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有一众京城权贵看过来,徐向荣只觉得脸红脖子粗,双颊滚烫,他委实是气狠了。
要是安保不配合,那么,他这次丢人,可就丢大了。
作威作福惯了的徐向荣一向好面子,可不允许自己这么狼狈不堪。
但是,在他话一出后,徐向荣仍旧不见安保有所动作,立时,浑身上下都疼的徐向荣单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眸底的怒火似是火山喷发一般,全数迸射而出。
徐向荣肥厚的唇瓣动了动,便要继续呵斥安保。
然而,却在这时,人群里让出一条道来,高大俊朗的身躯徐徐而来,立在了徐向荣面前。
他剑眉如墨,面庞英隽,薄唇冷冽。
笔直若松,玉树临风。
傅夜寒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薄唇微微嗡动,旋即,他字字如刀,冷冷沉沉道:“你说,你饶不了我,还要把我轰出去?”
傅夜寒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他声音幽沉,裹挟着似是要夺人魂魄一般的骇然威慑力。
徐向荣惊了一下,猛然噤声。
徐向荣看向站在他面前有着强大迫人气场的傅夜寒,心底涌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傅夜寒犹如泰山压顶一样骇人的气场沉沉压来,徐向荣只觉得直冒冷汗,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没,我没说过。”徐向荣顶着沉甸甸的莫大的压力艰难出声:“我、我刚刚所指的,是伤我之人?”
他再有能耐,都奈何不了傅夜寒。
这一事实,徐向荣拎得清楚。
“可伤你之人,就是我。”傅夜寒漠然道。
徐向荣不由得惊讶,错愕,他想不通为什么傅夜寒会出手针对他。
明明,他可没惹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傅总要伤我?”相比于刚刚的目眦尽裂、张牙舞爪,现在的徐向荣俨然是没了脾气,瑟瑟缩缩的。
饶是他再嚣张,再怒火中烧,却怎么也不敢在傅夜寒面前放肆的。
吃软怕硬,大抵说的就是他。
浮动在徐向荣胸口的怒火平歇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和恐惧不安。
“徐总,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这是在找死!”
傅夜寒面色冷厉,言语透露出丝丝锋芒:“现在,把他轰出去!在这一场宴会上,我可不希望再看见他!”
傅夜寒命令一下,尽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刚刚,也还好徐向荣没碰着苏诗涵,否则,徐向荣下场可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经此一出,往后,宜城权贵都知道了徐向荣招惹了傅夜寒的事情,那么,向来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的一众权贵在与徐氏集团合作的时候,可都要掂量掂量了。
这,可比丢脸严重多了。
徐向荣浑身冰冷,凉了个彻底,整个人脑袋嗡嗡响,这一刻,他心乱如麻,彻底怕了。
现场的安保一听傅夜寒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向徐向荣,架着徐向荣的胳膊,将徐向荣拖出去。
“傅总,我错了,其实,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我可以认错,也可以道歉……还望傅总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徐向荣连连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