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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太子的声音,又听着小皇孙的哭闹声,姜月才明白在此处的女子是谁。
这温清婳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之后一直待在卫国公府,如今凭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获得了太子的宠爱,又幸运的生下了小皇孙如今这一切都是让人羡慕的。
无论如何,也是不应该啊。
只是,回忆着今晚的事情,姜月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反应过来。此刻楚慎早已牵着她的手,远离着是非之地,而后头传来温清婳的哭声和求饶声,却听得她心头一惊。太子如此的秉性,这温清婳恐怕不会好过。而且,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公共的场合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非但如此,还被大半的樊城权贵看到了。
这简直是打太子的脸。
姜月侧过头,见楚慎面无表情,让人瞧不出是欢喜还是不悦,只是,她明白楚慎此刻的心情大抵不太好。可是她知道,楚慎绝对不是因为温清婳。之前她尚且还因此事生出一些醋意,可眼下她却明白——楚慎待她这般的好,一切都是她想太多。归根结底,她心中存着自卑,只觉得楚慎太好,怕自己受不住,这一辈子都会战战兢兢似的。
她停下脚步,见楚慎面色犯疑,她便索性弯了弯唇,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楚慎有些惊讶,一时眼睛亮得吓人。
平日里姜月极为害羞,虽是夫妻,可亲密的举止却是吝啬的很。只有有求于他,或者惹他生气的时候,才会稍稍示弱,放下身段撒撒娇。而生了阿湛之后,对他的关心更是少了许多。夫妻间的亲密,都是他主动的。如今在外头,她居然会对他做出这般的举止,叫楚慎如何能不欣喜。
一时,楚慎心里的不悦散得干干净净,只欢喜的翘了翘嘴角,问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姜月眨了眨眼睛,这才感觉到一些异常。照理说这御花园夜风清凉,她又是个怕冷的,应该会觉得凉才是。如今却是身子发烫,就连这系着的披风,都想扯掉。
她也没觉得特别的,只如实回答道:“有些热。”
楚慎凤目染笑,墨色的瞳仁清澈深邃,他捏了捏妻子软软的小手,淡淡的“嗯”了一声。姜月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楚慎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她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他这么开心做什么?
姜月正恍惚着,却见楚慎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猝不及防,便是身子往前倾,好在楚慎及时扶住她,这才没令她跌倒。
她抬头一看,瞧着面前一袭白袍,仙人之姿的男子,忙脱口而出道:“国师!”
司渊朝着楚慎身侧的小姑娘看去,虽然此刻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可这张稚嫩娇媚的脸,瞧着半点都看不出是已经嫁人生子的。这般的娇娇女儿态,完全是未出阁的少女模样。一时狭眸尚未泛起任何的涟漪,只点了点头,道:“端王,端王妃。”
国师司渊身份尊贵,就连见到皇上都不必下跪,自然不用向楚慎行礼。
虽说之前对这国师有些偏见,可今日见此人这般超凡脱俗的气质,顿时令人心生敬意。她未曾开口,只瞧了一眼。发觉近处一瞧,这国师容颜清俊,不过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已经近不惑之年了。姜月心中犯疑,心道:这国师难道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不然怎么能保这容颜不老呢。
而楚慎却恰恰相反,他原本对着国师怀有敬佩之心,又因姜月之事对他有感恩之情——若不是因为他,他或许不会遇上阿月。从这一点来说,这国师,算得上是他的恩人。只是如今自己的妻子一见此人就被他所吸引,他身为夫君,难免心中反酸。
是以,饶是有再多的敬佩和感谢,如今都越看越不满。
虽说这国师已经三十九了,可这副容貌,瞧着与他的年纪都差不多,也难怪会吸引那些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楚慎看了一眼身侧懵懂无知的小娇妻,只觉得有些头疼,面上却还是保持着翩翩君子风度,朝着国师司渊道:“今日之事,多谢国师。内子身子不适,本王先行一步。”语罢,便带着妻子走了。
一袭白袍的司渊立在凉风之中,袍子被吹得猎猎作响,使得他几欲羽化登仙、踏月归去。
他瞧着远去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万年不变的面容之上,这才稍稍有了一丝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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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婳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才有些回过神。她低头瞧着自己裸|露的身子,又瞧了一眼不远处倒在地上哀嚎的矮胖男子,登时面色发白,脑袋“轰”的一声。
回忆起方才的事情,温清婳只觉得一阵作呕。
可是如今身上的痕迹,和那处的湿润,无一不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如今和这范世子在此事做苟|且之事的人应该是姜月才是,为什么变成了自己?温清婳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而太子却是面露嫌弃和暴怒,瞧着她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殿下,妾身是被人设计的……”
