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日子没见媳妇儿,陆砚泽哪能这么轻易满足,趁刚回来还被热乎地稀罕,可不得使劲“无理取闹”。
接着就指指另一边脸要亲亲,没一会儿又说胸口痒让给摸摸,人伸手一靠过去,他就趁机香了媳妇儿脸蛋一口,还得甜甜地说:“谢谢媳妇儿,媳妇儿你真好,媳妇儿我好爱你哦,媳妇儿你说我咋这么幸运呢?媳妇儿......”
吧啦吧啦的一大串。
哄得林早早一会儿给他挠挠后背,一会儿给他按按肩膀头子,再一会儿给他摸摸肚皮,要是她不给摸摸这挠挠那,他就磕碜着脸说头疼、胳膊疼、腰疼腿疼屁股疼。
要问他腰腿腚看着都好好的,怎么也疼?回就是拉着了抻着了硌着了。
一开始的小甜话林早早还挺受用,依着他的话顺着,结果这手是越来越往下,就明白这家伙是故意找事的了。
反手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力度刚刚好,听响带嗡有震慑不疼还不伤脑。
挨了一巴掌的陆砚泽就老老实实坐着让媳妇儿给搓后背,也就老实那么一会儿就憋不住了。
手在水里捂着,顾涌着转过身,笑眯眯道:“媳妇儿,给你看个宝贝,duang~”
林早早:“......”
都被他弄懵逼了,关键他还问:“精不精神?”
虽说已经老夫老妻了,有些东西已经司空见惯,非常熟悉了,可这种情况下再见,林早早还是有些吃惊的,就笑着点头对她家大哥竖起了肯定的大拇指。
肯定的是他的精神和精力,出去摸爬滚打也有两个月了,回来一刻未歇还能这么...有想法,真是绝了!
不禁发出心底的疑问:“你就不累吗?”
“不累!”陆砚泽一笑,“一回到家就浑身都是劲。”
林早早都不想搭理他,他不累自己还累呢,给他这个事事的家伙洗个澡,比给大章鱼三兄弟全洗一遍还累人。
看后背和伤的胳膊给搓洗得差不多了,就把手里的毛巾甩他脸上,余下的让他自己洗,给他加两瓢热水就要出去了。
陆砚泽哪愿意,张嘴刚要嗷嗷叫,就被林早早揪住了嘴,顺手把手里的瓢扣他头上。
“嘘——别瞎闹,大翠和孩子们就在隔壁客厅呢,让听见了你不臊得慌啊!再说了,大翠还是小姑娘呢,别给人家污染了,闭上嘴巴快点洗,别弄感冒了,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他这才作罢。
林早早去厨房拿出家里存的猪肉和鲅鱼干,切上一棵白菜两个萝卜,炒一份猪肉白菜炖粉条,一份鲅鱼干炖萝卜。
屋里种的小青菜掐一盘清炒,再炒个葱花鸡蛋,四个菜就齐了。
家里还有一篮包子,是两天前蒸的,雪里蕻肉馅的。
三胞胎喜欢吃包子,她就隔几天蒸一次,一次蒸很多,大冷天的好储存,每次吃多少馏多少就行。
这不孩子爸爸回来了,给馏上一篦子,另外,又擀了手擀面,下了一锅面条。
陆砚泽洗好后,把水舀着倒了,再把衣服给泡上才出来吃饭。
又是面条又是包子,有鱼有肉,荤素搭配还不腻,主要是媳妇儿手艺太好,在外老想了。
呼哧呼哧吃了好几个大包子,还有两碗面条,在家那种充实的感觉就回归了。
一段日子没看见爸爸的大章鱼三兄弟,见着他还认识,六只眼睛直放光,在一旁看他吃的那么带劲,也跟着狼吞虎咽,面条滋溜滋溜往小嘴里吸。
没多会儿,碗里盘里锅底都见底了,幸好人都吃饱了。
这情况让林早早捏了一把汗,到底男人胃口大,吃的一顿饭能抵她吃两顿半,她家现在一个大男人和三个小男人,就把锅底吃穿了,以后都是大男人了,估计家底都得吃穿。
怪不得孩子越多家越穷,就是这么个原因,被吃穷的。
幸好,她有个手艺傍身,目前还能被吃得起,但时刻也不能松懈,因为这还只是个开始。
一般打扫饭后战场的活是属于陆砚泽的,但这回他胳膊伤了,就不让他洗了,让他带大章鱼在客厅玩消消食,林早早跟大翠去洗了锅碗瓢盆。
晚上,大翠说姐夫在外受累又受了伤,得好好休养休养,这段时间就她带着大章鱼睡吧,反正大章鱼三兄弟现在夜里能睡个长觉,夜里十点多给喝一次奶,就能一觉睡到天明。
还跟她熟得不能太熟了,也是要她的,跟她睡没问题。
如此,陆砚泽可是喜不自胜最高兴不过了,连连对大翠说谢谢了,辛苦了,麻烦了。
他的花花肠子再怎么弯弯曲曲,在林早早眼里都是直的,一眼就透。
她不是端水大师,作为妻子和孩子妈,夹在丈夫和孩子之间,一碗水她是真端不平的,只能看谁的需求更大,或者不理睬的后果更严重,她便会偏向哪边。
目前来说,她是一直偏向孩子的,但此刻她得好好考虑一下丈夫。
此番,他确实是不容易,又成功完成了一个保家卫国的任务,还光荣挂彩,是该鼓励以及奖励。
那就不要吝啬了,这段日子选他。
见媳妇儿点头,陆砚泽二话不说就蹿回卧室,钻进被窝,耐心地等她洗漱好进来。
等人一躺下,他就迫不及待把人搂怀里贴贴。
“就一条好胳膊了,你还能干嘛?”
“当然能干嘛喽,又不关胳膊的事,你帮忙扶一下不就好啦。”
到最后林早早也没帮他扶一把,人家也身体力行地证明就算只有一条胳膊也好使,也什么事都不耽误。
林早早还能说什么,对他她是彻彻底底的服了,真服了。
这么一折腾,两口子第二天都睡到日上三竿,还是三个孩子实在想见爸爸妈妈,让能走两步的大大走到门边哐哐敲门,才把两人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