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刚好来叶府找她们两个玩儿,一进大门就看见下人在抬箱子,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着急了。”
三公主一进门,就瞧见气鼓鼓的叶霁禾,和轻声安慰她的苏郁璃,“呦,还生气呐?”
叶霁禾先一步告状,“公主,你说说,那彭五这么过分,能轻易原谅他吗?”
三公主笑呵呵的走到桌边,看了一眼对她微笑的苏郁璃,“还是阿竹想的开。”
“我当然想得开,那么多好东西搬过来,有啥想不开的。你还是劝劝她吧。”
三公主笑呵呵的拿过桌上洛璟年包好的栗子放进嘴里,“我就是知道贵妃送了东西过来,特意来瞧瞧的。
顺便问问你们的意思,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叶霁禾大吼一声,“不行,我不能放过他。”
三公主转头看向苏郁璃。
苏郁璃无奈一笑,起身拉着叶霁禾,把她按在凳子上,“别气了,咱们不放过他,又能如何呢,把他抓起来?”
“他之前干过不少坏事,就说乐鸢的事情,把这些事翻出来,总够判他个流放吧。”
苏郁璃往她嘴里塞了个栗子,“你觉得将军府给他料理过的事儿会留下把柄吗?还是让玉枝过来,让整个南曲班子来作证?
咱们真的能一击即中还行,若是不能,那今后南曲班子里的其他人,还能有活路?
你是京城的贵人啊,怎么着阴谋的脑子一点都没长呢。”
三公主也附和苏郁璃的话,认同的点点头。
叶霁禾其实心里都清楚,道理都懂,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公主安慰她,“你也别气了,我听太子哥哥说,彭五被彭将军动了家法,打了二十藤条。
屁股都打烂了,藤条上都是倒刺,这下彭五至少有大半年要趴在床上动不了。
太子哥哥的意思也是,让你们见好就收,毕竟这点事,根本无法撼动将军府和贵妃。”
下人端着菜进来,三公主刚好也没吃饭,几人就一同吃了午饭。
给皇上画的速写,下午的时候,苏郁璃在公主的紧迫盯人之下,准备改成油画。
傍晚,刚刚落笔,画还没有完全画完,转动一下酸痛的脖子,三公主狗腿的给苏郁璃捏肩膀。
苏郁璃舒服的微眯着眼睛,感叹一声,“哎呀,我如今真的是出息了,公主亲自给我捏肩,皇上都没有这待遇吧。”
三公主哄着说,“是是是,父皇都难得享受这样的待遇,哎呀,什么时候能画好?”
“明天吧,明天早上还有一位夫人要来,不过她们都是速写,很快的,下午将这幅画完成。
你明天还出来找我们玩儿吗?”
三公主点点头,“宫里的事情已经料理完了,母后的身体也好了许多,不用我在侍疾了。
现下最重要的就是父皇的画像,和弟弟的画像。”
“那你明天来的时候,我想吃宫里的芙蓉糕和黄金脆糕。”
三公主手上加了力道,疼的苏郁璃嗷了一嗓子。
叶霁禾在对面坐着,看苏郁璃疼的龇牙,忍不住嘲笑。
打闹过后,三公主回宫。
洛璟年和贺游川匆匆回来,神色凝重,刚好在门口见到送公主出门的二人。
叶霁禾打量着两人,“你俩又怎么了?”
洛璟年脸色很不好,“张立的那个娘子,苗燕记得吗?”
二人同时点点头。
“她今天用匕首自尽了。”
“什么?”
“幸好发现的及时,已经请了大夫过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拉着二人赶忙回了房,坐下让他俩慢慢说。
贺游川叹了口气,垂着头,“那苗燕自从进京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好,王震兄弟被她伤了,虽然是为了救人,无意识的,可毕竟是伤在她手里。
一进大理寺,方大人就要把她关押起来。
那个张立求情,才没有关到牢里,将她单独安置在一间房中,每日张立都去陪她。
她精神恍惚,有一点动静,就会吓得惊慌失措。”
苏郁璃听着,因为画了一天的画,手腕有点酸疼,于是不由自主的转动手腕。
洛璟年瞧见,坐到她另一侧,拿起她的手,轻轻给她按摩。
洛璟年手上给苏郁璃按摩,也接着贺游川的话继续说,“我们回来这一路遇到太多次刺杀,有时数十人包围,有时偷偷潜入,就连在镇上,都有百姓打扮的刺客,突然抽出刀。
一开始张立重伤,死活不知,苗燕就每日哭,精神受了很多打击,在加上路上遇到的这些刺杀,让她精神越来越紧张。
快要到京城的时候,她几乎就要崩溃了,我担心了一路,怕她受刺激太多,精神出现问题。
回到京城之后,她知道自己伤了王震,也很自责,但是她一会儿发疯,一会儿沉默一句话不说,一会儿开始哭,说自己怎么能给张立下药,怎么能伤害到官差。”
听了洛璟年的话,苏郁璃想起一个病,精神分裂。
她对这精神疾病不了解,但是看电视啊,网络上看到,都说是人遭受了重大的打击,为了保护自己,会衍生出第二甚至第三人格,不同人格性格不同等等。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正确与否,但一个人精神高度紧张,时间长了,总归不是好事。
何况苗燕这情况,听起来就不正常。
“她还说什么?”苏郁璃问道。
洛璟年想了想,摇头,“具体不清楚,案子审完了,按说张立作为证人,任务已经完成了,还留在京城,一是因为案子还没有最终审判,或许还有细节需要他补充。
二是,皇上说了,等案子彻底了解,对张立会有奖赏。
第三就是苗燕,她精神出了问题,身体也不是很好,张立怕这个时候长途跋涉会加重她的病情,想要她在京城养一段时间。
但是因为现在用不到张立,所以我也没有时常去看他,只是听大夫和伺候的丫鬟偶然提起。
今儿她突然用匕首捅了自己一刀,匆忙赶过去,才多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