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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楚慎是否有这个能耐,姜月只觉得太子妃的话中别有深意,好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亦或是知道太子会发生什么事情。
姜月不喜太子为人,却也听说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皇家的伉俪情深,自然不可能是独宠一人,可姜月看到过太子看太子妃的眼神,心道:这么一个阴冷之人,却独独对太子妃露出柔情蜜意,可见外面的传言不虚。
将姜月微张着小嘴略显诧异,沈宝瑜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便道:“自有了阿暖之后,我便有些患得患失,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昨夜我又梦到太子与端王之间的事情,如今仍是心有余悸,所以……你可以答应我吗?”
小郡主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瞧着姜月,粉嫩的小嘴张开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嘴角还留着口水,看着就像一个粉色的糯米团子。
姜月想了想,自然是答应了。她心道这太子妃不过是梦魇了,梦中之事自然不能当真。
小郡主很喜欢姜月,沈宝瑜便让姜月抱一抱小郡主。姜月没有抱过孩子,瞧这小郡主浑身软绵绵的,生怕抱不好。沈宝瑜却是笑着教她正确的姿势。姜月抱着怀里的小郡主,小郡主像是不怕生人似的,一个劲儿的冲着姜月笑,粉嫩的拳头挥舞着,看着姜月晃动的红宝石耳坠,便伸手去抓。
虽不过两个月的婴儿,可力气还是有一些的,姜月吃痛“嘶”了一声,沈宝瑜见着赶紧将小郡主的拳头松开。
“呀,流血了。”沈宝瑜惊,旋即起身道,“我让人去传太医。”
“不用了,不过一点小伤。”姜月最怕疼,可眼下知道只不过扯了一下耳坠,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今儿个她到东宫便传了太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太子妃怎么欺负她了。姜月不大喜欢皇宫,可是嫁给楚慎之后,免不了要走动,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
沈宝瑜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将小郡主放回摇篮中,拿出帕子替姜月擦了擦耳垂处的血,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耳坠摘了下来。方才只不过想让小郡主同她亲近亲近,却不料忘记了这件事情。沈宝瑜见姜月笑着说无碍,心里倒愈发的愧疚,早前太子对她这般,她本就有些歉意,如今连阿暖都弄伤了她。
大抵是看出了太子妃面带歉然之色,姜月便扯开了话题,讲起了小郡主。说实话,她也想给楚慎生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女儿若是能像小郡主这般粉嫩可爱便好了。
太子妃拉着姜月聊了许久,这才作罢。
姜月自太子妃的寝宫出来,行至东宫外头,发觉楚慎竟然不在了。她又提着裙摆往着小径走了一段路,今日她穿着华丽的衣着,难免有些繁琐沉重,她醒了一段路,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内有两个人。她第一眼便瞧见了楚慎,而另外一个身穿明黄色锦袍的男子,除了太子,不会有其他人。
姜月走到亭中,朝着太子行了礼。
楚修瞧着眼前这对浓情蜜意的新婚夫妻,最后将目光落在姜月的身上。今日姜月进宫,自然是特意打扮过得,使得这原是明媚照人的姑娘愈发是动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多日不见,这小姑娘可是越长越漂亮了,堂弟真是艳福不浅啊。”
姜月如今已经是端王妃,这楚修身为太子言语间却是流露出一股风流姿态,姜月自然是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可碍于他的身份,她也不好吭声。
楚慎哪里容忍得了自己的小妻子被人欺负?之前的那件事情,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她,又怎么会容许被人动他一根头发丝?以前他只当楚修本性不坏,只不过对自己有些偏见,眼下这形势瞧着倒有一种水火不容的趋势。他知道,若不是碍于皇上,这太子恐怕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有朝一日,这太子登基称帝,恐怕第一个对于的就是自己。
皇家的事情,是寻常人家不能比的。寻常人家再如何也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可在皇家,便是你死我活。他自己尚能独善其身,可如今已经成了家,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能一味的忍让。
楚慎面色如常,才道:“阿月是臣弟的妻子,殿下请放尊重些。”
楚修面色一沉,未料楚慎会用这般的语气同他说话,他笑道:“好啊,竟敢如此对孤说话,楚慎,是谁给你的胆子?”
