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的叔,婶,别送了,赶紧回去吧!”姚致远他们站在大门外挥手道。
“赶紧进去吧!跃进和豆豆还等着你们呢!”田胜利说道。
“田大夫、大侄子,改日再登门拜谢。”丑的抓着二人的手激动地说道。
“乡里乡亲的,谢啥子谢,跃进没事就好。”田胜利挥手道,“我们走了,豆豆再叫你们呢!”
从丑的家出来,回家的路上,刘姥爷好奇地问道,“我以为致远会开些药,外敷拔毒。”
“就是,就是怎么会想到肉类这些发物呢?”田胜利也是一脸的好奇道。
姚致远挠挠头憨笑道,“我也没多想,跃进的病灶在脸上,显然不能开刀,留下疤不说,关键这开刀费……”
这意思两人都明白,还不是钱闹的。
姚致远接着说道,“鱼肉、小葱、醋都是我们常用的物,又能治好病,何乐而不为呢!”
刘姥爷欣慰地点点头道,“致远考虑的周全,医者父母心,不但自身医术精湛,更要有医德,考虑病家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好。”他拍着他的肩头道,“致远,继续努力。”
“是,太姥爷。”姚致远应道,眼神依旧清澈清明,没有任何的骄傲、自得的情绪。
“怎么样了。”姚爷爷站在大门口抓着姚致远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倒不是不相信孙子的医术,有他太姥爷看着不怕,而是担心有没有解除跃进的痛苦。
“好了,跃进脸消了不少。”姚致远笑道,“爷爷、太姥爷,姑父。我去提水了。”
“好,去吧!”姚爷爷挥手道。
“亲家姥爷,谢谢。你把致远教得很好。”姚爷爷谢道。
“致远本身就是个好孩子。”刘姥爷笑道,不骄不躁。沉稳有度,他对这个徒弟很满意。
“亲家姥爷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姚爷爷双手抱拳道。
“亲家,我也恭喜你有个好孙子啊!”刘姥爷回应道。
“爹,姥爷,您二老别互相吹捧了。”田胜利赶紧说道,接着吞吞吐吐道,“那个……这个……”
“田姑爷。有话就直说,这可不向你。”姚爷爷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田姑爷是不是想跟亲家姥爷学习医术啊!”
“是啊!我觉得我应该回炉再造,学学中医,其实治病方法有很多种的。以往我只会打针、吃药、开刀。”田胜利嘿嘿一笑,挠挠头,“不知道,姥爷收不收我,会不会嫌我太笨了。”
“想来就来了。”刘姥爷竖起食指接着道,“事先声明啊!不准半途而废。”
“这个当然。”田胜利高兴说道。
他成天背着药箱爬山涉水的。对于村民的想法很清楚,小病硬抗,大病等死。小病拖。大病扛,重病等着见阎王。
别说乡卫生院的医疗水平,县里医疗水平都不高,有了大病要去市里或者省里,这路费、一住院这吃喝拉撒那个不需要钱。
田胜利他们这些背着药箱的医生,给村民们的小病打打针、吃吃药还行,像是姚跃进这般病症,要么去医院开刀,要么……
所以充实自己。积极进步是有必要的。此后每天晚上田胜利就跟着刘姥爷学习中医,白天他可没时间。要么接诊,要么跋山涉水、走街串巷的为乡亲们服务。
三天后。姚跃进的脸彻底消肿了,恢复如初,丑的两口子,拿着五个鸡蛋和两条鲤鱼亲自登门拜谢!
送走了丑的一家四口,三大娘笑得合不拢嘴,与有荣焉道,“致远!娘很高兴。”说着、说着,这眼眶就红了。
“哥,干得真不错。”姚军远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道。
姚致远见状赶紧岔开话题道,“娘,这鸡蛋和鱼的意义重大,晚上做好了,叫上全家人,咱们一块吃。”
“行!”三大娘抹了抹脸高兴道。
到了晚上几家人围做在一起品尝姚致远极有意义的鸡蛋和鱼。人多虽然吃不到两口就没了,可这其乐融融地气氛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三大娘更是频频地拭泪,要是孩子他爹在就好了,回头给孩子他爹写封信念叨一下家里的事,也让他爹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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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左等不见钟小猫,又等也不见人,刘姥爷嘀咕道,“平常这个时候小猫早就来了。现在天都黑了,”他接着道,“长海,你去看看博远回来了吗,问问咋回事?”
“快去,这饭菜都快凉了,咱家妮儿要不是吃了两块蒸南瓜,不然早就饿了。”连幼梅催促道。
“哎!”姚长海立马起身,跨着大步就出了院子,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姥爷,妈,博远没回来,清远倒是回来了。”姚长海抬眼问道,“她妈,农场没啥事吧!”
