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刘万兴,任剑不由好笑。
“刘哥,这大冷天的不在家享福,出来卖冻肉呢?”
刘万兴闻言立刻回头,惊喜道:“剑哥,你可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有求于您嘛。”
“行吧,外面冷,咱们车上说。”任剑点了点头,随后拉开车门。
上车后,刘万兴打了个激灵,可见已经等了很久。
他搓了搓手,苦笑道:“剑哥,我现在可是破产了,高彪也出事了,这可就算是失业了呀。”
“这年也过了,手底下几十号人等着养活呢,我没办法了呀。”
“你不是在京城搞地产生意吗,我就想着能不能找点业务。”
“您放心,咱这人别的不行,就是讲良心,绝对能把事情做好。”
侧了个身,他就开始哭丧着脸诉苦。
不过任剑知道他说的大半都是实话。
尤其是最后的话,他绝对相信。
高彪对他有提携之恩,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他依旧念着恩情。
而且他的财气也没有什么黑气,算是个正格之人。
不过那好赌的毛病......
任剑想了想,皱眉道:“我手头的确有业务,你要做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把赌戒掉。”
“啊?我就这么一个爱好啊,小赌行不行?”刘万兴闻言苦着脸道。
任剑看着有些好笑,不过倒是觉得他是个实在人。
京城不同于他们这里,刘万兴可没有这么多赌鬼搭子。
所谓远嫖近赌,想来他也不是什么糊涂蛋。
想到此处,任剑笑道:“娱乐一下倒是可以,但要有所节制,不然你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哦,反正京城也没啥熟人,最多就是打个麻将,我保证不会去赌的。”刘万兴无奈保证。
见状,任剑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一栋公寓要进行内部装修,你把活接了吧。”
“那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平米,几个房间?”
“面积我没算过,大概200套房子,还有一些店铺和工作间啥的吧。”
“200套房子?”
闻言,刘万兴吞咽着口水大叫。
他瞪大了眼睛在心里面默默计算着如今京城的房价。
就是按照最低标准计算,这也是个天文数字。
他以为任剑也就是个和他差不多的小老板,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条大鱼。
任剑看着他双眼发直,不由拍了拍他,“想啥呢,是不是做不了?”
“不是,是。我......”回神的刘万兴突然就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好半天,他才把话捋顺,“我能做,但是我现在没钱垫资啊,工程太大了!”
“资金不是问题,你做个预算,我给你打钱,但你必须给我把工程做好。”任剑摆手。
“那没问题,我肯定保证工程质量和速度!”刘万兴拍胸脯保证。
任剑闻言点头,“那行,等到了京城你联系我,咱们详谈。”
刘万兴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剑哥,啥也不说了,你看我表现!”
安排好一切,任剑就没什么事情了。
在家里待到过了正月十五,任剑再次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途。
他倒是想要多住几天,可惜余柔要开学了。
一路甜甜蜜蜜,欢声笑语,任剑没有感到半点疲惫。
可是当到了京城地界,他的心就开始沉了下来。
谁能想到如此繁华之地却是个是非之地呢。
再回京城,他又将面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楚、尚、詹、沈,这些家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一个小虾米仿佛在刀尖上跳舞,随时可能被挑了虾线。
游走在这些势力之间,好处显而易见,但是危险同样不能忽视。
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和楚河通过一次电话。
楚河已经早他几天时间回到了京城,正在准备给他接风。
此刻已经是临近下午六点,任剑索性直接开车到了和祥居。
他和余柔结伴而入,楚河和尚舞早已等候多时。
“欢迎归来,晚年快乐!”
刚见面,楚河就来个拥抱,并送上祝福。
任剑推开他,咬着牙道:“我也祝你晚年快乐!”
席间,尚舞和余柔在一起低声交流,彻底将他们两个男人无视。
任剑一脸郁闷看向楚河,“你还是那么闲?今年打算去哪儿浪啊?”
“今年怕是闲不住了,要做点事情。对了大众金融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很火呢。”楚河随口道。
“很火?”任剑闻言不由惊呼。
他这段时间可是没有关注大众金融的事情。
楚河点头道:“是啊,据说募集的资金已经破亿,很厉害啊,小川可是没少受表扬,多谢了。”
“那是人家詹士邦的功劳,我和小川就是骡子的小丁丁,配件而已。”任剑耸肩却不居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川都和我说了,你可是没少出力。”楚河却是含笑喊着他。
闻言,任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楚川这小子就是靠不住,以后不能带他玩儿了。
就在他考虑如何收拾楚川的时候,楚河再度开口。
“可是,为什么不让小川历练一下呢,要把詹士邦推出去,这不是他们最初的计划。”
任剑闻言心道总算是问了。
楚河对他这个亲弟绝对够关心,够爱护。
所以楚川的事情,他是绝对会关注的。
原本他就没考虑过在这个问题上瞒着楚河。
可是他也一直奇怪楚河为什么年轻一直不过问。
结果,他硬生生挺到了年后见面才问,这气量真是没谁了。
“因为事情有问题,而你又不在,我也是没办法。”任剑面色凝重地说。
楚河闻言不由皱眉,看了看旁边,示意回去再说。
一餐过后,尚舞拉着余柔笑道:“任剑,我把小柔妹妹借走了哦,你可别生气。”
任剑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个美女,满脑门子问号。
这才一共见了几面,怎么就亲如姐妹了?
看着他满脸疑惑,尚舞解释道:“她学的专业和我很对口,我们打算好好聊聊。”
这个理由在任剑看来很是牵强。
不过既然尚舞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反对不成。
目送两女离开,任剑心中起疑。
尚舞虽说和余柔比较投缘,但也没有好的发出邀请的地步。
而且以尚舞的身份和眼界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尚未毕业的大学生。
他不由转头疑惑地看向楚河。
楚河轻咳一声,“走吧,回去说,正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