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举起拳头冲向太阳穴,郑重其事,“我向党和人民发誓,我时刻记着自己是有妇之夫的身份,从来没有背着媳妇儿你做过任何对不住你的事!不然,就让我吃花生米!”
林早早老脸一红,什么呀?!这人怎么突然就叫人媳妇了?
虽然有证,但他们又不熟。
真是的,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看他双目清明,态度诚恳,姑且留观吧。
“既然你记得,我就只说一句,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媳妇儿你放心,我保证忠诚于我们的婚姻,忠诚是一个军人最基本的操守,这是原则问题,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陆砚泽媳妇媳妇的叫得可溜了,他发现一叫媳妇,媳妇的小脸就红上一红,红苹果一样,可招人稀罕了。
清白的事说清了,他就想跟媳妇好好培养下感情,挤到媳妇身边跟她坐一个长凳。
林早早不适应突然的接触,往边上挪了挪,这下陆砚泽发现了她光溜溜的小腿,“哎呀媳妇儿,你怎么没穿裤子?”
林早早囧,“穿了短裤了,你的外裤太长了,我穿着走不了路。”
“这样啊,那你腿冷不冷,我给你捂捂。”不待人回应,长胳膊向下一捞,两截细白的小腿就被搂进了怀里,还是塞进衣服里的。
发生突然,林早早都来不及反应,待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把腿收回来,可那人抱得紧,她不敢乱动。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女人,在男人的怀里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陆砚泽见她不拒绝,还想着更进一步,“媳妇儿你往我这边挪挪,你快坐到长凳头了,别摔了。”
林早早回头看了看,确实如此,就蜷起腿往前移了两下,脚掌踩在他的大腿上。
这大腿真有弹性!
媳妇这么乖巧,陆砚泽内心柔软一片,想接着跟她聊聊。
自他参军以来,历届指导员、教导员、政委都跟他讲过,沟通交流是很重要滴,是人与人之间互相了解最快速最有效的办法。
他跟媳妇互相之间就不太了解,得了解了解,先把刚刚有出入的地方说一说。
“媳妇儿,我给你写信了的,我每次寄信都是两份,一份给我爸妈,一份给你,里面有我的津贴,怎么,你没有收到?”
林早早摇了摇头,心想该是都被他那黑心的父母劫了。
“不应该呀,每次爸妈都有回信,证明信是寄到了,不可能一封到了另一封没有,中间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明天我得去收发室问问。”
“别问了,你父母应该都收到了,只是不给我看而已。”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想让我做你媳妇,觉得我这个小学二年级都没上完的农村妇女,配不上你这个军官,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怕我缠着你,撵不走。”
陆砚泽愕然,“怎么个事?你详细说说。”
林早早不多说,小嘴一撅,直接把两只手伸到他面前掌心一摊,让他自己看。
这双没他手心大的小手,指腹掌边布满黄厚的茧,皮肤皴裂,糙得剌手,哪是小姑娘的手啊!
他也是农村出身,知道这样的手哪类人才会有,比如农村出大力的汉子。
他家劳力充足,除了父亲还有三个兄长,两个十五六岁的侄子,人口不少,就算农活任务重,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姑娘出大力呀?!
陆砚泽眸色一暗,有些事情在他脑海里流窜,心中已有答案。
“他们欺负你!”
林早早点点头,“所以我就跑出来了,来找你是要跟你说明白,我知道我们是包办婚姻,之间没有感情,都是迫于形势凑到一起的,我是为了给我妈治病,你是为了安抚父母,如果我们处不来就算了。”
“现在是新社会了,主张婚姻自由,你我都有选择的权利,离婚就离婚了,我不会缠着你的。”
林早早想再跟他谈谈赔偿的事,一抬头见男人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挺吓人的,默默把脚从人家腿上挪下来,却被一把按住。
只听他幽幽问道:“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怨气很大,“不然说什么都有选择的权利,又是算了又是要跟我离婚的?”
问完,又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人有些蔫了,“这不怪你,要是我天天被人这么折腾,我也会跟人跑,怨我,我没有在身边护着你,我该早点回去接你的,对不起!”
完了,被偷家了,这下要成被离婚的男人了,真要成光棍了。
陆砚泽是这么想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可他不知道,他的这声对不起让林早早给他亮了一盏灯。
林早早觉得这人还行,起码会给人道歉,也会换位思考,就把他的分提到及格线吧。
“我没有出轨!我天天活都干不完呢,累得不行哪有力气找别人。”
陆砚泽一听瞬间恢复了精神,“真的?”
“嗯!”
“那你为什么说算了,还提离婚?你对我哪里不满意?是我长得不够俊,官不够大,还是房子不好,啥都没有?房子是刚批下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置办东西,你放心这事我马上就给解决,职位什么的,我再努努力力,多表现表现,争取再往上走走,至于长相...我就改变不了了,应该也还能看吧。”
想起下午是在校场见面的,难道是看到他练兵觉得他太凶了?
又跟她解释一通:“我只在练兵的时候凶一些,你不知道,那些小崽子就得这么来,不然治不住他们,对你我不会这样的,你是我媳妇不是兵,我只会疼你不会凶你,你别怕我,我私下里脾气和情绪稳的很,真的!”
这家伙顶着一张俊脸,语气轻轻地说这么些熨帖的话,林早早直呼扛不住,小脸通红,想别一边去喘息一下。
可陆砚泽不让,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捧着她一侧脸颊跟他对视,“你别不看我,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都盼着你来,我回不去只好写信给你让你来,写了好多好多封呢!”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想我,不想来,原来是没收到,这让我还蛮高兴的,因为知道不是你拒绝了我,那我现在问你,你要不要在这陪我,能不能不走了?”
“我希望你说:要,然后不走了!”
“回答我,嗯~?”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听得耳朵麻酥酥的,哄得林早早晕头转向,呼吸间都是他的清冽气息,已经着迷了。
“不、不走了!”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陆砚泽开心了,嘴角咧到耳朵根,搂紧怀里的人,嗅她头发的味道,虽然都是一样的肥皂味,但媳妇身上的就是香。
“媳妇儿,你就安心在这,老家的事和人你都不要管,现在我在你身边了,万事都由我来,别让这些影响到你的心情。”
“嗯。”这个男人说话有股魔力,让人不自觉就会应下。
还有这温暖的怀抱,有力可靠,安全感满满,让人一靠在里头就不想出来,眼皮很重,抬不起来了。
陆砚泽还在给媳妇灌迷魂汤,发觉媳妇不回应她了,低头一看,人睡着了,睡得还很沉。
折腾小半个月,一路又惊又怕,没睡个好觉,她太累了。
于是,他轻手轻脚把人抱到床上去,给她脱了大袄,见人穿着他的衬衫,陆砚泽心里甜的冒泡,给人盖好被子,自己去收拾一下。
过了一会儿,洗漱好的人悄悄钻进了被窝。
这个房子里他就先收拾出了这一间卧室,虽然宿舍退了,但也可以去挤挤,可他不去。
怀里的人是他媳妇,跟媳妇一起睡觉怎么了?谁家两口子不睡一张床啊?
再说了,海岛上昼夜温差大,夜里湿冷湿冷的,他得给媳妇当火炉、暖被窝,不然媳妇冻着了怎么办?
他又不会做什么,人都说不走了,都在怀里了,不急。
媳妇这小身板太弱,好好补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