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临时做好的拖把放到一边,任筱筱终于做完了在文帝面前坐下。
文帝指着一边的拖把,问道:“这是什么?”
任筱筱想了想,古代没有拖把,只能靠人工和抹布,她让冯有才找了找,临时的用撕了些布条绑了个拖把,清理血迹的时候要方便的多。
“这是拖把,用起来比较方便。”
任筱筱说的很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文帝好奇问道:“你如何想出来的?”
“在任府的时候做过,现在临时做一个,还是有些用处。”
任筱筱想起,穿越过来,什么都没有,全凭着一身的技艺在古代生活。
做拖把在她看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却能令这里的人惊讶,比如她面前的文帝。
文帝不可思议的笑了笑,面色仍是沉重,“这般情状,你还有心思想起来做这个,也是难得。”
文帝免不了哀叹一声。
任筱筱扯着嘴角笑了笑,“父皇何必试探我,这几****与您相处,该说的该做的,我都知道了。”
文帝眼神翕动,觉得不过恍惚几日光景,眼前的任筱筱,已经又成熟了许多,或者说,她令自己成长了许多。
眼看着七王府一众忠心的婢仆死在眼前,她会忍不住眼泪,却不会为其迷惑,丧失理智。
她知道,还有更重的苦难在等着她,而苦难之后的未知,才更是恐惧。
“来吧,这局棋,还未下完。”
文帝挥了挥手,冯有才将保存的极好的棋盘换了上来,站在任筱筱与文帝之间。
任筱筱审视着棋盘,这几天她与文帝下棋,将白子和颓势稍稍扭转,白子已蔓延到黑子的控制的周围。
这里,正是他们所在。
可是棋下到这里,她却突然停手了。
或者说,她不知道,这棋该怎么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眼中盛着一片疑惑,任筱筱放在棋盒上的手动了又动,最终垂了下去。
“父皇,接下来,我便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文帝手中捏了几枚棋子,问任筱筱,“到了这里,当真不知道了?”
任筱筱毫不隐瞒,“是,我不知道,倾皓被城外集结的兵力阻拦,进退怕都是两难。”
文帝那几枚出其不意的黑子,着实让任筱筱狠狠的惊讶了一把。
文帝笃定的告诉她,君倾城手里必然不止十万禁军,还有其他足以应付君倾皓的兵力。
禁军的作用,是牢牢的守住帝都和皇城,不让君倾皓有机可趁。
换作任筱筱,她也不知道君倾皓该怎么办了。
文帝手中的棋子在打转,发出一些摩擦的声响,棋盘没有继续下去。
任筱筱放下棋子,却从头上的珠玉簪子上拔下一颗珍珠来,放在文帝眼前,问:“父皇,这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您会下在哪里?”
任筱筱手中的珍珠,也可代表一枚棋子。
这是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很大程度上,它可以决定君倾皓和君倾城的输赢。
这也是为什么,君倾城这么不遗余力的,将文帝和她要困死在这养心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