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估摸着他师傅就快要赶到这里了,那天晚上他称周洛不备,自己擅自跑了,只给师傅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师傅徒儿便先走了。
留下这个字条后他就离开了,周洛当时还在呼大睡,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宝贝徒弟已经离开了,方式还在睡梦中的周洛还说了好几句梦话,都是叫的曹元的名字。
那都是曹元走了之后说的梦话了,曹元并没有听见,倘若他要是听见了,他是绝不可能私自离开周洛自己一个人先走的。
现在想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处了,为今之计只能够碰碰运气了,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师傅的朋友,若真是、他大可以活下来,可若不是他只求师傅赶紧赶来。
同时曹元又在思考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他师傅叫什么名字,若真的认识,她为何不放了他?这个人该不会是他师傅的仇人吧?
要是仇人的话…………曹元后面都不敢在想象了,他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了,不管是仇人也好,朋友也罢,现在能够拖延一点时间,便拖延一点时间。
曹元心中这样想到。
白染凝见他若有所思,她眼眸一转,这小屁孩该不会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吧?她且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出所料,曹元没有过多久就开口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堂堂猎神阁的主位血灵玉都要对你服软?!”
白染凝撇了他一眼,淡漠的道:“你这是在质问我?”说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眼神示意曹元先看看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剑。
曹元吞咽了一下,紧张的额头都布满了汗水:“你……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你要是敢动我分毫,他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染凝从曹元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猫腻,这小子是想要探探她的底,看看她究竟与周洛是否认识。
若是认识他便能够活,若是不认识他也就只能这样拖延时间,这小子想的还挺美的,她可不会就这样顺了他的心。
白染凝:“哦……”她就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个回答把曹元给整神了,他愣了半天,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更加忘记了自己的脖子还架着一把剑。
曹元神色凝重,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你…你这回答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白染凝:“常理出牌……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回答你?”
曹元:“……………”这把曹元给说来噎着了,他顿时语塞。
白染凝:“怎么?你倒是说啊?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忽然泛起威胁:“你在耍我?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给割了?”
曹元立马闭上了嘴巴,嘴唇紧紧的闭在一起都泛白了。
白染凝:“我跟你师傅认识不认识,都不关你的事情。”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来问我问题。”
白染凝深邃的眼眸看着曹元,那锋利的眼神似乎是要将他给看个透彻,仿佛他只要说谎了,她能够立马看穿一样。
白染凝:“煞神冥幽阁的副将………我看你上位也没有多久,还当真应了那句,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曹元:“你怎么……”话说一半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转而眼神变得幽怨。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根本玩不过她,要是在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被她给玩儿死。
曹元此时此刻胆战心惊的,他都开始发誓了,以后要当一个听话的人,不再私自偷跑了,要听师傅的话。
白染凝:“你是想要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曹元没有再说话,他害怕他在说些什么,一会儿又一不小心被这个女人给套路了,他乖乖的闭着嘴巴,当一个哑巴。
白染凝:“对付你这样的小孩子,我多的是办法,你这些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
曹元心里很是不服气,他看她的样子也没有比他大到哪里去,说话怎么就如此老练?是她故意把自己显得这么的高深莫测的吗?曹元在心中想到。
就在白染凝即将开口的时候,一把剑飞速的向她袭来,那是一把银剑,白染凝一看见这把剑便知道是谁来了。
白染凝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师傅来救你了。”
曹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师傅的这把剑,他心中一喜,是师傅来了!师傅来救他来了。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大声求救,但奈何脖子上面被架着一把剑,所以他根本就不敢乱来。
周洛的声音马上响起:“是谁要伤害我的徒弟?”
白染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望向周洛的方向道:“周洛别来无恙。”
周洛倒是被眼前的这个人给弄的愣了一下,他上下打量着白染凝,觉得她很熟悉,但又很陌生,他眉头微皱:“你是谁?”
与此同时,煞神冥幽阁中的右峦殿内,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站在一旁,她的身旁是一具具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
死的是煞神冥幽阁里面的一个护卫,那护卫与煞神冥幽阁首领的妾私会,两人被抓个正着。
男人已经被煞神冥幽阁的首领在那女人面前虐待的血肉模糊,那女人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在一旁直打哆嗦。
她都快要被眼前的血腥场景给吓的尿裤子了,她很害怕自己也会向那个男人一样被虐待致死,她可是亲眼看见他是怎么被虐待死的,她可不想这样痛苦的死。
她宁愿被立马处死,也不愿意这样被虐待而死,她可承受不住那样的痛苦。
煞神冥幽阁的首领露出一抹邪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怎么?害怕了吗?”
“你在背着我干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就从来没有感到害怕吗?”他质问道。
女人能够听的出,他这是在压着情绪跟她说话,现在的他恨不得马上将她给碎尸万段,但这样都难以解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