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尽显寒冬寂寥。
詹士邦站在落地窗前,手持红酒俯瞰下方,眼神倨傲。
“落后,太落后了。比起美地差远了。”
“不过就是这样的地方才蕴含着无限的可能不是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缓缓走到他的身旁。
詹士邦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尚温良,你们居然将38号公寓输给了一个普通人,你们怎么想的?”
“他是楚河的朋友,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尚温良淡笑。
“切,你是说其实你们是输给了楚河?”詹士邦不屑道。
尚温良对此不置可否,眼神冷漠地看着窗外。
见他不答,詹士邦得意道:“不过还算你们明智,没有掺和进来。我和楚河的恩怨必然是我最终取胜!”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尚温良发问。
“她是尚舞,你们尚家大小姐。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含义。你希望她嫁给谁呢?反正你是没希望,哈哈哈!”
闻言,詹士邦笑着转身。
尚温良眼角跳了跳,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他们有婚约,你赢不了。”
“是吗?如果楚河消失了呢?”詹士邦极为认真地问。
尚温良转身背向詹士邦,嘴角勾起,“一年后他们就会举办婚礼,你何必非要强插一脚呢。”
“哼,我对尚舞的爱是......”
就在詹士邦想要说什么时,尚温良的手机突然响起。
歉意一笑,尚温良拿着手机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不多时,无趣的詹士邦也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喂,什么事情?”
“什么?有不速之客闯入了工地?”
“人抓住没有?有没有被发现什么?”
“抓住了两个人,他们说他们是......法克!”
当听到被抓的是什么人呢的时候,詹士邦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他脸色阴沉地就要往外走,却是刚好碰到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尚温良。
“今天就到这里,我有事先走......”
两人同时开口,不由齐齐一愣。
随后,詹士邦焦急道:“工地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去处理,咱们改天再聊。”
丢下一句话,他匆匆离去。
尚温良听着关门声,脸色难看地拨通了楚子安的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詹士邦的工地什么情况?”
“据说是被人给举报了,特么的。”
楚子安隔着电话一脸郁闷,也是有些无语。
尚温良沉声道:“不是都打点好了吗?不会有人关注才是。”
楚子安咬牙,“也不知道哪个闲得蛋疼的家伙,居然直接举报到上面去了!”
“该死的,那现在怎么办?威廉那边什么情况?”尚温良语气焦急,风度不再。
楚子安沉声道:“他就要回去了,这边的一些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不过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爆发的早了呀,召集大家,我们见面聊吧。”尚温良叹气。
凌晨,38号公寓旁建设到一半的士邦地产外车灯闪烁。
“快快快,速度行动,一个也不要放跑了!”
“用最快的速度把我们的人救出来,这帮该死的家伙!”
“将周围封锁掉,通知周围相关单位,明天起临时管制!”
一道道声音响起,大雪之中一股人潮冲入了工地之中。
荣华苑。
任剑独守空房,摆弄着那枚六芒星戒指,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举报有没有用。
按道理是应该管用的,他觉得那些人应该还没有手眼通天到那个地步。
否则他们也没必要花两年的时间布局。
38号公寓事件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很长时间的布局。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绝对搅黄了,那对尚温良等人的打击绝对不小。
就在他拿着手机打算跟余柔话聊一会儿时,手机突然响起。
“喂,您好请问是任剑先生吗?”
“对,我是任剑,您是?”
“我是管理局的......
“哦,您好,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我们接到通知,38号公寓附近从明天起要进行管制,停止一切活动,希望您告知自己的员工,做好相关安排。”
结束通话,任剑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相关部门办事效率这么高得吗?
心中感慨,任剑满脸的兴奋。
不用打听他都知道士邦地产肯定是出事了。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事情可以补救,让他把公寓保住。
结束通话不久,他的电话再次响起,是楚河。
“咋了,河里蟹,不配未婚妻,给我打什么电话?”
“你在家吗?有事情。”
“在呢,啥事儿?”
“5分钟后开门!”
电话被挂掉,任剑有些发懵。
他还是第一次感到楚河有焦急的情绪。
不多时,当他打开门时,就看到楚河面色焦急地冲了进来。
“你知道吗,士邦地产出事了。”
“啊?詹士邦这么倒霉的吗?工人受伤了?”
任剑故作不知,冒充小白。
楚河摇头道:“不是,是他的工地有着大量明代古墓,却没有上报。”
“我靠,这么牛逼,那他这算不算是盗墓?”任剑震惊发问。
“他不会有事的,法人又不是他,有人会背锅。”楚河解释。
任剑听了顿感无趣,可惜了这么好的坑。
他随意的坐下,“你就是为了这个过来?”
“当然不是,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极有可能会波及到38号公寓。你现在不要有任何动作,我们等等看。”
楚河眼神关切,语气真诚,不似作假。
任剑差点就一个冲动将实情说了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
楚河的财气依旧是那么的光明正大,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现在任剑处于自我能力怀疑的时候却是不敢暴露。
工地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谜团等待解开。
何况,楚河未必就没有对付詹士邦的可能。
这个家伙可是要挖他墙角的,那个男人能忍。
就在这时,楚河有些无奈道:“还有一件事情,詹士邦的地是从楚川的手里买来的,或者说是我的手里。”
任剑闻言不由大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河,一时间思绪再度变得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