饶是姜月年纪尚轻,也觉得这太子的举止有些幼稚,这般针对楚慎,不就是因为皇上重视楚慎吗?可堂堂太子,不是应该有广阔的胸襟,这般没有半点容人之量,以后怎么处理国家大事?
姜月见楚慎还要说话,私心想着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今日这太子像是小孩子一般,在言语上占了一些便宜,她听着虽然不舒服,可到底也没有往心里去,是以她伸手扯了扯楚慎的衣袖,抬眸小声道:“衍之哥哥,我们回去吧。”
身旁的小姑娘娘,自幼被他护在羽翼之下,哪里能看着她受半丝的委屈?
楚慎牵着姜月的手在楚修身边经过,停住脚步说了一句话,见太子听了立刻变了脸色,目眦欲裂的看着楚慎:“你……”
姜月云里雾里的,任由楚慎牵着手。方才楚慎对太子说了什么,她也没怎么听清,只不过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看不到太子的人影了,这才亲昵的凑上去,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衍之哥哥,你刚才对太子说了什么呀?”
见她语气娇娇,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楚慎亦是面露微笑,他伸手弹了一下她光洁的脑门,薄唇轻启道:“男人的事情,姑娘家别多管。”
听言,姜月撇了撇嘴,心道:不说就不说。
两人上了马车,楚慎这才发觉姜月将耳坠摘了下来。他眉头一皱,凑过去看她的耳朵,见原是白皙如玉的耳垂有些血迹,便执起她的皓腕瞧着她的耳垂,道:“耳朵是怎么回事?”
姜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这才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缓缓道出,末了还笑吟吟道:“你都不知道,那小郡主有多可爱,手和脚都是小小的,摸起来肉呼呼的,笑起来还会流口水……”
知道她喜欢小郡主,楚慎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些柔情。他干脆把人抱到腿上,凑上去亲着她的脸道:“你小时候不仅喜欢流口水,而且还喜欢含手指头,每次我去抱你的时候,就含着我的指头不放。”
那个时候他没觉得烦,只觉得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像是一碰就会碰坏似的。她喜欢含他的手指,每每去抱她的时候,他都是先洗净手再去的。那个小糯米团子,可是让他操了不少的心。
怎么又说到她呀?
姜月有些害羞了,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见证了她的成长,可她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这种事情说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好呀?她急急去捂他的嘴,忙道:“不许说了。”
楚慎笑了笑,握着她白嫩的小手亲了一口,道:“羞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她的尿布不也是他换的吗?他都不嫌脏,她有什么好羞的?而如今成了亲,她身上的每一寸,更是早就被她看光了、亲遍了。
姜月暗道楚慎不正经,却也不敢说他,只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语气软软道:“衍之哥哥,你说咱们生男娃还是女娃?”之前本就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见了玉雪可爱的小郡主,她更是想早些让孩子从肚子里蹦出来。昨儿个他们已经圆房了,薛嬷嬷说过,圆房之后便会有孩子,说不准那可爱的孩子已经种在她的肚子里了。
姜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心里是满满的期待。
“生个男娃吧。”楚慎想了想道。先生了男娃,以后再生女娃。
姜月有些不开心了,闷闷的将脑袋埋在楚慎的怀里。楚慎还是和别的男子一样,喜欢男娃。若是她生了女娃,他是不是就不喜欢了?她伸着指头在楚慎的胸前画着圈圈,喃喃道:“那……万一我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楚慎是独子,若是她生不出孩子,是不是要让别的女人替他生?
