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虚将君倾城对子夜初的疼爱看在眼里,他知道君倾城这辈子最珍惜的人,莫过于子夜初了。
他甚爱她,所以才会在外人面前也情不自禁。
这么多年,他除了给君倾城疗伤,只给子夜初一个人看过病。
他记得君倾城曾说,除了子夜初,谁也不配让他派他去照看。
可如今子夜初这身体……
君倾城所问他不得不答,可是……徐虚回头轻轻瞥了冬雪一眼,擦了擦额头渗下的汗珠,颤颤巍巍道:“毒已深入,寻常药物根本无法再压制了,王爷,这夜初姑娘怕是……”
“本王不听!别给本王说怕是什么怕是!本王要她好好的,好好活着!”
“可是……”
君倾城一手抱着子夜初,还能一手腾出空来揪住徐虚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你给本王听好了,她若是死了,本王要你陪葬!”
“这……”
君倾城的蛮横霸道他素有耳闻,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样。
可是这世上终究都是人,大夫不是天神,如何跟阎王抢人啊!
更何况……
徐虚每次多看冬雪一眼,额头上的汗就多一分,他映着头皮咬牙道:“办法不是没有,可王爷要仔细想清楚了。”
君倾城赤红的双眼中突然燃起希望的光芒,他手下加大了力道,“说!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她活下来,本王倾尽所有!”
君倾城一句倾尽所有,便让冬雪眼中一闪而逝杀的嫉恨。
她嫉恨君倾城怀中的子夜初,被君倾城抱在怀中,是她日思夜想了多少年的事情。
她从来都不曾得到,可子夜初她……她为什么能得到君倾城这么多宠爱!
他这么疼她,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要知道,君倾城的女人从来就不少,可能为他怀上孩子的,却只有子夜初一个!
就连凌风月,早在君倾城娶她的新婚之夜就被他赐了一碗绝子汤,从此再无孕育的可能。
君倾城是个残忍的人,他对待其他人就是这么残忍,谁都无法阻止他的残忍。
可是子夜初不一样,他就那么舍不得子夜初受苦。
子夜初之前不曾怀孕,是因为他曾自己给自己服了一剂药,让他不会有孩子,而避免子夜初因为药伤了身子。
如今时间长了,子夜初竟然当真怀了他的孩子!
这怎么能叫人不嫉妒,不恨!
从冬雪跟着君倾城开始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美到令人心醉的男人,他残酷无情又冷漠,若是他这一生都如此,她倒也还能接受。
可偏偏,他这一生还能有挚爱。
他还那么爱子夜初,他心底唯一的爱都给了她。
那是唯一啊!
为什么……这份唯一不是她?
冬雪悄无声息的往徐虚身后挪动了一步,徐虚甚至能感觉到她身后源源不断的内力朝他运过来,不至于伤了他,却让他心上压着一股压力,一股无形的压力啊!
君倾城对徐虚大吼,“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冬雪又在身后对徐虚补充道:“王爷对夜侧妃爱逾性命,徐大夫若是不尽力,王爷必定会让你痛苦终生!”