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小区外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今晚要好好让时漫尝尝他的厉害。
但真碰到了,景行却还是没舍得用力,轻柔又轻柔,时漫软成一滩水连劲儿都提不起来。
“景行……”
那种带着哭腔和颤栗的粘腻嗓音,瞬间搅乱了景行的神经。
下一刻低头时,时漫猛的勾住景行的脖子,重重的和景行接吻,景行不过停顿了一秒,探头下来时,全然不复刚刚的温柔,吻得很重。
他第一次和时漫这么激烈的接吻,像是要把人直接吞进肚子里,生吃了那般猛烈。
时漫承受不住,却又凶不起来,哼哼唧唧的像是条飘带,摇摇晃晃……
盖在身上的薄被被丢在一边,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空调的温度上升,不盖被也不觉得冷,反倒是屋里热到时漫只能张着嘴喘气。
景行浑身的肌肉绷成一幅完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图,时漫的手有些抓不稳。
大手一扯,时漫刚放到景行家的睡裙享年三天,卒!
手指一寸一寸的游移,把如画一般念想了许久的身体……
微微抬起头,只看得清时漫湿漉漉的双眼,迷蒙的瞧着他,感觉自己像是作乱的荷尔蒙分子。
时漫唇间耳根脖颈,甚至是全身,又红又粉,像是一幅任他作乱的画。
陷进床褥中,再次感受到景行家床垫的弹性,撕拉一声,时漫眯着眼睛去瞧。
时漫抬脚去踹:“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被人握住脚腕留下细细密密的吻,时漫颤抖着,张嘴就想骂人,景行欺身上前堵住,只留下她的呜咽。
暖黄色的床头灯光洒遍全屋,却在床前遇到阻碍,照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令人眼花缭乱。
时漫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周边的世界一寸一寸的远离,只感受听得到景行一个人。
将她整个人融进一个名为景行的世界。
伸手去拉坠在床边的被子,被人按着手腕粗鲁的嵌在枕头上,强硬的掰开她的十指,一根一根的挤进她的五指间,交叠着,没有任何缝隙。
然后被完全掌控。
景行的眸光越来越深,低头瞧着,额间的汗液啪嗒滴落,落在了光裸的画上,引他在画上作乱。
时漫浑身像是白皙光洁的玉瓷,此刻留下点点斑驳,是他留下的。
时漫身子止不住的抖,被人牢牢的抓在手心。
浑身汗津津的只能憋闷的咬住景行颈间的软肉,想在景行的脖子上撕扯下一块血肉来。
发出的声音全被景行封在喉间,只能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的骂,骂他禽兽,骂他变态,骂到后来带着哭腔。
生理性的眼泪溢出,流在枕头上,流在景行的肩背,却勾起了某人越发强烈的欲.望。
某人欣然应允,却全无改正的自觉,作乱更甚。
被掐着下巴堵住呼吸接了个接近窒息的吻。
两个小时后,时漫抖着腿往床尾爬,被扯着脚腕拉回去,只听到塑胶袋再度响起的声音。
时漫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就是后悔,为什么多嘴了那一句男科医生。
不!他真的该去看看男科医生。
……
绿朝的清晨总是来得比别的地方快,第一批起床的是环卫工人,凌晨三点半,路上已经有了一些早起的声音。
时漫双眼微微红肿,窝在景行的怀里被抱到卫生间,浴缸里放满了温水。
景行觉得庆幸,浴缸他虽然不用,但阿姨不知道,所以每次来打扫都会消毒,不然这么折腾了一晚,让时漫站着冲淋浴。
自己大概会被踹到床底下去,若是时漫有力气的话。
坐在卫生间的小板凳上给时漫清洗身子,看到满眼狼藉,有些心虚的挪开眼。
用最大的浴巾把时漫裹在里面,抱到沙发上,时漫轻哼了一声,大概是想要表达愤怒。
景行听到的却是粘腻带着撒娇的小猫轻哼,忍不住的低头吻了吻时漫的脸颊,脸上又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真是好在时漫没有力气了。
快速的换好床上用品,连一眼都不敢看,床上被糟蹋得只余狼藉和斑驳,飞快的冲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然后回卧室把早就睡得天昏地暗的时漫捞起放到床里,室内温度换冷了一点。
时漫一上床,果然挪挪蹭蹭的滚进他的怀里。
景行低头嗅了嗅时漫身上好闻的味道,终于安心的睡去。
一觉醒来,时漫头晕脑胀的不知今夕何夕,腰间的一双大手紧紧的锢着,时漫抬眸,眼睛有些疼。
记忆一点一点的回拢,时漫的眼睛睁得更大,就是后悔……
抬眸看到某人紧闭的双眼,一脚踹了过去,双腿酸软得时漫差点骂脏话,那一脚对景行来说像是挠痒痒。
“禽兽!”一开口,时漫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声音,破锣嗓子般,哑得开口都艰难。
腰上的手骤然收了收,这人还敢装睡!
时漫想抬手,想抬脚,皆不得章法,只能再度听自己的破锣嗓子:“醒了还不起?”
景行其实也刚醒,被时漫那一脚踹醒的,但不敢睁开眼睛,连常年的起床气都不敢发。
在时漫的面前,真是连本能都违背了。
黏黏糊糊的就去蹭时漫的脸:“星星。”
时漫想翻白眼,想冲回去狠狠的揍昨晚嘲笑景行的那个时漫,这是报应啊。
“起床,几点了?”
景行抱着时漫手伸去床头柜上拿手机,按亮的那一瞬间越发的心虚。
“几点了?”
景行清咳了两声:“咳咳,下午四点了。”
时漫:!!!
“臭流氓!”
景行低头,时漫虽是骂着,但面上却丝毫不见怪罪,景行就把头蹭在时漫的颈间,黏糊糊的说着对不起。
但下次还敢,骤然开荤的毛头小子,血气方刚的,更何况时漫是他那么喜欢珍爱的姑娘。
景行哪受得了能看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