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集团规章制度很严格,像这种在外的项目部,工作期间是严禁饮酒的,不过,陈怀志等人对此毫无顾忌。
他身为分公司副总的儿子,这点特权还是有,不久,桌面上就摆满了酒瓶,魏阳心生不悦,但也不好直接说什么,借口吃饱,直接推门而去。
江曾也想离场,他对这种场合一向没兴趣,却被谢宽给拦下来了。
“兄弟,还没喝好呢,怎么着急走了。”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一听江曾说自己不喝酒,谢宽眼中露出喜色,他绕过桌子,提着瓶酒来到江曾身旁。
“今天下午的事,是哥哥我冲动,陈总说的对,咱们兄弟,一块来这,是代表着分公司的脸面,咱们得团结,跟着陈总好好干。”
说着,他把江曾的酒杯倒满,辛辣的白酒味道冲上来,江曾眉头微微一动,没有说话。
谢宽脸通红,恭敬的看向陈怀志:“陈总,我敬江曾一个,咋样?”
“大家都是兄弟,无所谓。江曾就喝一个吧。”陈怀志靠在椅子上,笑容满面,盯着江曾。
“你看,陈总都发话了,江老弟,不会不给面子吧。”
“就是,快喝吧。”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看似情真意切,其实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好好地作弄一下江曾。
江曾扫了一眼众人,看出他们隐藏在真诚外表下的心思,心中不由冷笑。
他慢悠悠的端起酒杯,举到嘴边,闻了一下,摇摇头,手一翻,满杯酒全部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陈怀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隔着桌子,冷冷的盯着江曾。
这小子,太猖狂。
其他人也一脸愕然,他们都是久经酒场的人,看惯了各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直接把酒倒地上的行为。
你小子想不想在林氏集团混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谢宽大怒,指着江曾怒斥,“你算什么狗东西?老子给你敬酒,你敢直接倒掉?”
“兄弟,有点过分了,我陈怀志跟一些天启者吃过饭,人家也没有像你这样,直接把酒往地上倒,这不是糟蹋东西吗?”陈怀志冷声道 。
江曾如果是普通的大学生,毕业后老老实实打工上班,可能还会有所顾忌,可他毕竟不是普通人。
他是堂堂云接学院的修行者,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境界逼近黄泉四境,真实实力更是不在黄泉五境的潘天才之下,是货真价实的天启者。
在这个时代,天启者,永远是超脱于普通人的存在。
所以,这些人的表演,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这陈怀志确实挺有意思,竟然用糟蹋东西来扣大帽子。
江曾笑了笑,拿起那个杯子,放在桌上,手一挥,那些流淌在地上的酒水,凭空被吸附上来,形成一个圆滚滚的酒团,飘在杯子上空。
“修行者!”
“他是修行者!”
“我靠,修行者怎么会跑到魔兽研究院那个破地方?”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名叫江曾的家伙,看上去普普通通,竟然还是一位修行者!
只有陈怀志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看到那团滴溜溜转个不停地酒团,在看看面色平淡的江曾,谢宽扶着桌子,感觉自己双腿发软,他不禁后悔,自己不该为拍马屁强出头,竟然惹怒了一位修行者。
“陈。陈总?”他颤声的朝陈怀志看去。
眼下,只有陈总能救自己了。
因为陈怀志,也是一位修行者,而且据说,已经是黄泉境界的天启者!
酒团里面掺杂着草根、石子、沙粒等东西,看上去乱七八糟,江曾故意没有把它们祛除出去,成心要给谢宽一个教训。
“为了不糟蹋东西,这杯酒,就由谢宽你来替我喝了吧!”
谢宽撒腿就要跑,然而,却被江曾一把抓住手臂,身体立刻僵作一团,动弹不得,眼看那团肮脏的酒球飘到自己面前,他绝望了流出了眼泪。
“陈总,陈总救命啊!”
“呵呵,江曾兄弟好手段,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不过,这酒水有点脏,喝了只怕会闹肚子,我来替你提纯一下。”
陈怀志站起身来,单手结印,轻点额头,那团酒忽然一阵翻滚,形状不断变换,一会是圆球,一会是方型,里面的东西被挤了出来,转眼间,又恢复成清澈明亮的酒团。
“好!”
“陈总,漂亮!”
“牛逼!太帅了!”
“哼,兄弟们过奖了,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值一哂。”陈怀志傲然一笑,举起酒杯,朝江曾示意,扬天一口灌下去,姿态潇洒。
他身旁坐着一位女员工,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见状也端起酒杯一口闷下,下一刻,她一口又喷了出来:“噗!”
陈怀志这下被喷个正着,脸上全是酒水,脑门上还沾着几根草根。
“你他妈,搞得什么鬼!”
那名女员工一口酒喝到嘴里,立刻觉得嘴里面乱七八糟的,还有一股浓重的土腥气,这种感觉怪异至极,根本忍不住,当场喷了出去。
陈怀志这一下颜面尽失,也没办法再保持那从容风度了,站起来直接指着江曾大骂。
“陈总,你被别人喷一脸,关我什么事?”江曾笑了。
陈怀志脸色铁青,眼神阴冷,瞪着江曾。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江曾搞得鬼,但没有证据啊。
“陈总,陈总,救我啊。”谢宽在一旁又求救了,他还是没法动弹。
看到他如此没眼力见,陈怀志心中怒火难以抑制,举起酒瓶直接仍了过去!
砰的一声,酒瓶砸到谢宽脑门上,砸的粉碎,他闷哼一声,滑到酒桌下面,昏死过去。
这下至少能动弹了。
有人赶紧上前,又掐人中又浇冷水,总算把他弄醒过来。
“谢谢陈总,感谢陈总。”谢宽一醒过来,不顾脑门上的碎玻璃,冲到陈怀志面前赶紧感谢。
众人皆面露鄙夷,虽然大家都会拍马屁,但像此人这么无耻的,还是第一次见。
“各位,告辞。”
江曾向他们一拱手,推门而去。
包厢里一片安静,众人其把目光看向陈怀志。
“陈总,这小子什么来路?”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