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全都来他面前跪着了,从玉树临风碧草开始数,后面是一片雪阳宫的人然后带着大内禁军……
这是大清早的给他唱哪一出?
“说话!”
君倾皓心情不好,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吼的下面人浑身颤抖。
碧草用胳膊肘碰了碰临风,临风在后面踢了玉树一脚,最后玉树面瘫着脸给君倾皓磕了个头,“主子下令惩罚属下们吧,皇后娘娘不见了,一夜找遍了皇宫也没看到,禁军已经封锁了城门,在城中查找。”
“你……说什么?”君倾皓脸色刷的冷下来,声音都不可置信的颤抖了起来。
玉树深深的叹了口气,“回主子,皇后娘娘……跑了!”
这回他不用不见了,直接说任筱筱跑了!
那么大个活人,能文能武的在雪阳宫没禁足,又不可能是被人劫走了,只能是她自己跑了!
他们在雪阳宫查蛛丝马迹的时候还发现,任筱筱将打胎药喝完了,空碗还搁在桌子上呢。
至于她带走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床上放着一样东西。
碧草红着眼将凤血玉呈给君倾皓,“碧草去内殿找娘娘的时候,只在枕头上发现了这个。”
君倾皓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借着光看见血玉中央的‘皓’字,真是哭笑不得。
他想不承认这是自己的玉佩都不成了。
光亮一照进来,里面赤红色的字尤其明显。
“任筱筱,你走了。”君倾皓默默呢喃着,嘴唇发白,“你抛下朕走了。”
君倾皓的反应,比他们所有人想的都要平静。
想象之中的大怒没有来临,全城搜捕也只是悄悄进行。
君倾皓看似并没有多在乎这件事。
只有临风他们这些身边人看到,君倾皓借口身体不适罢朝休养的这几天,把自己关在雪阳宫里不吃不喝。
期间君倾皓除了任筱筱的名字,就只叫过君小宝。
他们想带君小宝去劝,可君小宝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居然扬言他身为太子要担起太子的责任,劝慰父皇这种事不在他的负责范围之内。
言下之意:你们不是要本宝宝好好读书吗?
本宝宝就读给你们看!
至于那个气走我娘亲的父皇,呵呵哒!你们自己弄去!不关本宝宝的事!
君倾皓从雪阳宫走出来的那一天,是个极好的艳阳天,好多人在雪阳宫外跪候,有心腹大臣,还有他亲近的九弟,连久居深宫的文帝都难得出来看一看他。
他披头散发,满眼赤红,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整张脸苍白的半透明,活生生将自己折腾成了一个长毛怪。
君倾皓抬头,对着太阳睁开眼睛,看到光亮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非常痛!
眼睛会痛,身上的感觉却麻木了。
君倾容扶着文帝上前,文帝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又惋惜,“皓儿……”
他从来没有见过,君倾皓如此颓丧的样子。
“七哥!”君倾容喊了他一声,那心里疼的简直要揪起来了。
君倾皓没下令,他这个九王爷可是亲自跑遍了帝都大街小巷的搜任筱筱的影子,偏偏连她半片衣角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