“没啥事啊!你看我不是到点儿回来的。”连幼梅摇头道,“农场很平静啊!这收秋忙得脚不沾地的,早请示、晚汇报;跳忠字舞也一天没拉下,他们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没察觉不对啊!”
这人就怕心里瞎捉摸,想到大侄子博远工作地方。
“这猪场是不是有事啊!”姚长海可坐不住了,起身进屋,拿着手电筒出来道,“不行,姥爷、妈,幼梅我去找找。”说着就往门外走。
“去找找也好,咱也好知道发生了啥事。”刘姥爷琢磨着说道。
“大哥,你咋来了。”姚长海在门口正看见姚长山要跨过门槛。
“咱爹不放心,我想着去农场看看。”姚长山皱着眉头道。
“我也正想着去找找看。”姚长海道,“大哥,正好咱俩一块儿去。”
“姥爷,婶子,弟妹,我们去农场找找。”姚长山说道。
兄弟二人打着手电筒出了村子。沿着盘龙湖朝农场走去。
“孟场长,博远大哥,前面有情况。”钟小猫小声说道。“赶紧躲躲。”
“不用躲,准是我爹和小叔。”姚博远抬眼看了一下前面不远处的手电筒立即说道。村里用上手电筒的人家可不多。
“小猫,你上前看看。我们先躲一下。”孟场长慎重地说道。
“那好!”钟小猫看着他们躲进了路旁的灌木从中,自己飞快的朝光亮跑去。
“是小猫吗?”姚长海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试探的叫道。
“海叔,是我。”钟小猫立马说道。
“你小子,咋这么晚才来,我和太姥爷都担心死了。”姚长海看着面前的笑靥如花的钟小猫,这一直提上来的心。可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对了,看见博远了吗?”姚长山问道。
“山叔,博远哥……”钟小猫挠着头,有些犹豫了,这么大个‘麻烦’……
姚长山一把抓着钟小猫的胳膊道,“这是咋了,博远出啥事了。”
“没有,没有博远哥没出啥事?是……”钟小猫吞吞吐吐地道,正犹豫着说与不说。
“我来说吧!”孟场长走了过来道,“姚老弟。姚队长。”
“孟场长,这……”姚长海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
“爹,小叔。我没事。”姚博远走过来说道。
“博远,没事就好。”姚长山绕过孟场长走到姚博远面前,虽然天黑漆漆地但他看见姚博远身上背着大活人,“博远,这是……”
“二位,借一步说话。”孟场长一伸手抓住了姚长海的胳膊道。
“哦!好。”姚长海把手电筒给熄灭了,孟场长幽黑的双眸闪了闪,也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姚长海拉着自家大哥跟着孟场长走了两步。
“博远哥,累不累。不行话,我背会儿。”钟小猫问道。
“不用。我还背得动。”姚博远摇头道,“也不知道我爹他们和孟场长说的咋样了。”
“小伙子。谢谢你。”姚博远背上之人拍着他的肩膀谢道。
“谢啥子,您是战斗英雄,救您是应该的。”姚博远轻笑着转移话题道,“老人家您放心,我太姥爷,一定会治好您的。牧叔叔的腿都瘸了十多年了,都让太姥爷治好了。”
“行了,孟场长,啥也别说,赶紧回家。”姚长山立马说道。
其实孟场长也没说啥,只说了,姚博远身上背的是他以前的老首长,都是明白人,现在啥情况,还用明说嘛!
“谢谢!谢谢。我代老首长谢谢你们。”孟场长退后一步,举了军礼道。
“走走,救人要紧。”姚长海说道。
一行人朝村子走,“孟场长,别从这条路进村,我们从梯田上饶过去。”姚长海拉着他们道。
这样可以避开村里的人,毕竟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姚博远往上背了背身上之人,一行人朝山上走去,从山上走下来,悄悄地进了姚长海的家。
“回来了。”连幼梅看着他们进来道,“呀!孟场长。”
“幼梅同志,借贵宝地一用。”孟场长说道。
连幼梅透过晕黄的灯光,看得出来,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孟场长,说哪里话,咱们进去说话,天凉下来了。”
一行人进了东里间,连幼梅铺好了炕,“博远把人放下在炕上吧!”
姚博远把人放到了炕上,“博远喝杯水。”刘淑英递了杯水给姚博远,一路背着人走过来,肯定累坏了,这额头都出汗了,山里的秋日夜晚可是很凉的。
“谢谢,姥姥。”姚博远抓着杯子二话不说,仰起头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