温清婳哭得梨花带雨,伸手去抱楚修的腿,却被楚修抬腿猛地踢向心口,顿时口中呕出一口血。
“贱人!孤真是瞎了眼。”楚修从未如此生气过。
这段日子,他一直留在在太子妃那里,而这温氏替他生了儿子,他不免有些愧对于她。是以处处待她好一些,让她在东宫的日子过得安逸顺遂,却没想到如此不甘寂寞,居然在此处做出野|合的勾当。
楚修怒目一瞪,众人顷刻间散去。这毕竟是太子的家事,自然是先走为妙。楚修瞧着站在原地的袁嬷嬷和她怀里的小皇孙,呵斥道:“蠢奴才,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把小皇孙送去太子妃宫中。”
之后又想到了什么,楚修阴着脸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红着眼道:“你说,旭儿是不是孤的孩子?”若是这温氏如此大胆,或许这小皇孙都可能是别的男人的孽种。
温清婳连连摇头,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子似的,丝毫没有之前的光鲜亮丽。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用衣裳裹着身子,声音哽咽道:“旭儿是殿下的骨肉,妾身不敢有所欺瞒,只是今日之事,是妾身被人设计的……”说着,便指着范世子,道,“是他,是他强迫妾身的。”
方才刚刚行至妙处,范世子尚且没有缓过神,就被一脚踢到一旁,此刻正疼得厉害,心中更是窝火。他又见温清婳如此,便道:“明明是你一瞧见本世子就往本世子身上扑,是你勾引的本世子。”说着还怕楚修不信,露出自己的胸膛给楚修看,“这抓痕,便是方才做那事儿的时候她抓的。”
楚修自然知道。
以前他与这温氏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她比那些个温婉的妾室更加放得开,到了极度愉悦的时候,便喜欢抓他的心口,这么一挠,越发让他兴奋,更是用力的大肆征伐。如此,他才对她宠爱一些。眼下瞧着这范世子胸前的抓痕,便知是这温氏作为,心里除了恼火,更多的是恶心。
——这么一个恬不知耻的淫|娃|荡|妇,居然是他楚修的枕边人。
至于那小皇孙,若是待事情查明之后,是他的骨肉,便方才太子妃的宫里养着,若不是……那便与这温氏一道去了。
他楚修就是一生无子,也不会留一个孽种。
温清婳哭得歇斯底里,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正当这时,却听得一声:“皇上驾到——”
温清婳顿时手脚冰凉,面露凄哀,觉得自己这一生怕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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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姜月上了马车,才渐渐察觉到异样。
她拧着眉头,坐在楚慎的怀里,可怜巴巴道:“衍之哥哥,水……”
楚慎知道大抵是那果酒的药力发作了,他替她倒了水,瞧着她咕噜咕噜的喝下,连着喝了三杯,唇瓣粉嫩莹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妩媚娇柔,身子又不规矩的在他的怀里蹭。
好在只喝了一小口,之后为了打草惊蛇,便以茶代酒,让她装模作样的喝。
可仅仅一小口,药力也比他想象中的大,若是喝多了,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楚慎想着之前在假山处苟|合的二人,心里腾升起一股怒气。如此的胆大,当着他的面想害他的妻子,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况且此人竟然还是他的表妹。
姜月不悦的嘟囔了一声,只觉得肯定是那酒中有古怪,不然她的身子也不会这么烫。楚慎早就心猿意马,却还是一五一十将事情告知妻子。虽然他不想让妻子知晓这种污|秽之事,可他还是要让她吃这个教训,让她明白人心阴暗。
听言,姜月恍然。
若不是那张纸条,说不准如今温清婳的遭遇便是她的,想到这里,姜月顿时生出一阵鸡皮疙瘩,只觉得这温清婳竟然变得如此的可怕。她喝了酒,之后或许会随便寻一个理由,让她单独一人,之后便是遇到醉酒且喜欢女色的范世子……如此恶毒的招数,这温清婳到底有多恨她?
而眼下温清婳自食恶果,想来也是楚慎以牙还牙。
若是先前还感到一丝同情,那么此刻,姜月心里便是半点同意也没有。经历过这一出,这温清婳这一生也是毁了,太子肯定不会饶了她。只可惜那年幼的小皇孙,从小便要失去母亲了。只是太子妃贤良淑德,对小皇孙恐怕也是视如己出,如此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姜月靠在自己夫君的怀里,又想到了什么,翕了翕唇道:“那……那我……”她的身子烫得厉害,便是被下了那种药?
如此一样,姜月更加觉得面颊发烫。
一想到刚才温清婳那副样子,她便委屈的呜咽了几声。那声音娇娇弱弱,似是幼猫的叫声,楚慎听了立刻沉了沉眸色,只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那就你不过是喝了一小口,不会伤到身体……”
姜月自然不是担心伤到身子,只是若是自己丧失了理智,成了放|荡的模样,以后她怎么面对楚慎?
她低低的呜咽着,听得楚慎越发的心头难耐。之前他的确存着马车上行事的心思,可知道她面皮薄,便一直不敢尝试,眼下更是忍着,只盼着早些回府。如今瞧她这般的娇态,小小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又软又热,叫他如何把持的住?
楚慎烦得额头突突直跳。
许久,才心叹:罢了,明日哄哄便是。
念及此,便再也没有顾忌,心里关着的野兽顷刻间脱笼而出,急着将自己的小猎物一口吞下。他俯身将人压到身下,咬着她水润的唇,大手更是用力一扯,除去她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