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哥!”
钟母站在门口抹了把眼泪,咬着牙冲过来啪啪啪几个大巴掌打在钟惠秋身上。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让你犟让你犟...不让你来你偏来,非得跟我们对着干,你看看你现在作成什么样子了?你个倒霉孩子,是要气死我吗?!”
看着女儿没有血色还蜡黄的脸,钟母的巴掌再也落不下去了,忍不住扑在她身上放声哭嚎。
“哎呦~我的孩子呀,你可把妈吓死了!你都不知道你在外妈有多焦心多想得慌!”
“我的小秋呀,妈不是不想来找你,妈以为那封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的信是你写的,妈就是气不过,谁知是这样!”
是部队里安排人去通知钟家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
他们这才知道那些忘恩负义、充满白眼狼味道的信不是他们小秋写的,小秋很渴望见到家人,所以他们就马不停蹄地赶了来。
“天杀的坏分子,把我孩子害成什么样了?真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也怪妈,怪妈当时没有把你拦住,怪妈没有好好教你,妈跟你个孩子置什么气呀,要是妈早点来,我儿就不会遭这个罪了呀,呜呜呜...我可怜的小秋呀!”
妈妈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钟惠秋的身上,将她皮肤灼痛一片,她尽力揽住妈妈的后背,泣不成声:
“妈,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你们的话,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一家人,让大家为我操心了,哥,对不起!”
钟家大哥背对着妹妹没有看她,一手扶墙一手捂脸流眼泪,看从小呵护的妹妹如今这般模样,他哪能不心疼?
想了一路见到面就教训她一顿的,现在是怎么也狠不起来了。
她遭遇了这么多,教训应该也吃够了,他不会再让妹妹在这受罪了,这次来一定要把她带走。
*
岛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整顿工作,岛外的人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表面一片祥和平静,包括隐藏在阴暗处蠢蠢欲动的蛆虫们。
经过彻查,确定岛内除了已抓捕的两个敌特外没有其他的了,现在的目标放在将获知的敌特组织一举歼灭。
从获得的情报中得知,他们要偷渡送走一批人,所以才去破坏东礁岛的探测设备。
至于是什么人,王雁之不清楚,但郑莹莹知道,毕竟她的级别高一些。
起初,郑莹莹什么也不招,斜楞着眼就是装死不开口。
不过坚持了两天她开过一次口,提了个要求,就是要见已经领证名义上是她丈夫的最后一面。
说是终归好了一场,她也是有感情的,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将来肯定与他是不能再见了,最后道个别,然后她就全招。
陈俊书因与她关系亲密,随着她的落网他也被控制起来调查了。
一听说他亲亲爱爱的宝贝莹莹竟然是敌人的特务,当时他吓的胆儿差点破了,眼前是一黑又一黑,赶忙表示自己不知情,绝对没有做过背叛国家、组织和人民的事。
又立即撇清与郑莹莹的关系,义正言辞地批评她行为无下限,可恨可耻,坚决与其划清界限。
三言两语就将心爱的宝贝当包袱抛弃了,把自己包装的深明大义、正气凛然。
当他被叫来与曾经的心肝肉见面时,那是一脸嫌弃与厌恶,看她都不用睁眼。
而郑莹莹却是泫然欲泣的样子,即使眼角嘴角边被村民揍出来的青紫还未消退,但那模样也是楚楚动人惹人怜。
她的目光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眼神里传达出来的全是浓浓的爱意与不舍。
用让人肉麻的起鸡皮疙瘩地声音说道:“俊书,对不起,我......”
“我知道,千言万语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不愿意相信也罢,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你!”
“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这样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可惜,你我的身份终究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如果说死在你的手上是我的宿命,那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知道我这两天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其实就是为了等你来,我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把这个功劳放在你身上,以减轻我给你带来的伤害。”
听了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之言,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哎?不是,她啥意思?
是真对陈俊书动真情了?
那她图的啥?图他脸上长毛?
陈俊书这个人他们都调查过了,能力是一方面,关键是他意志不坚定,看不清事实还自视甚高,对己待人双重标准,还喜好颜色,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道,作风存在问题。
何况,他长的是真丑。
难道这个外国人审美跟国内人不一样?就好他丑得奇特这一口?
陈俊书对此可没有一点怀疑,坚信自己一身魅力,这个貌美的敌特就是被他的魅力折服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神气。
错过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可惜了吧,谁叫你是敌特呢!
跟敌特谈恋爱结婚这事对他的前途影响很大的,本来他还在为此焦虑的,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功等着他立呢!
那必须得把这功紧紧拦着,用来抵消他失察这样才失误,如此一来他的前途兴许就能保住了。
他装的跟个人似的,高昂着下巴,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严声厉词道:“咳咳,那什么,你清楚我的身份你状况就好,别再对我有所肖想,赶紧把该交代的全交代了吧,我就在这听着!”
郑莹莹沾去眼角的泪水,仍是一脸柔情,却又满眼哀求,“好,我全都告诉你,只是,我想求你最后一件事,就是让我再抚摸一次你那让我痴迷的脸庞好不好?就一次,最后一次,如此,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陈俊书着急立功,不待其他人员回应,伸脸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