昨晚那种事情与她而言虽然惨烈,只觉得这么一个粗长的东西要弄到她身体里面去,想想就可怕。可偏偏就这般的姿势,可以让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相连,顿时融为一体。
而且,楚慎看上去很喜欢做这档子事。
她不说话,楚慎也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手却没有闲着,摸着他喜欢摸的地方。姜月有些受不住了,总觉得成亲之前楚慎还算是正经些,成亲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没个正行……当然,都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
在人前,楚慎还是一个清贵卓然的王爷。
怀里的小姑娘杏眼桃腮,眼波流转,一头乌发衬得肌肤欺霜赛雪,娇软无力的身躯让他爱不释手,他握着其中一处,才安抚道:“说什么傻话?”
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几年娘在她的膳食上花了不少的功夫,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养得不好的。这般的身子,正是最好生养的,想来娘是一直念着抱孙子,如此,又怎么可能怀不上孩子?
姜月伸手挡了挡,可是楚慎却一直握着不肯放,还用力捏了一把,引得姜月一身娇喘,可又想到这事马车,遂紧紧咬住下唇,一双湿漉漉的美目狠狠瞪了楚慎一眼。这般的媚眼如丝,看得楚慎愈发的心猿意马,昨晚两人洞了房,可不过一次,自然没有让他尽兴。可瞧着她那处肿的厉害,他也只能忍着。
他摸了一把,才道:“这儿好些了吗?”
姜月夹紧双腿,暗暗埋怨一句,而后撅着嘴道:“我说正经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啊。你看你,成亲不过一日,就担心这个问题了,若为夫不早早让你怀上孩子,岂不是一直胡思乱想了?”
咦?姜月眨了眨眼睛,竟然觉得楚慎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可是她哪里是胡思乱想啊,她微微蹙眉道:“那你先回答我。”
楚慎摸着她的脸,一双凤目尽是柔情,道:“我的孩子,自然是由你来生的。”
这话倒是让姜月欢喜不已,她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脸上笑吟吟的,心道:如此,她就暂时可以不用担心通房的问题了。只不过还得看她的肚子争不争气,她虽然年纪小,可楚慎却已经二十六了,等过了年,便是二十七了。
在大曜,二十七岁的男子若还是膝下无子,可是极为少见的。
她对自己的身子有信心,却也担心会出什么意外。自打她来了月事之后,那几日薛嬷嬷她们便是格外的留心,生怕照顾的不好,对以后的子嗣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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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瑜瞧着摇篮之中睡得香甜的小郡主,柔美的面容之上是满满的知足。听到脚步声,沈宝瑜转身去看,见一身明黄色锦袍的太子阔步而来,忙弯腰行礼。
楚修将人扶起,脸上的怒意未消,语气也冷淡了不少:“不必多礼。”
沈宝瑜知道,今日姜月来东宫,端王不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来的,如此,太子肯定是碰见端王了。她安抚似的握着太子的手,语气温柔道:“殿下,那端王……”
“别在孤面前提他。”楚修皱着眉头,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沈宝瑜缄默不语,敛了敛睫才低低道:“妾身知道了。”
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温顺模样,楚修只觉得愈发的愠怒。他瞧着摇篮中安睡的小郡主,想着如今阿瑜恐怕不能再替他生儿育女,心中便是隐隐疼痛,总觉得上头待他不公。
夫妻八年,他心里头想什么,她只消一眼就看得出来。她伸手抱住太子的腰,将这几日想得打算说了出来:“殿下……妾身府中还有一个妹妹,如今已经十五了……”
献上自己的亲妹妹,她哪里愿意?可是她生不出儿子,到头来还不是让别的女人生,而且爹爹那边也逼得紧。别说他是太子,饶是最平常的男人,也得有个儿子继承香火。沈宝瑜只觉得自己眼眶微湿,她明明想着不哭的,如今却这般忍不住。
楚修知道她心里难受,只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声音柔了三分,道:“阿瑜,孤会找名医治好你的身子的。”
