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训练到晚上八点,即使馆内开着空调,江苏也汗流浃背的躺在地上,他身上仿佛有人用锤子把他骨头敲碎了似的酸疼。
苏凛言嘴巴再硬,傍晚换班时,他还是抽了一个小时,去医院看望某个姑娘。
下午,江家人来过了,魏爱华想留下,结果苏夫人出现,母亲在身边要好过大嫂。
因此,魏爱华又走了。
苏凛言坐在床边,握着江茉茉扎留置针的手,“今天输液输了几瓶?”
江茉茉:“四瓶,哥,你今晚能不能……”
“不能。”
苏凛言话不听完就知道她的嘴里要蹦出什么话,无非是想让他留下陪她。
江茉茉生气的抽回自己的手,不让哥哥握了。
苏队手心一空,看看她,说了句,“脾气不小。你别给我使性子,暖暖昨天被江总惩罚,你别让我也对你体罚。”
他威胁过,苏凛言伸开手心,不说话,单看一眼就知道他意思:让江茉茉主动将她的手放回他手心。
江茉茉脑子里都是小聪明,又岂会看不出。
江大小姐闷闷不乐,有脾气还不让发了。自己的手,想让谁牵,自己还不能决定了~
她没骨气的,鼓嘴,将手乖乖的送回了苏哥的手中。
苏凛言重新握住她的纤纤软骨,握着她,仿佛摸到了自己的心。
苏夫人觉得自己最近有些操劳,身体有些不舒服,便说道;“凛言,你在医院陪一会儿小茉,妈回家带些东西,半个小时就过来。”
苏夫人走了,带着苏奶奶一起离开。
老人还是在家住睡的安稳。
病房就剩下兄妹俩,苏凛言可以毫无顾虑。
他从凳子上转移坐在了妹妹的床边,江茉茉抬头看着眼中对她都是宠爱的哥哥,她抿唇,眨眨眼眸,看着苏凛言时,心怦怦跳。
“哥,我好喜欢你。”
苏凛言胸腔发出一声笑意,接着低沉的声音,带着魅惑的问她,“不爱我了,开始变成喜欢了?”
江茉茉不敢长时间看苏哥的眼睛,她怕自己被吸进去逃不出来。
“不是,我也爱你。”
苏队命令,“去掉‘也’,再说一遍。”
江大小姐的心乱了,简单的三个字,昔日轻易就能说出口,今天傍晚,竟然该死的羞涩起来,不好意思说。
苏队急了,催促道:“说。”
“你先说。”茉小姐的最后倔强。
苏凛言笑了一下,“是你爱我的。”
江茉茉的脸瞬间红了,偏偏苏凛言突然凑近她,“应该你说。”
江茉茉咬舌,她这会儿浑身有点热。
苏凛言不是瞎子,他已经看到妹妹对自己的逃避和她脸颊的羞红了。
他心中的花儿开了,心情甚好。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好久没有听到小茉想谈男朋友,她也好久不恨嫁了。甚至,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妹妹,终于,对他有了点反应,哪怕很微。
“哥哥,我爱你,爱你哟,最爱你了。妈呀,我都爱死你了。”江大小姐一连说了好几个爱,最后更是连苏家当地的土话都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苏凛言又笑了起来,轻扫她的手背,看着她逃避的眼神,“哥也爱你。”
傍晚,护士不查房,他不担心有人来打扰。但是苏凛言还是和妹妹拉开了距离,他担心再和她靠近,他怕自己犯错,吓到小茉。
“爱我,你今晚就留下来陪我。”
“为什么非要我陪着你?”
江茉茉:“你陪着我有安全感,能睡着。”
苏凛言拆穿她,“难道不是因为想把我捆在你身边,你监督我补觉?”
他升了职,担子重,事情忙,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
江茉茉心疼他才非要把他留在身旁,看着他好好睡一觉。
她那点小心思,苏凛言心知肚明。
江茉茉被戳穿内心,“那你都知道了,你就留下陪我一晚嘛。”
苏凛言:“不行,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今晚早点睡。”
江茉茉自知改变不了什么,便只是依偎在苏凛言的身边,靠着他肩膀,即使不说话,两人都不觉得尴尬。
苏夫人来时,见到女儿又赖在儿子肩膀上。“给你买个双面胶,粘在你哥身上算了。”
江茉茉贫嘴,“妈,你买一个质量好点的双面胶,最好下辈子都撕不开的那种。”
苏凛言面带笑容,他很想留下再和妹妹说说话,奈何他时间到了。他起身,理理衣服,“妈,小茉我去局里了。”
“哥,记得你说的话。”
目送儿子离去,苏夫人问女儿,“又让你哥答应你什么?”
“早点休息而已。”
回去的路上,苏凛言接到下属的电话,“阿慧也失踪了。”
苏凛言:“叶荣开口了吗?”
周子晟看了眼关押的叶荣,“没有开口。”周子晟又质疑了,“师傅,你说一个退休老干部哪儿来的钱,能请得起z市的金牌律师来保他?”
苏凛言问:“高董提审出来了吗?”
“正在送回来的路上。”周子晟又问:“我们关押叶荣的时间够久了,你说上头会不会有人给你穿小鞋?”
用一个并不严重的罪名,扣留叶荣超过24小时。
徒弟的这个问,苏凛言无法明说,只是侧面安慰了句,“放心,我回去应对。”
从昨天,警察捕到叶荣开始,江市长就开始去上层领导办公室喝茶了。
他早就警告过叶荣,别让他落入自己的手中。如今落了,他定不会再让叶荣走出去!
他和苏凛言都有共同的目标。
所以,当有人想给苏凛言穿小鞋时,江市长会立马站在他身后。
他父亲也不是吃素的。
市场舆论方面,若是有人想利用民众的力量来威胁他,才是不自量力!谁敢在江尘御的“地界”搅弄?简直是在作死!
如今,只有他尽早破案。
苏凛言半分都不敢耽搁。
夜晚,有的地方熄了灯,入了梦;有的地方却依旧灯火通亮,像是在等谁。
古暖暖晚上看了好几次手机,她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界面,撇嘴想哭,“你真不管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