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绥心惊胆颤的看着平静的有些诡异的萧愆愆,就怕这小祖宗一言不合就开闹。
门里的赵绥心惊胆颤,门外的赵老爷子等人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站立难安。
谁知萧愆愆压根没想他回答,情绪低落的下了逐客令。
“绥表哥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愆愆……”
赵绥想替魏旎解释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魏旎丢下他的事实,只好先退出去跟他姑姑她们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赵绥一出去,就被门外焦急等待的赵老爷子和赵温娴二人左右围住。
不等赵温娴她们开口,赵绥率先开口问道,“怎么样?”
赵温娴一愣,“什么怎么样?”
他刚从屋里出来,不应该她们问他怎么样吗?
“昨天姑姑你不是带着愆愆去相亲吗?结果怎么样?”
其实赵绥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如果可以的话,愆愆不可能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呢就着急忙慌的往家赶。
旁边的赵老爷子一言难尽的瞥他一眼,什么叫她带着愆愆去相亲啊。
明明只是参加聚会而已,怎么到他嘴里成了迫不及待带着孩子找下家了呢。
赵温娴神情无奈的摇摇头,“不行,这招压根行不通,愆愆到了那里,连口水都没喝,准备的东西一口没动。”
赵绥一惊,“不会从走到现在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吧?”
昨天下午走的,这都十几个小时了,如果让魏旎那丫头知道,她刚走,这边愆愆就绝食的话,等那丫头回来这小祖宗不得饿成人干啊。
赵温娴万幸道,“那倒不至于,幸亏旎旎那小丫头有先见之明,提前给愆愆收拾了些东西带着。”
里面装的有平时他俩爱吃的小点心饼干之类,还带了一个保温杯。
甚至怕萧愆愆晚上认床睡不着,还给他备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昨天这小祖宗就是裹着魏旎这小丫头的外套这才勉强睡着的。
吃的喝的也算是魏旎事先准备好的。
“我怎么不知道她准备了这个?”
赵绥就更加惊讶了,昨天愆愆走的时候他也在旁边,他怎么不知道魏旎这丫头还提前做了最坏打算呢。
赵温娴面露感激道,“她准备好偷偷交给了渊哥,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愆愆吃不下东西就把从家带的拿出来,让他垫垫肚子。”
“也多亏这小丫头准备了这些东西,不然的话,我们昨天夜里就得连夜赶回来。”
“对了,你昨天也没说清楚,旎旎那丫头家里到底怎么了?他弟弟怎么样了?那丫头到家了吗?”
赵绥摸出手机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没有漏接的未接电话,也没有魏旎发来的短信。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呢,上车前我嘱咐过她到家了给我打电话报个平安,到现在还没打电话,应该是还没到家呢。”
赵温娴恨铁不成钢道,“你就干等着啊,也不知道主动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
赵绥欲言又止道,“主要是那丫头现在知道你们昨晚带愆愆去……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呢。”
赵温娴面露诧异的看着他,“旎旎怎么知道的?”
她昨天说得那么隐晦委婉,那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呢?
赵绥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我、没忍住……说漏嘴了。”
赵温娴气得抬手就想揍他,“赵绥呀赵绥,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玩意儿!”
她昨天之所以不让魏旎那丫头跟着去,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愆愆不喜欢那个女孩,她就再另想它法把魏旎那丫头留下。
现在好了,替代品没找着,正主也跑了。
她们家愆愆……该怎么办呢?
赵绥对上他姑姑赵温娴那如有实质的哀怨眼神,心虚缩缩脖子,移开视线。
“那姑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问我哪知道怎么办呢。”
“如果旎旎这小丫头不知道昨晚的事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她都知道咱们打算给愆愆找个新的玩伴替代她的事了,你让我还怎么开口说让她回来的事呢?”
赵温娴神色担心的望着屋内的方向,却没有进去打扰他,而是转身吩咐赵绥。
“对了小绥,愆愆一进门就说他饿了,你先下去让周嫂准备些愆愆平日里爱吃的食物。”
赵绥迟疑,“愆愆……能吃得下去吗?”
平日里都是魏旎那小丫头把他抱在怀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给他吃的。
现在喂他吃饭的人都远在千里之外,这小祖宗能乖乖吃饭吗?
赵温娴幽幽的叹口气,“能不能先试试再说吧。”
不行了就再想办法,万一行了呢?
虽然可能不大,但总归要试一下。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魏旎感觉到肩上被人略微用力推搡了几下,眼还没睁开呢,手已经下意识的反手擒了过去,并且下意识的用力一推一扯,直接把人扭住。
“哎呦!小姑娘你怎么打人呢?”
魏旎听着略带聒噪的喊叫声,不耐烦的冷眼看去,就看见一位约摸四十来岁的大姐,被自己以一种反擒拿的姿势抵在面前的围栏上。
魏旎怔愣一下,理智瞬间回笼,连忙把手松开,皱眉看着她。
“你这是……”
那大姐起身后一边揉弄着吃痛的肩膀,一边没好气的抱怨道,“你都睡一路了,这都快到地方了,我看你还没醒,就想着提前叫醒你,做好下车的准备,别万一睡过站了。”
小丫头片子看着没二两肉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按住她时她就感觉肩膀上嵌了把铁钳似的,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怪不得敢自己一个小姑娘出这么远的门。
魏旎刚醒还有点儿茫然,到地方?
到什么地方?
她刚刚不是还在哄萧宝宝睡觉的吗?
怎么一睁眼又跑到车上了呢?
看样子还是长途大巴车?
长途?
大巴车?
卧槽!难不成她又回到了十岁那年,她刚从萧宝宝家离开,回南河老家的时候了?
“嘶!”
魏旎吃痛的抬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脑门,表情略带扭曲的看向旁边看见她捂脑袋就开始莫名有些心虚的大姐。
“我脑袋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一觉醒来,脑门上摸着鼓了个包呢?
谁趁她睡着了打她了不成?
那大姐心虚的垂下脑袋,“车子刚出车站,司机猛地一刹车,你一脑袋撞前面的围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