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旎实话实说,“不摸着良心说也好看。”
她家萧宝宝能不好看嘛。
“那你能保证,你看见了,不会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
什么鬼?
魏旎面无表情,她俩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到她妈齐女士口中,突然就变味了呢?
齐绾绣大胆假设道,“万一你一时把持不住,狼性大发,把愆愆怎么怎么地,他腿又不好使,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
“我……”
“你不用反驳,你是我生的,什么样我还不了解你嘛。”
魏旎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那我谢谢你啊。
“我家萧宝宝腿早好了,齐女士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齐绾绣面露尴尬,“呃……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事。”
主要是她成天把人抱来抱去的,出门不是抱在怀里,就是坐轮椅的,导致她们都快忽略了萧愆愆腿已经恢复了的事了。
魏旎心想,就算腿好了,她真的想做点什么,那小娇气包也跑不掉。
要说齐绾绣只是发现她俩睡在一起还没什么事,就是有一次,齐绾绣下午突然回来拿东西。
当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保姆阿姨和渊哥都不在,魏旎和萧愆愆也没见人影。
当时齐绾绣还纳闷,人都干嘛去了,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人不都还在的嘛。
齐绾绣当时也没想太多,只当他们都去了隔壁,她准备拿了东西就走的。
要拿的东西是一份文件,文件一般都放在书房。
书房在三楼,隔壁就是魏旎和萧愆的房间。
上次‘捉奸在床’是忘了锁门,这次是直接没关门。
房门虚掩,齐绾绣走到书房门口附近的时候,就听见一道若有若无的低吟声,哼哼唧唧的,还偶尔夹杂两声啜泣声。
很是难受委屈的样子。
齐绾绣心生疑惑,难道是谁在哭吗?
她屏住呼吸,仔细一听,是愆愆那孩子在哭。
不只是在哭,愆愆还一边哭一边说着姐姐不要了,愆愆难受之类的求饶话语。
齐绾绣刚开始是不相信,魏旎那个恨不得把她们家萧宝宝宠到天上去的‘昏君’,会狠得下心打她们家萧宝宝的。
可是,这哭泣哀求也不像作伪,甚至这片刻的功夫,那孩子哭得声音都变了。
齐绾绣就真的以为魏旎把愆愆那孩子欺负哭了,头脑一热,直接推门进去了。
推门的时候,还十分生气的大喝一声,魏旎!你个死丫头又欺负愆愆是、吧?!
嗯?!
她们在干什么?!!!
操!
齐绾绣推门而入的瞬间,魏旎反应迅速的扯过旁边的薄被,把她怀里一丝不挂的通身泛红的糯米团子萧愆愆盖住。
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连根发丝都没有留出来。
刚才还在难耐哭泣的萧愆愆窝在被子底下跟装死的小仓鼠似的,一动不动,身体僵硬的窝在魏旎怀里。
精神由于过度紧张,小屁股猛地绞紧。
魏旎艰难的把手指收回,拍了拍怀里娇气包的小屁股,示意他放松点,不用太紧张,没事的。
魏旎平复一下急促的呼吸,神色阴郁的看向瞠目结舌的站在门口的齐绾绣,声音低沉沙哑。
“齐女士,能拜托一下您老人家下次进来之前先敲门好吗?不要每次都这么突然,你不是宿管阿姨来查房的。”
没必要每次都招呼不打一个,就直接闯进来。
她这样一次两次的搞偷袭,她和她家萧宝宝早晚得被她吓出心理阴影来。
齐绾绣没回答,她还沉溺在刚才骇人听闻的惊悚画面里。
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还是她今天没有睡醒,眼花了呢?
不然,她为什么会看见魏旎那丫头把她家萧宝宝抱在怀里,手附在怀里人的……
她虽然没有看见正面,只从侧面看见了短暂的一幕画面,并且很快就被魏旎用被子遮住了。
但是那丫头手放在了哪里,不难想象。
啊啊啊啊啊!!!!!
也没有人告诉她,那里也可以……
她都活了三十多年了,也没有人告诉她,男生哭起来是这个动静啊!
无意捅破窗户纸觉得世界观被重塑的齐绾绣,当时比魏旎这个正在行‘无耻之事’,欺负人家小男生的小流氓都尴尬。
她什么话都没说,在魏旎明显要赶人的眼神威胁中,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并下意识的顺手帮她们把门给带上了。
关上门她就急匆匆的下了楼,到了楼下她突然想起她回来是有正事要办,她又放轻脚步,鬼鬼祟祟的回到了三楼。
蹑手蹑脚的进了书房,拿了东西就赶紧离开了,尴尬的晚上晚饭都没回来吃,搁外面待到十点多才回来。
第二天没等魏旎开口,她直接带着魏成皓搬回前面小洋房里去了。
免得以后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事后,她好几次想提醒魏旎,让这丫头别太过分了,毕竟愆愆那孩子年纪还小,她别乱来,伤了根本。
她还特意让魏老太太弄来魏旎学中医的堂伯伯魏广白的电话号码,偷偷打听了一下,那样会不会伤害到愆愆那孩子。
当然了,她并没有直接问的这么直白,而是以她有一个朋友举例子,拐弯抹角的询问了一番。
谁知,魏广白知道的比她还多。
她还在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去说,既能把事情弄清楚,又能不被他发现异常呢。
结果,她刚说了两句,魏广白就一针见血直接戳破了她的谎言,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保养得当的话,不会有事的。
她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魏广白告诉她,魏旎这一年多找他拿了不少特殊药膏,全都是由她提供的名贵药材提炼的。
可以说用心良苦了。
齐绾绣沉默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这会不会不正常呢?
魏广白告诉她,每个人都有做自己的权利,并不是大部分人选择走了这条路,其他后来人就也要走这条路,它们没必要强求她们随大流。
在不对社会造成威胁,不给别人增加麻烦,也不危害自己身体健康的前提下,只要俩孩子愿意,她们开心就好。
齐绾绣也就打消了去找魏旎谈话,企图把人拉往‘正途’的迂腐想法。
与众不同就与众不同吧,只要俩孩子你情我愿的就行,总比像上辈子那样,让她都好三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吧。
齐绾绣在知道她闺女把人孩子‘欺负’了之后,赵家那边试探想要两个孩子高考完就订婚,她不仅没有推辞,反而一口就答应了。
人孩子都被那混账玩意儿‘吃干抹净’了,不负责怎么行呢。
不过,齐绾绣想开归想开。
该盯紧点还是要盯紧点,免得这俩孩子一订婚就彻底放飞自我。
有些事情,还是等到了上了大学,结了婚再说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