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任剑却是为另一件事情发愁。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余柔势必要回归正常生活。
可是怎样给所有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成了困扰任剑的麻烦。
天骄的存在是不能暴露的,能藏多久,就藏多久。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余柔的确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任剑为了让她安心,谎称她是被最后是被一个神秘的国际犯罪组织给劫持了。
而他则是为了救出她,向国内的李为民求助,最终通过各种渠道把人给救了下来。
而之所以让余柔待在梵蒂冈则是为了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当然这其中也牵扯到了楚子安绑架她的事情,为此任剑又编了一个小故事。
无非就是犯罪分子其实是去绑架楚子安的,结果搞出了乌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并勒索。
虽然漏洞百出,但是糊弄一个刚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妹子还是够用的。
至于其他人,只要给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谁还会刨根究底呢。
“唉,一个谎言的背后总要有无数的谎言去支撑,直到谎言被戳破,心累啊。”
任剑很是郁闷的等在机场,等待着李为民的到来。
为了圆谎,他不得不真的去找李为民帮忙。
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要做给一些人看的,虽然拙劣,但是能藏一点是一点。
李为民迷迷瞪瞪到了美地,看着任剑疑惑道:“兄弟,你这是闹哪样?”
“楚子安死了,死在了奇瓦瓦。”任剑选择了先声夺人。
“什么?那个被我们列为嫌疑对象的家伙死了?你怎么知道的?”李为民惊呼。
彻底吸引了他的关注,任剑这才开始以倒叙的手法讲述起了楚子安的悲惨遭遇。
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惨的不要不要的。
听着如此离奇的遭遇,李为民也是连连倒吸凉气。
“他真的弯了?”
“弯了,很彻底。”
“还真是恶有恶报,太惨了。”
“是啊,我都没来得及救他。”
“这不怪你,是他咎由自取。”
两个人一番惺惺作态,脸上尽是悲天悯人之色。
他们都清楚,楚子安这种人死有余辜。
感慨过后,李为民盯着任剑看了很久。
他沉声道:“小剑,虽然这里是国外,但是你的清楚有些事一旦做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懂,不过我真的没干啥,就瞎忙活了。”任剑耸肩。
李为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能微微摇摇头。
任剑讲述的事情太复杂了,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
良久,他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余柔被绑架,为什么不及时联系我?”
“大哥,那可是欧洲,你够长吗?够得着嘛?万一你瞎诈唬,人家撕票怎么办?”任剑立刻诉苦。
闻言,李为民更加无奈,这都是实话。
要是事情真那么简单,反倒是天下太平了。
轻抿嘴唇,他说:“我们也调查过了楚家,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华系家族,传承数百年了。”
“这种久居海外的大家族,势力庞大,关系复杂,很多事情都不是能随意下决断的。”
“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现在也不差钱,最好还是远离这种家族争斗的漩涡。”
“余柔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解决,不过估计你要破费一些,毕竟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经费的。”
李为民没有继续深究,他同样出身不俗,自然明白很多事情。
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很多时候都是傻傻分不清楚的。
看到李为民肯帮忙,任剑笑着答应,“没问题。要不要给你们捐点?”
“你可拉倒吧,你能少出点事儿,我就安心了。”李为民笑骂。
最终,经过一番演绎,余柔安全回国。
故事很简单,在欧洲的一个小国,一群犯罪分子被抓捕,同时解救出了受难的民众,而这个人就是余柔。
其中细节自不必表述,也没有人会看重这些。
余柔在李为民这个叔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保持一致的口径,没办法回答的全部都是不知道。
余柔回国,任剑彻底放心了下来。
可是随之而来的则是楚家的正式邀请。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如此正式的邀请。
看着手中那鎏金请帖,他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这些。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群阶层自诩为贵族,他们沿用着很多古老的礼仪来彰显与众不同。
楚家无疑就是所谓的东方贵族,逼格不是一般高。
看着送来请柬的楚川,任剑懵逼道:“这怎么个事儿?”
“我爷爷请你赴宴啊,你是真牛逼。”楚川嘚瑟道。
“你爷爷?楚家大拿?为啥请我吃饭?”任剑更懵了。
楚川耸肩道:“说你是什么忠肝义胆、古之义士,值得一见。”
闻言,任剑脸色古怪,这都是什么评价。
楚爱民这种大佬要见他,任剑可不敢怠慢。
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去了。
他也想看看千亿级别的大佬财气到底长啥样。
一处幽静的庄园内,五步一哨,三步一岗,可谓是戒备森严。
这让任剑有一种进入影片中黑帮头子老巢的错觉。
走进早已准备好的餐厅,他赫然发现这极有可能是一场家宴。
他被楚河和楚川一左一右的陪着,感觉有些不自在。
“两位少爷,有必要这么搞吗,我又不会跑路。”
闻言,楚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们楚家的待客之道,走吧,父亲和爷爷都在等你呢,先聊一聊。”
等到了会客厅,任剑这才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女眷,都是爷们儿。
阳气太重,他有些瑟瑟发抖。
规规矩矩坐下,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了坐在首位的老者和一旁的中年人。
老者不怒自威,肃穆中带着几分和煦,应该就会说楚家第一人楚爱民。
中年人气质沉稳,贵气逼人,自然就是楚河的父亲楚项了。
眨了眨眼,任剑默默发动能力。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眼花,不得不微微低头,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