能听到他的这句话,沈宝瑜就觉得很是满足了,她摇了摇头,泪眼婆娑道:“殿下不必为妾身劳心,妾身那妹妹模样生得极好,殿下肯定会喜欢的。”
楚修哪里肯听她说下去,他伸手捏着怀中之人的下巴,一双黑眸满是坚定,道:“孤就是想让你生,阿瑜,不管别的女人替孤生多少个孩子,孤的世子,只能由你来生。”他不信一次难产就让她生不出孩子。
楚修将人打横抱起,直直往榻上走去。沈宝瑜脸上挂着泪珠子,察觉到太子的举动,忙道:“殿下,这不妥……”
楚修却是急急的堵住了她的嘴,目光幽深道:“这是孤的东宫,你是孤的妻子,夫妻二人做这种事情,有何不妥?”语罢,便放下帘子,将人压到了榻上。
到底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沈宝瑜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身上的衣物尽数被除去。
不过一会儿,拔步床便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伴随着女子的娇吟声和男子的粗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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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下了马车,双腿却是有些乏软,楚慎见状便赶紧将人扶住。姜月抱着楚慎的手臂,抬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模样委屈的不得了。
两人回了正晖院,楚慎却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如今娶了娇妻,正是最火热的时候,自然是半步都不想离开,干脆把人拖到书房,一起忙事情。可姜月却有些苦恼,不管是她低着头做绣活儿的时候,还是认真想事情的时候,总觉得楚慎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自己,一双眸子幽沉幽沉的,像极了一头饿坏的狼。
姜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想着昨夜做那事儿的饕餮样,姜月可不敢再随意答应他了,只低着头继续绣手里的东西。这一次她想给楚慎绣一条腰带,除了这些竹子的图案,她还要缝一些玉石上去装饰一番。
这时,楚慎突然道:“过来替我磨墨。”
楚慎不想被人打扰,这书房自然只有他们二人。姜月听言便放下手里的活,乖乖过去替他磨墨。她的衣袖宽大,便稍稍撩起一些,可就这么一撩,就露出一截雪白莹润的藕臂。
闻着身侧小姑娘身上的清香,楚慎下意识的翘了翘嘴角,之后便扣住了她的纤腰,顺势往怀里一带。姜月手抖了抖,嘟着嘴埋怨道:“都洒了。”
“慢慢磨。”楚慎声音悠悠道,语气懒散的不得了。
姜月听了楚慎的话,只能慢慢的磨,等磨完了,她才放下手中的墨条。姜月侧过头一瞧,突然间书桌上有几本泛黄的书籍,她知道楚慎喜欢收集古籍,只当又是一些什么珍奇的孤本。哪知她刚想伸手去拿,却被楚慎握住了手臂。
姜月不解,转过头去看他的脸。
“累不累,要不我们去午睡?”楚慎道。
姜月忙摇头:“我不累。”她哪里敢和他一起睡啊。
楚慎却是笑道:“真的不累?”
听出了楚慎话语中的意思,姜月只觉得这简直是欺负人嘛,可她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小声又委屈道:“会疼。”
楚慎捏了捏她的脸,道:“就疼第一次,以后都不会疼了。”
这话姜月哪里肯信啊,忙反驳道:“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疼?”
话一说出口,姜月便后悔了,一时小脸一红,脑袋只往身侧之人的怀里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可楚慎听了却是眉眼染笑,他将唇覆在姜月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引得姜月面色羞赧。
姜月握了握拳头,心道:这肯定不是她认识的楚慎!
可直到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倒了书房的榻上,姜月才欲哭无泪。她将双手交叠于胸前,往角落里一蹲。楚慎却脱了长靴上了榻,长臂一揽就把人拎到了怀里。
楚慎见她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才柔声道:“傻姑娘,我只是给你上药。”他若是真的这般禽兽,昨夜又怎么会只闹了一回就放过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