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顿了一下,停下脚步。
这个问题让他愣了一下,而后细细琢磨起来。
若是马长空真的突破到二品之后,很有可能会向他报复。
对方之所以低头,如此痛快决定取消两坞之间的婚事,无非就是实力不如人罢了,不想徒增无畏的伤亡。
可被人抢走儿媳妇,还是上门硬抢,这种行为对马坞而言,绝对是一个极大的羞辱。
正常人都无法咽下这口气,更何况还是一个久居高位者呢?
眼下之暂避锋芒,为的就是积蓄力量,突破瓶颈,而后伺机报复。
云天心中一紧,这个不定时炸弹对他来说,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
哪怕身边有着落霞,也不一定能够时刻躲过去一位二品强者的报复;更何况他身边的媳妇们实力都很一般。
虽然他不怕一位二品强者,但他不得不防。
不能拿身边亲人的生死开玩笑,必须得有一个后手才行。
“要不,我去打伤他,让他一辈子都无法突破到二品,这样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他会报复了”
落霞目光一寒,一缕杀意浮现。
既然未来充满了变数,那么她就让马长空再无未来,只要将其上限定死在三品巅峰,那么便不足为虑。
她的实力会越来越强,等到融合天蛊之后,那么更加强大。
整个天下,一品不出,谁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到时候,区区一个六合十八坞,弹指间便可以灰飞烟灭。
重创?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但云天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眼下的想法只是他的猜测;若真的出手的话,那么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用未来不确定的猜测去赌现在,对他来说,很不划算。
万一真的激怒了马长空拼命的话,那么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唯一解决麻烦的办法就是杀人,一刀下去,所有恩怨都彻底结束。
可当杀人不行的话,那么只剩下两条路了。
求和?
震慑?
两者之中,云天果断选择了震慑。
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这是长坞的令牌。
“你想要借助长坞的力量来震慑马长空”落霞看着令牌,很快便猜测出云天心中的想法。
六合十八坞可不只有一个马坞做主,既然不能对马长空出手,那么可以选择其他坞作为盟友。
一方面可以交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另外就是可以监视马长空,若是有异动,也可以警告一二。
而对方看见,也会心中有着警惕。
做事之前必然会有着很多顾虑,不敢冒着风险出手。
“没错,藤曼在这里,我无法做到不顾及她,从而对马坞出手,对整个六合十八坞出手。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不能拿你们来冒险。
这个长坞就是我留在这里的后手,可以帮我们震慑马长空。
若是对方一意孤行,那么里应外合,彻底绝杀马坞”
云天说出自己的想法。
“走吧,我们去长坞,去跟长坞坞主聊聊”
…………
长坞,乃是六合十八坞中的上三坞,有着三品巅峰强者坐镇。
在一个隐秘的山洞中,唯有微弱的光线能够照射进来。
而此刻,这个山洞里面冒着璀璨的金色光芒,还有如月光的银芒,使得山洞就跟彩虹一般,闪耀着各色耀眼的光芒。
似乎,这里有着什么惊天宝贝一样。
“小宝贝,我的小宝贝,想死老子了”
“这可是云流璃,冰清玉洁、珑玲剔透、翠水欲滴之感,是山川大地亿万年之精华,价值万金”
“这可是上等玉羽觞,据说是前前朝皇帝陪葬之物,价值连城”
“还有这……”
山洞中,有一个男人,估摸着五十来岁,此刻两眼放光,口中说个不停。
时不时拿起一个宝贝,在上面狠狠亲一口,而后小心翼翼将其放进去。
一炷香后,直到此人将这里如小山的宝贝都模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宝贝丢失,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临走,含情脉脉:“小宝贝们,我会来看你们的”
等离开之后,伸手在岩壁上一摁,一个石门缓缓出现。
而后,男人顺着幽径小道前行,走到尽头,将铁门锁上,将钥匙反正衣袖中。
与此同时,云天来到长坞。
眼前的景色让他有些意外,这也太穷……太朴素了吧。
好歹也是上三坞,怎么就跟下三坞一样,就连郭塔坞修建的也比这里好。
偶尔看见几个长坞族人,穿得也很朴素,就跟普通百姓一样。
“早就听说长坞坞主长月烬极其贪财,喜欢收刮财宝独占,就连门下弟子都是花钱才能进来。
今日一看,此言不虚”落霞看着四周,颇为感慨。
这还真是肥一人,而损所有人。
“看来这个长月烬不好对付,不过贪财之人必定极其怕死,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云天嘴角上扬,没想到还能遇见“周扒皮”,都混成一方大佬了,居然还如此心胸狭隘,到现在还能坐稳位置,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浪费口水。
越是贪财之人,必定极其怕死。
只要稍微震慑一下,就会答应他的条件。
要不然人死了,那些宝贝可都是别人的了。
很快,两人便来到长坞坞主住的地方,对着下人说道:“我们想要拜访一下长坞坞主”。
下人眯着眼,傲慢道:“你们谁啊,坞主岂是你们相见就能见的”。
“我们来自郭塔坞”云天说道。
“郭塔坞?”
下人悄悄伸出一只手,抖了抖。
这一幕让两人微微一怔,而后云天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下人,不过他也没有计较,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递了过去,笑道:“劳烦了”。
下人不动声色将银子收了起来,态度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都是一家人,何来的劳烦,你们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两人便进去了。
还没有见到长月烬,便看见一个年轻人骂骂咧咧:“真是欺人太甚,我不过就是想要拿一百两银子而已,那个老东西居然以最近生意不好,家族开销大为理由给推辞了。
真以为小爷不知道,整个长坞的银子都被我爹给藏起来,起码有着几百万两;我只不过要一百两银子而已,多吗”
“小少爷,这些话要是传到坞主耳中,你可就要挨骂了”一个老仆连忙拉着,示意年轻人不要再说些给自己找麻烦的话。
直到两人离开,这才安静下来。
如此一幕,让云天嘴角抽抽,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爹。
自己有着数百万两银子,连一百两都不愿意给儿子。
这是亲生的吗?
一小会后,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双手背负身后,龙行虎步,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强大的气势,眼神如狼。
“就是你们找我”?
“见过长坞主”
云天抱拳,而后将令牌拿了出来:“在下得到一块令牌,知晓这是六合十八坞长坞的令牌,便不远千里前来,想要拜见一下坞主”。
长月烬五指一弯,令牌便被他吸到手中,打量一番之后,确实是他的。
将其收起来,问道:“这个令牌确实是我送出去的,持有这块令牌便可以拜入我门下;不过,我已经有不少弟子,精力有限。
但既然你能得到这块令牌,说明你我之间有缘分,这样吧,三十万的拜师礼,我就收下你了”。
说完,心中乐呵起来:“又有傻子送上门来,白得三十万两银子,小宝贝们,我来了”。
云天震惊,尼玛!
拜师还要三十万两银子,这简直把他当成脆嫩的韭菜了。
还精力有限,就这个名声,免费都不一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