贵重。总觉得能卖个好价钱,不知道随意带走的话算不算偷窃。
算了,不要乱想,还是先打开盒子要紧。
付美诗掀开盒盖,里头又是一张卡片纸条,写着:开机,有视频。
啊,原来盒子里放着一个平板,还是apple最新款。
幕后大佬也喜欢及时更新电子产品么?付美诗总觉得有点荒谬,和大佬的形象不符。但她还是乖乖地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将平板开机后,找到合适的角度架好,然后默默等了五秒,立即看到桌面上有一个视频文件。
该不会,这段视频就是会面?
付美诗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失落,就好像气势汹汹的做好了迎接挑战的一切准备,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把她当成对手。
“不过,总比被杀人灭口来得好。”她托着下巴嘟嘟囔囔,点击视频的播放按钮,画面很快就自动旋转成了满屏模式,首先映入眼里的是一张巨大的长桌。
桌子尽头坐着一个没有录到脸的男人,为什么可以断定是男人呢,因为他脖颈以下的特征还挺明显的,有喉结,肩膀宽阔,穿着一件很英伦的衬衫,虽然不是经典格纹,但付美诗猜测那件衣服时burberry的新款,她有和林凌一起在官网上赞叹过,毕竟那牌子很少会出这样洋气的款型。
“可是很贵的啊,这件。”付美诗有点羡慕地盯着他的衬衫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